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風幸災樂禍地說道:“出大事就對了,事出得越大,便越是對咱們有利,就讓他們鬧去吧,你我隻需要看戲就行了。”
“看戲?”柳如眉微微蹙眉,玄風現在已經是個“死”人,當然什麽也不需要擔心,因為事態不管怎麽發展,都肯定禍及不到他上去,可不一樣,現在表麵上可是七皇子的人,七皇子一倒,還能有什麽好下場?
“隻怕看戲看到惹禍上/吧?”
玄風看出的心思,便勸道:“即日起,你就別再管七皇子的事了,他若再來找你,你便隻裝作不舒服便是。”
柳如眉想了想,也隻有這樣了,自己畢竟是客居於此,隻要不摻和他們的事,即便天塌下來,也不至於砸中。
正說著,七皇子便從花園的另一邊走過來了。
兩人毫無防備,玄風已經來不及躲避,隻好趕演戲。
“行了,我都知道,你先下去吧。”柳如眉擺了擺手,裝作很不耐煩地說道。WwWx520xs.com
玄風哈著腰低著頭,慢慢地退出了涼亭,與走過來的七皇子肩而過。
由於他的喬裝很功,不湊近去細看,本看不出原來的麵貌,因此,七皇子沒有發現一點端倪。
到了涼亭,他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小廝找你做什麽?”
“一點瑣事而已,不值得說,你過來找我有事嗎?”柳如眉神如常,很自然地問道。
七皇子功被轉移注意力,說:“宮裏出事了,想來找你商議一下對策。”
柳如眉裝作不知,一臉茫然地問:“出什麽事了?”
猶豫了一下,七皇子還是把今日在宮裏發生的事簡單地與說了一遍,當然,隻是揀該說的說,至於他被嚇到失/的事,自然是永遠不會讓別人知道的。
“太後這顯然是在偏袒皇後嘛,如此對待你們母子,也實在太過分了些。”柳如眉按住心的震驚,盡量表現得反應平淡些。
“所以,我才來找你,商議看怎麽應付太後。”七皇子蹙眉道。
他說得比較晦,但眼睛裏迸出來的殺意,卻將他真實的意思顯無。
柳如眉在他邊這麽些時日,對他有了比較深的了解,一下便領悟了過來,心甚為震撼。
連自己的親祖母都要謀害,果然夠狠毒!
“太後畢竟是太後,地位非同一般,照我的意思呢,你先別輕舉妄,萬一沒能得手,必然大禍臨頭,這一點,想必我不說,你也明白。”柳如眉隻能把建議給到這兒,可不想惹禍上/。
次日,便按照玄風說的,開始了裝病,七皇子一時並未起疑,忙著自己的事,不去管。
可讓柳如眉沒想到的是,玄風之前還不讓手,過了兩天卻又找了過來,讓去安排一些事。
柳如眉沒辦法,隻好遵命。
這一日,皇後和杏雨與往常一樣又去給太後請安,在寢殿卻見到另外一個人。
“見過皇後,夜王妃。”
杏雨看著此人麵生,一時難以猜測的來意,倒是皇後對有印象,笑著問:“如果本宮沒有記錯的話,你應該是禮部侍郎的夫人,也是滇南侯夫人的妹妹吧?你今日怎麽有空進宮來了?”
“皇後好記,妾正是孟嬋,今日來見太後,是要告發一件事。”孟嬋是滇南侯夫人一母同胞的妹妹,據說兩人很是親厚。
太後皺眉道:“什麽事?”
孟嬋低下頭來,歎了口氣,說:“說起來這也是家裏地醜聞,若非擔心招來禍事,實在不敢繼續瞞,妾也不敢來說。”
接著,便揭了一個驚天大——現在的七皇子並非雅貴妃所生,而是邊的一個宮生的,而當年親生的兒子,則被換到了滇南侯府,也就是後來的小侯爺。
“你說什麽?”太後驚得愣了好半天,早就懷疑七皇子並非自己的親孫兒,但也隻是猜測他乃貴妃和滇南侯的私生子,卻不料其中還有這麽一段曲折離奇的故事。
“這事是真的?你有什麽證據?”
孟嬋答道:“妾所言,句句屬實,不過證據……時隔多年,早就被毀了,妾手裏沒有,當年是雅貴妃買通了滇南侯府的產婆,將我姐姐生的孩子做了調換,因為姐姐記得,生下的明明是個兒,可當醒來,卻變了兒子。”
“跟那孩子一直都親近不起來,所以覺得不對勁,後來便去找那產婆調查,結果證實了府裏的小侯爺確實不是的兒子,而的兒被換走之後,就被產婆給了鄉下的一個農夫養。”
這整件事聽起來也未必過於荒誕了,杏雨忍不住問道:“那也就是說,七皇子的生母是那個宮,也確實是皇上的脈了?”
孟嬋搖了搖頭,“這一點妾也不確定,按理來說,應該是的吧,不然雅貴妃沒有換他的必要。”
杏雨便愈發對這個說法起疑,甚至懷疑是不是雅貴妃編了個謊,通過自損的方式,來保住自己兒子。
“那你姐姐的兒現在何呢?”太後問道。
“姐姐得知那件醜事後,也不敢聲張,更不敢將接回侯府去,隻好地給妾養著,那孩子現在就在敝府之中。”孟嬋說著,眼眶一紅,抹了把淚。
太後氣得牙齒打,連連拍桌子。
“想不到啊,朗朗乾坤,宮闈之,竟然鬧出這樣的醜事!這要是傳出去,皇室還有何麵麵對天下百姓?來人,去吧雅貴妃給哀家來!”
孟嬋站在一旁,埋著頭一聲也不敢吭,杏雨和皇後這時候更是不好出言,隻做旁觀。
不多時,雅貴妃便跟著宮人步履匆忙地進了寢殿。
“臣妾參見太後,不知太後急著我過來,所為何事?”
“你還有臉問!”太後憤怒地將罵了一頓,指控調換孩子一事。
雅貴妃懵住,連忙一口否認:“臣妾沒有做過這樣的事,純粹是有人陷害,太後明鑒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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