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中,忽然有利刃破空而來!
抓著寧瞻的兩個侍衛忽然中了刀,兩人捂著脖子齊齊的后栽下去。
而寧瞻被一條手臂撈起,抱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里。
他抬眼看去,就見厲云深抱著自己,一臉冷凝,聲音中卻又著溫:“瞻兒,沒事吧?”
“我……沒事……”
這一剎那,寧瞻的心有些復雜。
以前在學堂里,他不是沒被欺負過,他沒有爹,所以學堂里的孩子肆意的嘲笑他。
他有自己的手段,讓那些欺負過他的孩子有苦說不出,同樣的,今日,他也有辦法全而退。
不過是一個四歲大的小公主而已,他有辦法讓這位囂張跋扈的小公主后悔對他下手。
然而,他還沒開始自己的計劃,厲云深就出現了。
他像一個天神一樣降臨,將他從壞人手里救下來。
就像他曾經做過的夢一樣,這是他的,是他的夢寐以求。
“瞻兒,你沒事吧?”寧晚清走過來,下意識的就道,“來,讓娘抱著你。”
“娘,我沒事。”寧瞻有些不自在的說道,“我太重了,還是讓爹爹抱我吧。”
“好……等等!”寧晚清詫異的睜大眼睛,“你剛剛喊什麼?”
“沒,沒喊什麼呀……”
寧瞻顧左右而言他,俊俏的小臉上滿是不自在。
厲云深的角噙著一抹低笑:“是不是嚇壞了,爹這就帶你出宮。”
說著,他抬頭看向前面。
蕭英正趴在蕭勛的懷里控訴著:“父皇,瞻哥哥太壞了,他不肯跟我玩……嗚嗚嗚!”
蕭勛拍著蕭英的后背,目略帶落寞的盯著對面的三個人。
厲云深抱著孩子,寧晚清角含著溫的笑看著他們父子,花園里開的最絢爛的花,都不及臉上的笑麗。
可是這樣的笑,永遠都不會屬于他!
“英英,你仗著自己是公主,用權勢去威對方,哪怕他真的跟你一起玩了,也是因為畏懼你的權勢,而非真心要跟你做朋友。”厲千鈺走過來,了蕭英的頭發,“瞻兒是個好孩子,你也是個好孩子,你拿真心跟他換真心,他總有一天會拿你當最好的朋友的。”
“母后,只要真心換真心就可以了嗎?”蕭英天真的問道。
“當然,只要你的心足夠真誠,對方是能到的。”
“我明白啦母后!”
蕭勛的耳邊嗡嗡作響,不斷的回響著厲千鈺的話。
真心換真心……
只要足夠真誠,對方一定到……
就像許多年前,他初遇阿清時,他的真心,的真心,彼此是能到的,所以,那時候的,真心那他當朋友。
而他,將這一腔真心全都毀了。
如果,再能回到許多年前該有多好,能為朋友,都已經是人生中最奢侈的事了。
“皇上,臣妾的大嫂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哪怕曾經遭了那麼多的無妄之災,依然能夠笑著面對生活,也能笑著回到曾經,我相信,只要皇上真心的向大嫂道歉,不管是為了厲家,還是為了黎明百姓,大嫂都愿意原諒皇上的。”
厲千鈺溫的聲音從耳畔傳來。
蕭勛轉過頭,看向。
一牡丹的宮,頭上戴著冠,年紀不大,卻強撐起一國之母的風范,就像他一樣。
他年紀不大,卻坐在這九五之尊的位置上,周的氣勢,其實也都是強撐著出來的。
他和,從某一個角度來說,其實是同類人。
深宮寂寥,每一夜都是苦熬。
“皇上,您是一個好皇上,登基五年,在百姓眼中,比蕭家的歷任君主都要賢明,連帶著臣妾這個皇后也頗贊譽。”厲千鈺臉上帶著笑,“皇上有治國的天賦,這大宇朝再您的統治之下,一定會為太平盛世,皇上,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求而不得的,那就是天邊的浮云。
倒還不如,讓自己賢明遠播,總有一天,阿清會發現,他比厲云深更值得。
思及此,蕭勛淡淡的道:“皇后,你也很好,后宮在你的管理之下,平靜如水,免了朕的許多后顧之憂。”
厲千鈺依然淡笑著,后宮,就只有和嫻妃兩個人,而且嫻妃還瘋了,若這都管理不好,真愧對皇后這個份。
想到這里,淡聲道:“皇上,半月前太后娘娘就問了臣妾選秀之事,宮中子嗣稀薄,皇上確實可以考慮納妃之事了。”
“等皇后先誕下嫡長子再說吧。”
蕭勛扔下這句話后,大步朝厲云深走去。
厲千鈺的臉猛地漲紅。
雖為皇后五年,但卻沒有和皇上圓房,收養英英之后,也從未想過生自己的孩子。
可如今,想讓皇家和厲家和平共,似乎,只有生下孩子,為紐帶,才能令皇上和大哥放心……
“皇上,微臣稚子到驚嚇,就不多留了,微臣暫且告退!”
“且慢。”
蕭勛抬手,面十分冷沉。
厲云深眉頭輕佻,這是要不依不饒了嗎?
也行,他不是怕事的人。
“鎮國夫人。”
蕭勛靜靜地開口,看向寧晚清。
每每,他都會喊一聲阿清,這一次,卻喚了一聲夫人。
寧晚清淡然頷首:“臣婦見過皇上。”
“五年前,毓太妃之死,朕會安排人重新徹查。”
厲云深冷沉的眉目舒展開:“希皇上能給微臣夫人一個公道,讓厲家沉冤得雪。”
蕭勛抿著薄,目落在寧晚清上:“自會給鎮國夫人一個公道。”
“那臣婦先謝過皇上了。”
寧晚清福了福。
“那微臣告退。”
厲云深沒再說什麼,帶著寧晚清轉離去。
看著他們離開的背影,蕭勛臉上的落寞更甚。
“皇上,幾位大人在文華殿里候著了,您什麼時候有時間過去?”
小泉子輕聲問了一句。
蕭勛點頭:“走,去文華殿。”
蕭英癟著道:“父皇,我想去鎮國公府找瞻哥哥玩,好不好嘛?”
“皇后,你帶著英英去一趟鎮國公府。”
蕭勛落下這句話,提步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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