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知雪的憂慮,褚長寧也琢磨過。
只是秋獵開始得太匆匆,戎狄與姜羌又互為友鄰,對大夏有著極深的覬覦。
現在兩國一起來到大夏,不管是皇帝的意思,還是有人暗中推波助瀾。
褚長寧作為將這兩個國家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戰神,絕對是這兩國人除之后快的存在。
因此對于即將舉辦的洗塵宴,褚長寧一點也不期待,也不高興。
他只擔心皇帝和長公主腦子一糊涂,就被這兩國的使者耍得團團轉,讓大夏的百都了一個笑話。
“皇帝或許有那想法,但他更在意自己的皇位,他不會讓其他兩國人把大夏徹底制下去。”ωWW.166xs.cc
“至于長公主……我如今也想不明白怎麼就突然提起戎狄公主,還一副非要把嫁給我的架勢。”
褚長寧眼中閃過一殺機,雖然一閃而逝,一直盯著他的云知雪還是捕捉到了。
著下思索,不由猜測道:“或許這兩人早就在我們不知道的地方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你猜得有道理。”褚長寧認可的話,嗓音溫和道,“今晚那公主也會出現,我們可以趁機觀察和長公主。”
云知雪挑眉一笑:“這是當然,對了,你的暗部能為我找一些關于絕跡毒草的醫書嗎?”
將長公主服用仙藥,自己趁機刮蹭到仙藥殘留在藥碗中的藥痕一事說出,隨后提到了仙藥分有兩種毒藥是自己所不知道的事。
“絕跡的毒草太多,皇家又擺明擁有很多毒草,我若是不在這時找機會了解,等仙藥被賜給你,或者是賜給了其他大臣,那大夏就真的要完了。”
褚長寧眼眸微瞇,目冰冷,“自打知道皇帝給你下了毒,我就派了一些人去尋找醫書。”
“但民間凡是有名的大夫,不是被皇帝請到了皇宮,就是已經家破人亡、妻離子散,而他們傳承下來的醫書也不見了。”
云知雪臉一變,“你還記得青黛嗎?曾經對我說過,的父母就是因為醫太出眾,被皇家盯上落得一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雙手握拳,云知雪腦海中冒出一個大膽的猜測。
“幫皇家培育毒草的人,很有可能都是像青黛這樣的人,換言之,我所需要的醫書都被皇家掠奪了過去,想要找到這些醫書進行自學,就得想辦法找到這些人的所在。”
“蕭拂找了很多年都沒有找到。”褚長寧神冷沉,“而我現在也沒有頭緒。”
云知雪淺淺一笑道:“現在不是有了一個文山居士嗎?他所煉制的藥也用了毒草,我們只要派人盯著他,弄清楚毒草是從什麼地方送到他手上的,說不定能找到毒草的培育地。”
褚長寧朗聲道:“我已經和蕭拂達真正意義上的合作,關于文山居士那邊,我們雙方的人手加起來,應該會在極短的時間滲皇宮。”
聽得此話,云知雪眉宇稍微舒展。
將今日的事好生梳理一遍,確定沒了錯,便將心放寬。
隨即想到了褚夫人,立即開口:“等會我們去母親那里一趟,今日見到了長公主,母親似乎有些驚。”
褚長寧一聽就有些擔心褚夫人,二話不說就陪著云知雪去褚夫人的那里。
見他們夫婦兩個這麼快過來,褚夫人有些意外,“發生什麼事了嗎?”
上下打量一眼褚夫人,確定神無異樣,褚長寧就關心幾句,提起了晚上要舉辦的洗塵宴,“兩國使者都會來,娘可以帶著江江去見識一下他國獨有的風采。”
褚夫人眼中閃過笑意,“蠻野之地能有什麼風采?不過是東施效顰,徒惹笑話。”
戎狄和姜羌都在學大夏的文化,還學得四不像。
“他們也有自己獨特的風俗。”褚長寧眼眸深幽,散發出一冰冷的凜然,“長年累月生活在草原之地,他們的習已經和風俗融為一了。”
褚夫人心跳不免快了快,很快定下心神,急問:“你是懷疑這一次前來大夏的使者,有可能在大夏生活了多年嗎?”
“有這個想法。”褚長寧聲音出涼意,“畢竟他們來得太快,兒子有所懷疑,也是想弄清楚皇帝是怎麼和他們通合作的。”
一聽是這麼一個原由,褚夫人立刻端正子,“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雪兒等會就坐在我邊,如果那什麼公主要來找你,我也能幫你擋一擋。”
云知雪笑著點頭:“多謝母親。”
“我們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說謝?”褚夫人沒好氣地瞪一眼,就催他們夫婦快去準備服,“這次的洗塵宴代表了大夏,不管陛下和長公主怎麼想,我們也得盡到自己的本分,不能穿得太普通,讓人見了笑話。”
現在很熱衷給云遙江打扮,一聽有宴會,當下就決定給云遙江重新換一套喜慶的服。
見忽然興致高昂,雙眸發的模樣,云知雪轉念一想就明白是為什麼。
看了一眼在一旁小榻上睡著的云遙江,嗓音和道:“其實我之前就想說了,母親的眼比我好,看吧,江江穿上這麼一件繡上紅祥云的服,整個人都變得更加玉雪可了。”
聽著的夸贊,褚夫人笑得合不攏,“我在家里也沒什麼事,就只能琢磨小孩子的服了,不過你這個做娘的,也得好好的替他想一想,不能讓我來忙活。”
云知雪欣然點頭:“我之前就想親手替江江做一件服,可惜我紅不太好,做服的事就擱淺了。”
親熱地挽住褚夫人的手臂,一臉笑容道:“聽說母親刺繡手藝很不錯,也不知我是否有榮幸能向母親學習刺繡。”
“只要你有心,我隨時隨地都可以教你。”褚夫人聽到云知雪的話,臉上的笑容更濃了。
云知雪聽后當下就和約好秋獵結束后,回到長寧王府就開始學刺繡,結果一出帳篷,就被褚長寧的話給問住了。
“你當初答應給我做的香囊,已經做好一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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