繃的神經一松下來,阮桃便覺到一陣疲憊,但也沒忘了最重要的事。
“王爺,若是再給您送了藥膳,麻煩您送一份過來給我,究竟是真的藥膳,還是想要借機做什麼,我也好心里有數做個準備。”
如此說著,便示意他把手腕擱到桌子上,沉心靜氣的把著脈,到看不出有什麼異常,足以證明這段時間的制還是有作用的。
玦見神間滿是疲憊,自然不會多做打擾,出去后聽著管家在一旁說起,阮桃剛剛在后院中的那些作為,一時間有些后悔,剛剛那麼沖的就過去。
王府中經過這麼一遭,很多人心中都有些惶然,那位素來以醫自稱的司侍大人,面對那樣的狀況一籌莫展,而王妃卻能用一手銀針讓癥狀緩解。
兩相對比,對那位司侍大人更是不喜,跟著來的那些人,此刻唯獨留下的那幾個,走到哪里都到排,甚至就連蕭杏自己,都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慌。
與此同時,司徒空接到阮桃的消息,趁著夜悄無聲息的到了玦王府,紅羽從后門將人接進來,直接帶到阮桃的屋里,自己退出去準備王爺那邊的茶點。
阮桃給司徒空和紫馨兩人介紹了對方,這才說起今日找他過來的事。
“司徒大哥,你一直在那個院子中住著,你也知道我準備在那里開商鋪,一則是售賣香水,另外是維持和匈奴王子的皮生意,所以我想請你幫著收拾一下。”
司徒空自打那日見過阮桃,再沒有機會得到的消息,最后都不知道現在何,故而在得到消息后直接到了這里,沒想那時那個怯懦的小姑娘,竟然轉眼了玦王妃。
還沒有在這件事中回過神,又聽到了什麼要賣香水,甚至還有和匈奴的生意,恍惚間不知自己在何。
“司徒大哥,司徒大哥?”阮桃沒有聽到他的回應,卻見他有些失神,不知想到了什麼,一邊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一邊拔高了些許聲音,如此才見他的目有了焦距。
“王妃?我之前沒有做過那樣的事,要說幫忙自然是可以,卻不知王妃想把那邊弄什麼樣子。”
阮桃見他沒有多問,心中更是滿意,當下了紫馨拿了筆墨紙硯過來,拉在一邊坐下,這才隨手在紙上畫著。
那日在商鋪查看,還有院子中住的那一晚,已經足夠讓記下里面的方方位,此刻畫起來更是行云流水,不出片刻一個簡易的圖便映眼簾。
順著圖上的容,給兩人講著自己的想法,一個時辰才把里面的布置講解清楚,甚至把自己做的生意,都讓他們更明白,這才作罷。
“王妃放心,鋪子里的事我都能做,這些我回去就做準備,一定不會讓您失。”
雖是這麼說,但阮桃也能看到司徒空對此甚是不悉,自然知道司徒空意不在此,也不愿他失。
“司徒大哥,這只是剛開始,因為我手邊沒有合適的人,紫馨一個姑娘家,一個人我總歸不放心,您在那邊住著,幫著照看一下,明日我們二人也會過去。”
司徒空剛開始真的以為,阮桃要讓自己幫管理鋪子,還有一瞬間的著急,生怕自己會誤了事,這麼一聽卻是松了一口氣,幫忙做些活自己總沒問題。
“王妃您可千萬別這麼說,您能愿意留下我,已經是給了我報恩的機會,不管您讓我做什麼都是應當的。”
阮桃從來沒有如此看待過他,更不愿他被這種緒束縛。
“司徒大哥,那時我本什麼都沒做,此時愿意讓您留下,也是敬重您,想和你這個朋友,若你一直如此的話,那此事結束我們也可劃清界限了。”
這樣一句話,讓司徒空不得不答應,笨拙舌的始終無法表達清楚自己的意愿,最后只能僵的點點頭。
見時間不早,阮桃讓紫馨送他出去,自己到榻上和而臥,淺淺的睡了過去,紫馨回來把燭火滅了,小心翼翼的守在一旁。
腦海卻是異常的清楚,王妃當時只是為了救自己于水火之中,但到了王府后,卻是慢慢的開始倚重自己。
經營商鋪這樣重要的事,能做好的人那麼多,卻愿意讓自己去做,也無法是想給自己一個機會,不管日后如何,總不能讓王妃失。
阮桃怎麼都不知道,就只是這麼一件小小的事,卻讓這個孤苦無依的子,心中生出莫大的信念,日后為商行舉重若輕的人時,待阮桃仍舊如初。
第二天一早,阮桃帶著紫馨到了那個鋪子中,前面經過打掃已經變得煥然一新,再做些規整即可和新的一般,對司徒空的效率更是滿意。
