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玦毫不猶豫地接道。
此言一出,滿座皆驚!
這下,不僅是底下的客人們,就連端著形象,平日里都不會做過于夸張的表的姑娘們,都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是玦王與丞相之子瘋了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即便是國家一年的稅收,也不過一百萬兩黃金。
而只是眨眼之間,這兩人便將價格抬了如此恐怖的數字。
“子淳,本王近日里對琵琶頗為興趣,便要勞你割了。”玦朝著丞相之子顧子淳遙遙舉杯道。
得了臺階下,那顧子淳倒也識趣地道:“王爺客氣了,君子自當人之。”
此番往來之間,本張的氣氛緩和了不。
雖然顧子淳賠笑時,他那本就極小的眼睛瞇了一條,配上他那滿臉的橫,實在有礙觀瞻。
“那麼,木槿姑娘今晚的時間,便歸玦王所有了!”老鴇已是笑得見牙不見眼,臉上似開了朵花一般燦爛。
與之相反的是,在臺上靜坐著,看似低頭害不語,實際上正抑著自己掉頭就跑的沖的阮桃,就沒有那麼開心了。
真可謂是人生何不相逢啊!
本以為計劃可以順利進行,不料半路殺出個玦來。
若不是之前見識過師父所煉制的易容丹的功效,還以為藥效提前了一個半時辰便過期了,自己被玦認了出來。
“木槿姑娘,王爺正等著你呢,還不快過去伺候?”
側傳來老鴇的連聲催促,阮桃只得著頭皮,走下了臺。
只是還是使了一個小手段,沒有從距離玦較近的一邊下去,而是刻意舍近求遠,從顧子淳旁繞行。
阮桃步履緩慢,行走時盡顯弱,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風之態。
行至顧子淳側時,像是被什麼東西絆了一跤,一個趔趄便朝著顧子淳上倒了過去。
人主投懷送抱,顧子淳臉上的笑意都快要溢出來了。
卻不想,阮桃只是趁著離他極近的時候將早已準備好的藥悄悄灑在了他上。
爾后,裝作好不容易穩住形的樣子,行禮道歉:“妾一時不慎,驚擾了公子,還恕罪。”
這下,顧子淳已經出的手收也不是放也不是,好不尷尬。
但礙于玦的存在,他也不好發作,只是從鼻子里噴出氣來,幾不可聞地道了句:“無妨。”
計劃達,阮桃自得地攏了攏袖中已然空了的小紙包。
待看向玦時,本因計劃功而雀躍的心又被一盆冷水澆滅了。
即便是在阮桃故意的拖沓之下消磨了些時間,但最終還是得走到玦邊。
“妾見過王爺。”阮桃沒有避開玦的目,逃避只會顯得更加可疑。
只是弱弱地笑著道:“方才聽聞王爺似乎對琵琶之曲有所造詣,不知需要妾做些什麼?”
玦上下打量了一番,不知怎地,這位“木槿姑娘”的上,總有一種令他非常悉的氣息。
“先為本王倒杯茶吧。”
接著他審視的目的阮桃,努力地使自己從容下來,執起壺柄將那一壺調純正的西湖龍井一滴不灑地穩穩倒杯中。
使喚著倒了茶,玦卻沒有喝,只是一手把玩著杯子,一邊看似很有興趣般繼續觀看著臺上的表演。
阮桃被他冷落在一旁,倒也樂得清閑,心底里盤算著要如何。
誰知未過多時,玦又像是互相想起邊有這麼一個人似得說道:“本王倒有些好奇,木槿姑娘是如何了這云雨閣的?”
“妾本是商賈之,卻恰逢變故,一昔之間家道中落,邊奉承之人也都翻臉不認人了,妾無可去,故而淪落風塵。”
聽著這番顯然是試探的話語,阮桃心念一,很快便現編出來一段人聽了心生不忍的話語來。
玦臉上卻沒有毫容,只是淡漠地點點頭:“既然如此,本王便為姑娘贖,并保姑娘下半生食無憂,如何?”
這若是換了世果真那便凄慘的子,此刻怕是已千恩萬謝地跪下了。
但阮桃卻不能那麼做,只是在秋月的幫助下混了這一比賽之中。
那云雨閣的賣契里,可沒有“木槿姑娘”這一個人!
眼看事便要敗,阮桃急之間跪了下來,聲淚俱下道:“妾念王爺恩,只是媽媽有恩于木槿,此時離去,豈不是不仁不義!”
“嗯。”玦倒也沒有繼續為難,但向的眼神明顯多了些什麼。
“既如此,本王便也不強求了,起來吧。”
“謝王爺諒。”阮桃收放自如,拿出手帕拭了一番眼角的清淚,款款起,繼續像個致的裝飾品一樣乖巧地立在一旁。
又是過了好一會,久到花魁大賽已近尾聲,而阮桃的也因為久站而變得酸起來。
“你退下吧。”
玦突兀響起的聲音令阮桃的心跳都了一拍。
莫不是幻聽了,這位玦王一擲千金將自己買下,就是為了讓倒一杯茶,以及站上這麼大半天?
“是。”
但,既有之法,豈有不應之理?
阮桃毫不猶豫地應了,還規規矩矩地又行了一禮,便退下了。
按照原計劃,阮桃將那一礙事的服換了下來,回到了原先與秋月以及師父商量的房間。
待見到師父無量道人與約定好接應的另一名真正的“木槿姑娘”,阮桃已然累得癱倒在了椅子上。
本以為計劃能進行得比較順利,誰知遇上了玦,這下耗費的心力便更多了。
阮桃將換下來的裳與那位姑娘。
此次是借了這位姑娘的牌子,為了不牽連這位姑娘,特地改了名號,并沒有使用這位姑娘真正的名字。
好在參與花魁大賽的牌子只有云雨閣的標志而無姓名,這才讓鉆了空子。
事不宜遲,在那位姑娘蒙了面扮做“木槿”推門出去之后,阮桃便也與無量道人一齊離開了云雨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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