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振聞氣得快進醫院了。
一輩子順風順水,臨了栽在了自己親孫子手上。
他風度全失,他破口大罵,這幾天不知敲壞了多拐杖,卻也隻是無能狂怒。
“讓傅臨淵給我滾回來!我倒是要問問,他敢把老頭子怎麽樣!”傅振聞朝門邊那兩個高大的黑人大喊。
兩名黑人仿佛聽不懂他在鬼什麽,站在那裏一不,眼皮子都沒眨一下,似雕塑一般。
傅振聞氣得頭暈目眩,直接倒在了沙發裏,開始哎呦著,說自己哪哪都難。
這套伎倆他這幾天不知道用了多次,不過沒用。
好像在那些看守的人眼中,他死在這裏都不會有人管。
但是傅振聞這次是真的不舒服,腦袋裏邊像是有一柄錘子在敲,哪神經都痛。最後這種痛傳遍了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蜷在了沙發上,冷汗淋漓,幾乎就要失去意識。
朦朧間,一個人走到了他跟前,傅振聞看不清,卻掙紮著出手:“救……救救……”
那人彎下腰,離得近了,傅振聞總算看清了他的臉。
他愣了一下,憤怒的緒本能地湧上來,讓他還腦子還尚且混沌的時候,手已經打向了傅臨淵。但是他現在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連抬起的手,也是綿綿的。
“你……你……”傅振聞大口呼吸,急促氣,卻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敢……”.伍2⓪.С○м҈
傅臨淵懶得理會他想表達什麽,直接對門口的人道:“送他去醫院。”
傅振聞有些渙散的眼神終於變得清明,整個人有了種得救的希冀。
傅臨淵嘲諷地扯了扯角。
要是直接讓傅振聞就這麽死掉,豈不是太便宜了他了?
他做過的那些事,傷害過的那些人,都還沒給代呢。
曾經被帶到那間室的孩子們,被拍了照片留在牆上的那些孩子們,還沒等到他一個道歉呢。
他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
去見傅柏的時候,傅臨淵的心很平靜。
其實這些年,他已經查到了很多蛛馬跡,也知道了父親的去世,和傅柏有關係。
不過一直沒有確切的證據。
但是現在證據有了,就是傅依依。
傅柏這些年對他出手的次數也不,明裏暗裏、大的小的,傅臨淵覺得自己能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他命大,他命不該絕,可不是傅柏手下留。
所以對於自己的父親是他害死的這一結論,他也毫不意外。
傅柏本來就不是個什麽好人。
傅柏正坐在椅子裏,聽到開門聲,連頭都沒有抬起來。
“你來了。”他不用看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傅臨淵直接從口袋裏拿出一個東西,扔到了傅柏懷裏:“輸碼。”
看著那個黑的盒子,傅柏的瞳孔劇烈了一下。
“輸碼,快點。”傅臨淵雙手袋,懶散又倜儻地站在那裏。
傅柏的頭劇烈滾,他不知道這個東西是怎麽到傅臨淵手裏的。
不過也是,傅氏集團現在都到他手裏了,他能查出其他來,也不意外。
這個盒子,是放在總裁辦休息室裏的,裏邊放了一張很大的記憶卡,記錄了很多過去發生的事。
有錄音,有影像,最早的,可以追溯到四五十年前。
傅柏的手劇烈抖,怎麽都無法在那個小小的數字盤上按下去。
傅臨淵不耐煩地敲了敲桌麵,傅柏抬頭,映眼簾的是一個黑漆漆的槍管。
他心裏了一下,立刻輸了進去,“哢噠”一聲,記憶卡存貯槽開了。
傅臨淵看也不看那張小小的黑卡片,從傅柏桌上的煙盒裏撚出一支煙,叼在邊,散漫問道:“二伯這幾天都做了什麽?”
傅柏咬住牙,那種屈辱一下子就出來了:“我都做了什麽,你不是已經調查得一清二楚了嗎?你現在還問我?”
他覺得傅臨淵就是想看他的笑話。
“就算查了,或許也能百一疏。更或者,還有許多查不出來的事呢。”
煙霧氤氳了傅臨淵的眉眼,愈發顯得他深不可測了:“您說是嗎?”
傅柏的心劇烈一抖,覺傅臨淵話裏有話。
他在提點什麽?
傅柏一時間有些,主要是因為這些年他對傅臨淵做的事實在太多,分不清他想說的到底是哪一件。
“我父親。”傅臨淵懶得和他彎彎繞繞,“你害死的。”
傅柏豁然瞪大眼,出滿滿的震驚和錯愕來。
傅臨淵被他的表給逗笑了:“怎麽,是時間過去太久,二伯忘了?都忘記自己曾經弄過人了?還是……您所謂的三弟,在您眼裏從來都不算個人,以至於您都懶得去銘記他的死因呢?”
“你……你你不要口噴人!”傅柏雙手用力握住了座椅的扶手,手背到胳膊的青筋綻了起來,他整個人慌無措,“你父親的死和我沒關係,他是自盡的,和我沒關係!你不能因為現在你厲害了,就可以含噴人……”
“噢,二伯不願意承認呢。”傅臨淵勾了勾角,“無所謂了。”
“你什麽意思?”
“世界隻會聆聽勝利者的發言,而現在,勝利者是我。所以傅家這段曆史怎麽寫,由我決定。”傅臨淵不徐不緩,“我也有一間室,比總裁辦那間大很多,凡是進去過的人,都會變我想要的樣子。我讓他們說什麽、做什麽,他們都會遵從。”
傅柏心裏那種不好的預更重了,他幾乎可以想象到那間所謂的室到底是什麽樣,渾都開始抖:“你……你想……”
“二伯去轉一圈吧。”傅臨淵笑了,“去過後,您就知道,該老實代什麽了。”
他揚聲:“阿興。”
阿興立刻推門進來。
“帶二叔去水月灣,問清楚他他三弟到底是怎麽死的。”
阿興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是!”
“傅臨淵,你不能……”傅柏還沒喊完,就被阿興堵住了,拖了出去。
他要傅柏自己承認,將他和傅振聞做過的那些惡事,全部揭開,堂而皇之地展現在公眾麵前,讓這個金玉其外的傅家,聲名狼藉。
正如他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他要毀掉傅家,所有。
傅臨淵坐在傅柏的書桌前,打開他的電腦,查詢了他的所有通訊記錄、資金往來,沒有買兇綁架的。
看來沈愉的失蹤,的確不是傅家人做的。
他長舒一口氣,心沉沉。
疲憊地抬手了下臉,靠在椅背上著天花板。
手機上忽然來了個電話,他第一時間接起。
是澳洲來的電話:“先生,澳洲這邊有靜了!萬家從一個小島上送過來一個箱子,紅外線應顯示裏邊大概率是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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