“小姐,屬下之前住在這里,并沒有多做規制,自打上次得知您要在這里做商鋪,便在夜里收拾了不,但之前不知道您的打算,故而沒敢自作主張。”
對于這些事,阮桃向來不會苛責,隨意說了一聲就讓兩人在前面收拾,自己卻是拿了采藥的背簍,去后院采苘麻草。
這個后院的空閑位置很大,單獨辟出來這部分土地,只種植苘麻草,也并無不可,采了滿滿一背簍苘麻草,便拿了鋤頭開始翻著那片地。
一柱香的功夫,已經貧瘠的徒弟,瞬間煥然一新,趁著這樣的長勢,再有最多月余的功夫,這里盡可以種滿了苘麻草。
如此一來,陶念用的時候,更是不用擔心會無可尋,甚至還給這個小院子多添了一抹彩更是讓人心曠神怡。
阮桃之前在自己那個小院子中,不管做什麼都束手束腳,生怕被吳氏發現,到了玦王府又有那麼多人布置,唯獨此刻才更覺得有一種不同的覺。
雖說只是一方小院,抬頭就能看到四方的太空,若是可以在此飼養一些信鴿,倒也更方便以后能聯絡。
想做便做,阮桃據自己的設想,對院子中的一些擺置,做了另外了歸置,與來時更是大不相同。
兩人按照商議好的容,里里外外的布置著,因為那些柜臺還沒有買回來,所以只在地上用石畫上了各個所在的地方。
收拾好后,一會院子里,就看阮桃已經在收拾院子,紫馨急忙上去拿過手中的東西,氣吁吁的制止著。
“王妃,這些事奴婢做就好,您何必自己手。”
阮桃淡淡一笑,額間滲出了些許的汗珠,雙頰撲撲的,讓紫馨看著,都有一瞬間的失神,急忙低頭不再看,拿著手里的東西便開始清掃。
司徒空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站在那里有些手足無措,但因著昨夜對的子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此刻雖然無措卻并不尷尬。
他本就不是做這種事的人,這也是因著還沒有其他人,這才讓他幫忙收拾,況且自己已經允諾過,更是不該為難于他。
看來還是應該抓時間找些人,先把這個鋪子收拾起來,到時候先用香水作引,等皮到了之后再重新規劃。
“司徒大哥,這里我想著,既然已經收拾的差不多,就該請些伙計回來,再找賬房,掌柜,這些人都得是能做活計的好手,我去市場總不是很方便,就麻煩您幫忙找找這樣的人。”
阮桃的想法是好,但這些人要是從市場上去找的話,家背景不一定干凈,可不可靠尚且未可知,司徒空想勸阻,但不知該如何開口。
想想當初跟著自己的那些人,此刻倒是不知道都在何,若是他們還在的話,哪里還需要找其他人。
阮桃自然看出了他的遲疑,“司徒大哥,您有什麼想說的直說就好,這本就是您在幫我的忙,而且我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
“如此,那我就說說自己的看法,這些人在市場上歲能知道,但即便北京干凈,等到日后說不準會生出什麼心思,若是沒有可靠的人,我建議暫時不找,找些伙計便可。”
這樣的話,并非不可,只是現在總得把鋪子開起來,手肘放在桌上,兩手托著臉,陷了一陣沉思。
司徒空見如此,心中的顧慮了不,看著那里忙前忙后的紫馨,再沒有多做遲疑。
“小姐,之前我也有幾個信得過的朋友,當初他們也是開著商行,之后因為太多狀況,只好銷聲匿跡,我可以去找找看他們是否還在,若是小姐您信得過,可以讓他們來管著鋪子。”
“如此甚好。”
阮桃當即答應了下來,有經驗的人來開鋪子,總好過自己索,更何況日后自己還想開個酒樓,給王府的那些廚子們找些事可做。
兩人這麼一說,司徒空開始給介紹著那幾個人的份,最后聽得阮桃更是滿意,司徒空一人的出現,就已經是自己的助力,更莫說還有那麼多人。
王府中人中毒的事,到最后還是重重拿起,輕輕放下,蕭杏傳出去的消息,再沒有收到回信,無奈之下只好進宮請求皇上恩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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