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鄙人路過此地的時候,似乎看見有一些不長眼的家伙敢于襲擊我們的仡僑寨。”
那男子的目的似乎并不是來向仡僑蘭表達問候,并沒有等待的回答,便繼續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如此大膽的行徑怎能輕易縱容?”男子忽地了,出一個人看了心生不適的微笑。
“于是啊,鄙人便仗義出手替你們了結這伙匪徒。”
“夠了!喀香卡納!不要以為你是王子便可以如此顛倒黑白,指鹿為馬!”
一旁的仡僑蘭終是忍不住怒喝出聲道:“你們喀香卡一姓的野心路人皆知,你敢說這次敵軍來犯與你們沒有關系?”
“哦,敬的仡僑蘭首領,您這樣可就是冤枉我們了。”
喀香卡納裝作一副十分傷心的樣子,眼底里卻是不加掩飾的輕蔑之。
“自古以來,帝王之位都是能者居之。你問問那些中原的朋友們,他們的哪一任帝王不是從尸山海中廝殺出來的?”
喀香卡納突然將矛頭指向了阮桃等人,怪氣的語調人聽了忍不住想抖落一的皮疙瘩。
“休要胡說!你這個背棄傳統,妄圖謀逆的無恥之徒!”
仡僑蘭氣得怒喝出聲,指著喀香卡納的手指也在微微抖著。
在一旁冷眼旁觀的阮桃,此時也大致理清了兩人之間的糾纏。
苗疆向來崇尚以天選之人作為下一任王的繼任者,而當前繼任的便是喀香卡一姓。
只是喀香卡一姓似乎并不滿足于這短暫的榮華富貴,而是妄想更改苗疆的制度,讓后人為下一任的王。
而一向重視傳統的苗疆人,自然對這種行為避如蛇蝎。
那方才為何他們會突然遭到敵襲便也有了解答。
論武力,仡僑一姓并不是喀香卡一姓的對手。
方才若是沒有玦等人的的支援,此刻的仡僑蘭首領怕是已經落他人之手。
而置事外的喀香卡一姓便可假借援救仡僑蘭的理由獲取仡僑一姓的兵力。
再化整為零,逐步瓦解對方的勢力。
雖然并不了解其他寨子的況,但阮桃在心底里已經約猜到了對方的計劃。
一方面派出下屬假裝敵軍將各寨首領生擒,一方面游走于各大寨之間,排除異己。
一旦讓這位喀香卡納以及他所屬的喀香卡一姓獲取了苗疆的統治權,一切都將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到那時,本是統治松散的苗疆,將會為一個高度集權的嶄新國家。
這對于阮桃以及他們后的中原帝國來說并不是什麼好事。
沒有一個國家愿意看到鄰國從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友邦,變由野心的統治者所率領的擁有詭譎莫測能力的豺狼。
由此看來,阮桃他們現在的立場是與仡僑蘭首領一致的。
他們都必須要阻止喀香卡一姓的擴張。
一方是為了生存,而另一方則是為了不多出一位強敵。
并非是中原帝國害怕他們的存在,而是行兵布陣也罷,治理國家也罷,敵方一有苗頭便要將其抹殺在搖籃之中。
思念極此,阮桃對那位所謂的喀香卡納王子也不是很客氣起來。
“這位王子殿下所言差矣。”自人群之中往前走上一步,目沒有毫畏懼的向喀香卡納。
“我國向來立嗣以嫡以長,當今皇上便是前朝的大皇子,皇上登基之后大赦天下,諸位皇子都封了王爺,又何來尸山海一說呢?”
一旁的玦聽到這話,皺了皺眉頭,卻見阮桃也注視著他所在的方向,輕輕地搖了搖頭。
是了,當下只是要找一個理由來辯駁于他,而并不需要究其本。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他們是中原派來的使者,即便心里對皇帝的某些做法有再多不滿,也要事事以自己的國家為先。
畢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憑你的片面之詞,是否很沒有說服力呢?”
那廂喀香卡納卻極為不屑地冷哼了一聲。
“本王乃是當朝王爺,皇兄如何待本王,不會有比本王更清楚的人了。”玦這時也是配合地適時接上了一句話。
“吾等也非常尊重苗疆的傳統,如果有人想破壞這一傳統并加害于我們的朋友……”玦危險地瞇了瞇眼睛,聲音無比低沉。
“那就休怪我們中原十萬鐵騎翻臉不認人了。”
一旁的仡僑蘭一時竟也不上話,臉上的神極其復雜。
一般來說,不會有人愿意別國手本國政。
但在雙方實力差距非常懸殊的時候,用一些特殊手段也是他們所能接的。
故而仡僑蘭也是默認了他們此番說法。
“好,好啊!”喀香卡納忽地“桀桀桀”地笑出聲來,“仡僑蘭!你聯合外國之人,妄圖干涉我苗疆政,可知會有什麼后果?!”
“總也比落在你這個狼子野心的人手上好。”仡僑蘭此時也恢復了冷靜,既然不會再被他的話所刺激。
但此行的目的被不留地拆穿,連在外飾的那一層皮也未曾剩下,此時喀香卡納的臉非常難看。
“即便你們有兵又如何?”喀香卡納的臉上慢慢勾勒出一個詭異而又令人寒的笑臉。
“沒有了‘那個東西’,即便是被你們扶持上王位的天選的王,也無法承擔這個位置所帶來的重量。”
喀香卡納在一眾下屬的簇擁之下,緩緩地退出了一眾人的包圍圈中。
帶領著方經歷過一場廝殺的將士們,阮桃一方此時也沒有太多的把握將這一群人留下來。
阮桃與玦都不是那種一頭腦熱的莽夫,作為首領的仡僑蘭,也不是會不顧形式行事的人。
于是他們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直至那一伙人騎著馬走出了他們的視線之外。
雖然如此,被如此囂張的挑釁了一番,眾人心里卻還是憋了一口氣。
雖然沒有人提出,但是站立于兩旁的將士們,臉上皆是憤憤不平之。
即便他們有的人上還留著方才那場戰爭留下來的創傷,也不妨礙他們繼續戰斗的決心與勇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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