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語簡直要氣笑了。

“算了，本來也是你掙來的，你不管用在什麽地方，都是合合理。”

“那你說說，現在還剩什麽吧？”

“還有金一千克，銀五百千克。”小醫有點兒心虛的播報。

秦語哦了一聲，“能拿得出手的首飾，禮，還有嗎？”

小醫發出長長的蜂鳴聲，應該是在檢索。

“沒有了，都拆掉熔爐或提取了。”

小醫頓了頓，“對不起秦語，應該提前跟你商量，經過你同意再行。”

“不用這麽說，是你的治療費，你的診金，你做的香膏和香水。”

秦語低頭自嘲地笑了笑，“本來就是你的，不用跟我商量。”

秦語說完覺得自己的輕微的麻了一下。

很輕的那種，並沒有在意。

卻聽小醫道：“秦語你很傷心很難過嗎？”

秦語笑說：“沒有，我說了，那是你的，你隨意置。”

“可你的緒低落，我檢測了你的激素分泌。激素水平表明，你覺到了背叛，棄，不忠誠……很多負麵的緒。”

“這些負麵緒在影響你的潛意識層，影響你的健康。”

“你可以和我聊聊嗎，秦語？”

秦語深深的吸了口氣。

沒錯，覺很糟糕，就像小時候爸爸媽媽都不管，甚至都不回家。

媽媽答應去參加的家長會，老師給準備了獎狀和大紅花。

可是家長會開始後，一直沒看到媽媽。

班主任老師一遍遍的問……最後，的大紅花被送給了另一個學生代表的媽媽。那個學生代表，比了九分。

哭著跑回家，媽媽在鄰居家打麻將。

去質問媽媽，為什麽不去給開家長會？

媽媽輸錢輸急了眼，一耳把打倒在地。

“都過去了，秦語，你不需要他們了。”秦語閉上眼睛，對自己說。

可忘不了，爺爺臨走前，把攢了一輩子撿破爛的錢塞給。

“去讀書，阿語，你績好，繼續讀，想辦法……申請學校的幫助，申請社會的幫助……”爺爺拉著的手，目殷切的看著，直到閉上了雙眼。

可後來卻找不到錢了。

直到媽媽打罵，才知道，錢被爸爸去買酒了。

秦語抱著自己的，把臉深深埋在膝蓋裏。

“秦語，我做錯了，對不起。”小醫的聲音清晰的傳來，“勾起了你過去悲傷的回憶。”

“太空時代，很多自然資源稀缺，醫療艙是急備戰模式。我會自選擇對節能繼續運轉最有利的辦法。”

“以後不會了，我會詢問你的意思，再把資分類。”

過了好一陣子，秦語沒有說話。

小醫像個自言自語的人工智障。

“秦語，你哭了嗎？”小醫問。

秦語從膝蓋上抬起臉來，臉上是幹的，眼睛也不紅，反倒懵懵懂懂的像是睡了一覺。

“你已經真誠的道歉了，並且表示不會再犯了。”秦語說，“如果我還不原諒你，也太矯小氣了。”

小醫嗶嗶響了兩聲。

“而且，我剛才說的也不對。”秦語恢複了昔日的神采，朝氣蓬道，“雖然東西是你造的你產的，病是你治的！”

“但功勞不是你自己的！你隻是個製造商，我才是經銷商啊！如果沒有我，你看這些東西你能賣出去不能？你看有人敢你給治病不敢？所以，這錢啊，首飾啊，得有一半是我的！”

小醫的聲音也歡快起來，“說的沒錯，你有這樣的權利。”

秦語已經把不開心拋之腦後。

雲過去，的世界又是一片明了。

早已經學會了忘記不開心，努力向前。

“所以，你有什麽能拿得出手的禮？要不，送一瓶香膏？”秦語嘀咕。

“香膏和香水，都不適合送給孕婦，”小醫嗶嗶，“不如送一塊手表？在地球時代，很多人都喜歡送表做禮。”

小醫說完，藍過掃過，秦語麵前出現了一隻致的長條形絨盒子。

打開一看，裏麵是一隻星空盤士腕表。

看起來表盤致，表帶的質地是真皮的，但上麵的logo沒見過。

“這是護士們喜歡配的腕表，並不是非常昂貴，但作為一般朋友的禮，也很合適。”小醫似乎想挽回自己的過失，這會兒表現非常強。

秦語笑了笑，在人類社會，以稀為貴的道理，小醫可能還是不太懂。

這款腕表可能不貴，但這裏是古代啊！

本沒有手表，看時間都是據日影和壺。

它給人一塊兒表，超級貴好不好？可以當傳家寶了！

秦語點點頭，“合適的，拿出了傳家寶，我也回贈一個寶貝。”

“喲，這上麵是以時辰為單位啊？太妙了。”

這是一塊時辰星空表，數字被十二時辰的漢字所代替。

秦語把表放回長條形絨盒子裏，拿去送給孫喬。

“這……這是什麽？”孫喬打開盒子就愣住了。

表盤裏的秒針，猛地一走，把孫喬嚇得差點從凳子上跳起。

“別怕，這是時刻表，跟壺差不多，不過比那個準確的多。”秦語耐心地跟講了表的用法，道理。

孫喬是讀過書的人，又是年輕人。

接新事的速度很快，明白之後，眼底異常明亮，對這塊表不釋手。

“我不該再要大小姐的禮，可是……可是我太喜歡這塊腕表了。”孫喬呼吸略急促，心有兩頭狼在打架。

秦語笑著說，“給你的，就是想讓你收下。就是個小玩意兒，你喜歡就好。”

孫喬連連點頭，太喜歡了。

秦語和孫喬都沒想到，一款小小的士腕表，會引起那麽大的風波。

秦語知道這東西從來沒有過，又小巧致，十分漂亮。

是個機械表，孫喬隻要保養的好，表可以一直走。

但秦語忘了，院子裏尚且有眼線蓮兒。孫喬的院子裏，豈能沒有其他人的眼睛呢？

孫喬收到禮的第二天，秦婉兒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