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麼這麼說?”
“此人的問題很明顯啊,他是中了毒。”
陸致西眸凜冽,“自然是中毒,還用你說嗎,他這個樣子是個略通醫的人都看出來他是中毒了。”
“可你知道他中的什麼毒嗎?”李曦寶瞥了陸致西一眼,這人請來看病態度竟然是這樣的,真是這幾年來頭一次見。
“什麼毒?”
“他至中了兩種毒,一種是植毒,一種是毒。前一種我沒有看見傷口不能確定,後一種卻是確定得很,應該蛇毒和蠍毒研製出來的混合一起的那麼一種毒藥。大概是淬在了兵上通過皮傷傳人的的。”李曦寶說完,揹著手昂著頭等著陸致西的反應。
陸致西的眉頭微折,“你確實有兩把刷子,我還以爲那司馬居那個蠢貨在胡說八道。”
“你別張口就是蠢貨,閉口就是蠢貨的,人家司馬居可沒有招惹過你。”李曦寶雖然不喜歡司馬居但是更不喜歡眼前這個目空一切說話刻薄的傢伙。
“能治嗎?”陸致西繼續問道。
“我不是說了嗎,麻煩得很。”李曦寶的口氣也不怎麼樣。
“麻煩不怕,只要你有辦法,我都會我手下的人配合你。”
李曦寶點點頭,“讓我看看傷口吧。”
“在他口。”
李曦寶從藥箱裡取出一把白的綢手套戴上,走過去幾下就撕開了這人的裳。
果然,此人的膛上有兩個傷口,看起來都是尖銳的所傷。
“是暗。”陸致西道:“帶著倒鉤的暗。”
“怪不得……”李曦寶看得吸氣。
這傷口的都是碎的,一定是倒鉤在取出來的時候二次傷害了皮。
兩枚暗,分別淬了不同的毒,這是什麼樣的狠人才幹得出來的事。
而這個人又是陸致西的手下,陸致西既然這麼在乎此人的命安全。
又說明這個手下說不定是爲了陸致西而傷的。
好好一個大將軍怎麼會被人用暗襲呢?李曦寶心裡很多問題想不通。
索就先放在一邊,畢竟看診纔是最重要的。
“之前的藥方有嗎?”李曦寶問。
“有,在這。”清姨從裡面拿出幾張藥方,“這幾個方子是不同的人開的,因爲效果都不算太好,這人換了幾個郎中來看。”
“他中毒多久了?”李曦寶瞥向陸致西。
“二十天左右。”
“大概是你回京出發的時候了。”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陸致西的口氣冰冷。
李曦寶把藥方看完隨便一丟,“這些藥方的作用很一般,尤其是第二張非但沒有起到好作用,反而加速了毒素的擴散。”
“那可怎麼辦呢?”清姨忙著問道:“這個人對將軍來說很重要,他已經跟了將軍十年了,大夫,你可一定要治好他啊。”
“聽我的吧,準備一個很大的木桶,能把這個人放進去一直淹沒到脖子的那種,裡面倒上熱水,然後我給你一個藥方,把這藥方裡的藥材全部炒研磨末倒熱水裡。”李曦寶看見一旁的筆墨紙硯就先寫了下來。
“是,老奴這就去準備。”
清姨出去了,李曦寶重新看著牀上人的傷口,“他的傷口清理得不夠,還要再清,紅葉,給我藥箱。”
藥箱裡面有李曦寶從高湖帶出來的各種刀,用酒拭乾淨後便迅速刺了傷口中。
牀上的人本來的昏迷著的被這一刺都深深皺起了眉頭。
“你輕些。”陸致西道。
“太淺了本就不行,他的毒都已經掛在了骨頭上,如果你再晚遇到我幾次,怕就得刮骨療傷了,那可是非人能承的!”
陸致西每一句都被李曦寶懟了回來。
陸致西本來就難以靠近的氣場顯得更冷冽了。
連紅葉這個大塊頭心裡頭都在打鼓。
但李曦寶本不怕他,現在是他在求辦事,他又敢把怎樣呢。
手裡的作很利索,裡問道: “有沒有巾。”
清姨不在屋裡,陸致西走過去把巾塞到的手裡,下一瞬,發黑的腐就被清理了出來,兜在雪白的巾裡讓紅葉一陣作嘔。
李曦寶的個子在同齡人中已經算高一點的,同歲的姜萬華就低半個頭。
可在陸致西的面前,連陸致西的口都不到。
就是這麼個小丫頭,面對這樣的傷口竟然手起手落毫無懼。
陸致西不由得多看了李曦寶一眼。
“姜、傾、華……”他在心裡琢磨著這三個字。
李曦寶給傷口用了藥,然後給此人蓋上了被子。
“好了。”李曦寶清理完,把自己的白手套也摘了下來,“我這個辦法是三管齊下,傷口上,口服的,還有就是藥浴,全部都要配合好,每隔三天我都會換一次藥方,半個月之後他就能恢復大半了。”
做完這些,李曦寶拍了拍手輕鬆的拉開椅子坐下來,“再寫一方口服的藥,早晚各一次喝下。”
寫完了就推給了陸致西。
陸致西修長糲的手裡按住紙張的一頭,卻本劃不過去。
因爲李曦寶還按著另外一頭沒有鬆手呢。
“陸將軍,說好的要給診金的,我方子都開了三個,你不能連診金都不給我吧。”
“你覺得我會賴掉嗎?”陸致西松手,“來人,準備一千兩銀票。”
外面有人進來了,一千兩的銀票拿到了李曦寶面前,李曦寶方纔滿意的鬆了手。
收拾好藥箱和銀票,李曦寶上紅葉,“陸將軍,我該做的都已經做了,我也該告辭了吧。”
“三天之後你還會來吧。”
“那是自然,我行醫有我的準則,拿了你的診金,就一定會救人救到底。”李曦寶說這話的時候,又恢復了那份乖巧溫順的模樣,好像剛纔懟人的本不是一樣。
李曦寶帶著紅葉走出來了。
寬闊的京城大道上,的心還算不錯。
真不愧是富貴迷人眼的京城啊,這裡的銀子也實在太好賺了些,或許可以把的事業也發展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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