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戰龍霆!”
“毒明明不是我下的,非要栽我頭上!”
“搶了我母親的,還非說是自己的!”
“我只不過去拿點私房錢,一點小要求都不答應!”
一邊罵,一邊哐哐哐地踢院門。
踢得正起勁時,呯地一聲,門開了。
沈浪板著臉,出現在門外。
面對這個給王爺下了毒的蛇蝎人,他沒有一點好臉——
“王妃,王爺說了,算你狠,條件他答應了。”
“馬車已經給您備好了,后天您辰時出府,去搬私房錢,接下人和狗。一個時辰后,趕到宣平侯府,跟王爺匯合。”
算狠?
終于還是屈服了?
所以,后天就可以見到兒了!
柳寧兮淡淡地應聲道謝,心里樂開了花。
后天天還沒亮,戰龍霆就派了侍來清冷院,為柳寧兮梳妝打扮。
柳寧兮全程配合,不到半個時辰就收拾妥當,乘車直奔城東的悅來客棧。
這次回熙國,擔心被宣平侯府盯上,一直把兒藏在這里。
打開客棧房間的門,賈嫂迎了上來。這是在云國買下的奴仆,對忠心耿耿。
“都準備好了嗎?”柳寧兮問道。
“準備好了,小小姐早已經鉆進箱子夾層里去了。”賈嫂說著,指了一口大箱子,給看。
柳寧兮走到箱子旁,輕聲地喚兒的小名:“酒酒!酒酒!”
箱子里沒有回應。
賈嫂笑道:“小小姐應該是睡著了。”
柳寧兮點了點頭:“那我就不喊了,讓睡吧,等睜開眼,就到了齊王府,正好。”
說完,又吩咐賈嫂:“去后院把細仔牽上,我送你們上車。”
細仔是養的一條細犬,這次們回熙國,也給帶來了。
兩人分頭行,很快在客棧大堂匯合,準備上車。
然而,他們還沒出客棧,就看見戰龍霆佇立在門口,高大的影,把線都遮去了大半。
齊王怎麼來了?!
柳寧兮心頭一,若無其事地走上前去:“王爺是來接我的?還請你稍等片刻,我馬上就好。”
“接你?你也配?”戰龍霆冷哼一聲,“你不是來拿私房錢麼?錢在哪?”
原來是懷疑出門的目的,幸好早做了準備。
柳寧兮鎮定地一招手,讓客棧伙計把箱子搬了過來,并主打開了。
箱子里,除了銀子,還是銀子。
戰龍霆手一揮:“查!”
隨便查,能發現夾層算輸。
柳寧兮半點不慌。
但的心,很快就提到了嗓子眼——
來檢查箱子的,本不是侍衛,而是一條猛犬!
狗鼻子有多靈,再清楚不過了,只要那猛犬隨便聞一聞,就會發現夾層里的柳眉眉!
怎麼辦!
怎麼辦!
柳寧兮的心跳,猛地加速了好多倍。
“威虎,給本王好好查,查仔細了。這個人敢給本王下毒,就一定敢帶危險品進齊王府。這口箱子里,說不準就藏了火藥。”
戰龍霆背著手,吩咐那條狗,還有意無意地瞥了柳寧兮一眼。
威虎?什麼破名字!
破狗!
破人!
柳寧兮在心里使勁兒地罵。
戰龍霆剛吩咐完,威虎就飛奔到箱子前,低下頭就聞。
柳寧兮心跳如雷,果斷地給細仔丟了個眼神。
幾乎是一瞬間,細仔拔地而起,縱一躍,直接撲威虎。
干脆利落地,截斷它的去路,擋在了它和箱子之間。
她驕傲跋扈,笑靨明媚指著他鼻子,道:“你完了。趙鈞默,你愛上我了,你永不能再愛他人了,因我不許。” 經年流轉,他卻淡淡地道:“明晰,能不能有些肚量容下她。” 當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站在了敵人的陣線上,當所有人都心存同情之情安撫從她手中偷去丈夫的女人,當所有人視她這個正妻為毒蛇猛獸囂張狠毒時,她漸漸死寂了下去。 他忍痛將她死死摟在懷:“是我對你不住。再看我一眼一眼便好,就一眼……”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