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也希阿姐嫁的好呀！姐姐不在家這幾日，妹妹不知多擔心姐姐呢！”

“是啊，但心到去外祖家表哥那裏，想方設法的陷害我。”秦語坦坦道，“你就沒想過，玩兒砸了是什麽後果嗎？敢給人用藥，控製不好劑量，把人毒死了，我看你要怎麽收場？”

秦婉兒臉一白，迎著院子裏眾人的視線，彷徨又無辜，“姐姐……你在說什麽啊？你對我是有什麽誤會？什麽藥？給誰下？”

劉氏大怒，“你往你妹妹上潑髒水，自己幹了不要臉的事，還想拉別人下水！我看這些年，你真是在雲夢城，養了一的壞病！若是不教育你，人家不說你不懂事，隻說我們這些做父母的不會教養孩子！”

“你給我跪下！你爹已經被你氣倒了！今日就母親來好好管教你！”

秦語站在那兒，冷眼看著。

劉氏對兩個壯的婆子使眼。

兩個婆子立即躥到秦語後，要踢的窩。

“我沒錯，不會跪，也不會接母親無緣無故的‘教訓’。”秦語步子一錯，避開了兩個婆子的襲擊。

站在莊嬤嬤邊。

劉氏忌憚莊嬤嬤的份，還要給嬤嬤幾分麵子。

“我已經告訴你們了，這幾日，我並非跑去玩兒。而是在宮中，給皇後娘娘治病。你們非要不信，我有什麽辦法？”

秦語冷嗤，“單單因為襄王府的聘禮被抬走，你們就說我沒有廉恥，要教訓我。這跟按頭吃屎有什麽區別？”

“襄王府退婚，或許是襄王府自己的原因呢？”

莊嬤嬤皺著眉頭，深深看了秦語一眼，“小姐……這究竟是什麽原因？”

“嬤嬤別急，回頭我慢慢跟您說。”秦語安的看了一眼。

莊嬤嬤點點頭。

劉氏氣不過，但礙於莊嬤嬤死死護著秦語。也不敢人來。

打著秦語無所謂，傷著莊嬤嬤，不好代。

正愁沒地方發泄自己的一腔怒氣，蕙質蘭心的乖兒秦婉兒，在耳畔嘀咕了幾句。

劉氏臉上一喜，“來呀，既然自己做了不要臉的事兒，還得死不承認，就給我把的臉麵撕下來，狠狠的踩！”

“去，把箱籠裏的裳倒出來！”

仆婦上前，把秦語的裳倒出在地上。

這裏頭的裳，大部分都是好了魏家，又結識了小郡王之後，秦弘命劉氏給準備的。

許多都是新的，還沒穿過。

其中還有一套非常亮眼的騎裝，是從燕王府穿回來的。

僅穿過兩次，也非常嶄新。

“去，你們去踩。”劉氏吩咐。

仆婦們看著那樣新，用料那樣講究的裳，天然的有些敬畏，不敢上前。

劉氏怨毒的看了秦語一眼，“蓮兒、冬梅，你們去踩！”

蓮兒和冬梅，都是伺候秦語的丫鬟。

們若是踩了，才是打秦語的臉。

自己的丫鬟，都不敬自己的主子……秦家大小姐這主子，還真是沒地位，沒臉麵了。

冬梅不肯。

蓮兒也有些怕。

“怎麽？連我這秦家主母，也指使不你們了？”劉氏冷嗬一聲，“別忘了，你們的賣契還在我手裏，我隨時可以發賣了你們！”

蓮兒將牙一咬，心一橫，忽然往前衝去。

冬梅見狀，立刻撲上去拉住，“蓮兒，不可！那是小姐的裳！”

蓮兒推開冬梅，跑上前去，狠狠踩了幾腳。

冬梅哇的一聲，就哭了。

秦語本來還有點兒生氣，見冬梅比還生氣，還傷心……就不怎麽生氣了。

看吧，還是有對忠心的丫鬟呢。

上前拍了拍冬梅的背，“沒事，哭啥呢，就幾件服而已。被踩了咱們以後買新的，做新的，不要這些了。不哭了。”

冬梅卻哭得更傷心了。

劉氏嗬地一聲冷笑，“真是忠心的丫鬟啊！沒瞧見你家小姐都不在意嗎？你倒還替在意的臉麵？”

秦語抬眸，冷冷看了劉氏一眼。

兩人之間隔著十幾步的距離。

縱然距離這麽遠，劉氏卻覺得心頭一震……這丫頭，什麽時候氣勢這麽厲害了？

“蓮兒，去教訓冬梅！我看是不知道自己姓什麽了！”劉氏恨恨說道。

蓮兒咬著下，踩了那些漂亮的新服之後，竟有點兒上頭。

欺負主子的覺……還爽的！

咬著牙，攥著拳頭，心裏默念著：有夫人撐腰，誰也不怕！

闊步來到冬梅麵前，猛地抬起手臂。

“你敢？”秦語冷喝。

“小姐對不起了，婢子得聽夫人的！”蓮兒狠狠甩下一個耳。

清脆的掌聲，沒有響起。

卻是砰的一聲悶響。

“啊——”蓮兒慘一聲，捂著肚子，被踹出了十幾步的距離。

倒在地上，捂著肚腹，表痛苦。

冬梅這會兒顧不得哭了。

帶著淚痕的小臉兒，驚恐的看著自家小姐，又看蓮兒。

蓮兒是夫人的眼線啊，小姐就這麽當眾打夫人的人？

這不是還擊夫人？打夫人的臉呢？

“蓮兒是我命去的！你敢打蓮兒？你是要造反嗎？”劉氏驚得差點沒站穩。

秦婉兒趕攙扶住劉氏，“阿娘，阿娘別生氣。”

“你憑什麽指使我院子裏的丫鬟，打我院子裏的人？”秦語冷笑反問，“我已經要嫁人了，我院子裏的人，該我自己管教吧？”

“蓮兒踩了我的裳，不敬我這主子，莫說教訓，我就是打死，大夏律法也允許。”

秦語嗓門兒不大，卻擲地有聲。

“來，讓我看看，你還要指使誰我院子裏的人？”

秦語這話，頗有些挑釁的意味。

很清楚，就算燕王反悔了，不來娶了。

但救了皇後娘娘這事兒，已經了。

再者，看皇帝對皇後娘娘突然變年輕的態度，皇後娘娘是不會放棄的。

即便楚延年的聘書不到，皇後娘娘的賞賜，也該到了。

這會兒完全沒必要在劉氏麵前低頭。

劉氏不信是進宮給皇後醫治去了，等皇後的賞賜一來，嚇死他們！

劉氏不傻，看信心滿滿的樣子，有點兒犯嘀咕。

“難道……真的不是出去惹禍，不是做了恥的事兒？真的進宮了？”

“怎麽可能呢，阿娘？姐姐是雲夢城的村姑啊，鄉野醫，上得了臺麵嗎？宮裏什麽樣的醫沒有，須得姐姐去表現？”

秦婉兒聽見母親的嘀咕，慌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