轉眼已經兩天沒有玄燁的消息了。
盡管杏雨知道他病一直在慢慢好轉,也知道他的邊定然有很多藝高明的太醫,不會有什麽問題。
但莫名的,杏雨就是覺得十分擔心,並且這份擔心一日勝過一日。
礙著皇帝之前對的態度,杏雨原本不該去看他,怕皇帝會因為的原因對玄燁有見。
然而思念這種東西並非人力能夠控製。
第三日,杏雨實在忍不住了,迫切的想知道玄燁現如今病如何,是否吃得好,睡得香。
這些念頭已經反反複複折\/磨了許多天,徹夜輾轉反側,最終還是決定前去王府探一番。
哪怕隻是見一麵,也能放下心來。
早膳也沒來得及用,杏雨穿好服便出門,邊走邊吩咐:“采蓮,去幫我套好馬車,我們出門一趟!”
采蓮有些驚訝,連忙應下來:“是,不過小姐,我們這一大清早的,這是要去哪裏?”
杏雨用不大不小的聲音回答:“去四王府。”
“四王府?”采蓮愣了半天,像是意識到了什麽,連忙急急忙忙的去準備。
“等等。”杏雨住:“這件事你我知曉便可以,出門時也不必帶其他人,盡量不要讓第三人知曉,否則隻會更麻煩,明白嗎?”
“放心吧,小姐。”采蓮說完,立馬去準備去了。
王府周圍守衛森嚴,頗有一種鳥飛不進,針不的架勢。
杏雨甚至已經做好了被人盤問的準備,然而讓吃驚的是,什麽也沒有發生,門口的幾個人隻看了一眼,問了是否是家的大小姐,便直接將放了進去。
杏雨疑,卻又無從解釋,隻能著頭皮一路找到了玄燁的院子。
彼時,柳凝眉將自己特意煮的一碗藥端到玄燁麵前,用那雙看似意綿綿的眼盯著他,一勺一勺的喂他藥。
看到這一幕,杏雨心裏咯噔一聲。
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想見的人,如今竟然和其他子在一起,並且看起來還那麽親。
那一瞬間,杏雨甚至想過掉頭就走,可不知為何,這雙像是灌了鉛似的沉重。
彈不得,隻能繼續直勾勾的看著裏麵。
然而玄燁最不耐煩的,便是旁人裝模作樣的討好自己。
再加上他是習武之人,十分不適應有人喂他藥。
隻見下一刻,他一把將對方手裏的藥碗奪了過來:“我還沒有那麽\/脆弱,我又不是那滴滴的兒家,用不著你喂。”
聽到這話,杏雨方才所有的擔心,疑慮,以及傷心難過全都消散了。
對玄燁還是有些了解的,他輕易不會和人用這樣的語氣說話。
除非這個人他十分討厭。
果然,隻見玄燁端著碗,有些厭惡的推了柳凝眉一掌:“這裏不需要你,你若是沒事,趁早回你自己府上去吧。”
聽到這話,杏雨不知為何,竟覺得心中有些釋然。
柳凝眉一雙眼睛又蓄滿了淚水,一顆淚珠掛在眼睫上,將落不落,營造出一種十分楚楚可憐的模樣。
眼見著又要弱落淚,杏雨實在看不過眼,立即邁步進去,將有意無意往邊上推了推:“不麻煩柳小姐了,喂藥這種事我來就好。”
在柳凝眉震驚的目當中,杏雨手接過玄燁的藥碗,略帶嘲諷:“柳小姐,我們王爺不喜歡你這樣滴滴流淚的姑娘,你若是真的想討王爺歡心,最好還是想個其他法子。”
“你說什麽?”柳凝眉瞪圓了一雙眼睛瞧著。
杏雨還十分認真的想了一下:“王爺自小習武,如今又帶兵,姑娘倒不如先去軍營曆練一下,學一套拳法法的,在王爺麵前揮舞一番,若是舞的好,說不定真的可以討王爺歡心。”
“你……”柳凝眉咬牙。
杏雨卻不再看,反而側過臉,角帶笑的舀起一勺湯藥,送到玄燁邊。
玄燁微微一愣,像是有些難以置信的抬頭著,有些不真實。
柳凝眉以為同自己一樣在討好玄燁,冷笑一聲,嘲諷:“我瞧著姑娘,你的算盤才是打錯了吧,王爺方才都說了,他不喜歡別人喂……”
話說到一半,柳凝眉突然瞪大了眼睛。
因為方才還信誓旦旦說自己不喜歡別人喂的那個男人,竟然乖乖張口,將杏雨喂給他的藥悉數喝下,並且雙眼眨眼不眨一直盯著杏雨,角帶笑。
柳凝眉一瞬間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怎麽方才還對自己橫眉冷對的男人,轉眼間變得如此溫?
但很快發現這並不是自己的錯覺,玄燁的這份溫僅僅對杏雨有效。
他的眼中甚至已經沒有了旁人,隻有杏雨。
饒是柳凝眉再遲鈍,也能覺出玄燁對待們二人天大的不同。
一張臉青了又白,一口牙險些要咬碎。
杏雨卻假裝看不見,旁若無人地將這整整一碗藥都喂給了玄燁。
放下碗,杏雨輕聲問:“苦嗎?”
玄燁角帶著笑,頗有深意的開口:“有你在,這藥簡直比糖水要甜。”
杏雨知道他在演戲給柳凝眉看,強忍著笑意:“王爺喜歡就好。”
說完,轉頭看見柳凝眉還在,杏雨做出一副驚訝模樣:“柳姑娘還在啊,抱歉,剛剛沒有注意到,我還以為柳姑娘怎麽說還是要些臉麵的呢,看來是我想錯了。”
“你……”
柳凝眉咬牙切齒的起,卻礙著自己的份,隻能說:“小姐還真是人痛,難道不怕兔子急了也咬人了?”
杏雨毫不懼,毫不在意的點點頭:“請便。”
說罷,杏雨繼續轉頭和玄燁說話去了。
兩人一邊談,時不時的發出爽朗的笑聲。
柳凝眉拳頭,明明玄燁剛才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還是一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模樣,怎麽偏偏一來就如此和悅?
將手指的咯咯作響,強忍著心中的怒意,轉頭憤然離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