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元,還真沒見過你這麽無恥的。”流雲跟著雲後麵進來,他們說的話都聽到了。
“大夫人霸著小姐的鋪子多年不說,你還從中貪汙小姐的銀子。這些年你吃的喝的哪個不是從小姐的鋪子來的?你不知恩也就罷了,時至今日竟然還覺得是小姐搶了你的東西。就憑你,也配?”
“吃的喝的從鋪子裏來?”不說這些還好,一說這些曹元反而更火了。“難道不應該嗎?這鋪子是我一手經營的,你們做了什麽?我拿鋪子裏的錢有錯嗎?這鋪子就算直接給我都不過分!”
“你……”流雲沒想到他竟然會無恥到這種地步,怔了半天卻愣是沒想到能用什麽來形容他,最後隻得憤憤地啐了一句:“無恥至極!”
而雲從始至終都是那副雲淡風輕、事不關己的模樣,聽到曹元這麽說也沒有半分怒的跡象,而是很隨意地轉向阿大道:“大哥,掌!”
阿大早想揍他了,隻是見雲一直沒表態,所以才忍著,此時一聽雲這麽說,當即便狠狠地甩了曹元一掌。
他本就生得魁梧,力氣也比常人要大,這一掌可不像人間的小打小鬧,竟是直接將曹元扇飛了出去。
“你……”曹元一張,便有從角流出,他趕忙手去接,竟是牙齒被打掉了兩顆。
“拿人錢財,替人做事,天經地義。你以為你是誰?你的掌櫃份又是怎麽來的?比你有能力的人可多了去了!”雲冷冷的看向曹元道。
這種無恥之人,本就多說無益,也懶得再跟他多計較。便轉向領頭的道:“人我可給你們帶來了,該要債要債,隻是別弄死了,他在我賬上還虧了好些錢。”
雖然有這句話,曹元的小命算是保住了,不過他卻毫也不會覺得開心,因為還有一個語做生不如死。
這些人都是常年盤踞在賭場的地,手段向來腥。再加上賭場那些殘暴不仁的規矩,有的是把人折磨的死去活來的辦法。
原本他還想借著三小姐將他關起來不能向大夫人求助為借口,好讓他們兩邊產生矛盾。可現在這賤丫頭卻直接將自己給了這些人,自己再提那些就沒有任何用了。
為今之計,隻能祈禱大夫人為自己將賭債還了,然後再做打算。
“季爺別生氣,您放心,隻要我大侄知道了這事,一定會幫我還錢的。”眼下自然是要先穩住這些人,曹掌櫃可不想還沒來得及求助便被斷手斷腳。
“既然如此,那你就寫封信到樓家,讓替你還。”領頭的本來就隻是想要錢,既然現在欠錢的這麽配合,他們現在也就沒有責怪他的理由,隻等著看這錢能不能要得回來了。
雲對他們之間的事不興趣,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帶著流雲他們去隔壁包間去了。
“小姐為何將人給他們?”流雲十分不解,待屋裏隻進自己人之後便迫不及待地問道。
雲笑了笑,拿起一隻茶杯在角抿了抿:“不吃點苦頭,他又怎麽會安分?”
“可是萬一大夫人真拿著銀兩救他了呢?”阿大也跟著問道。
如果這樣的話,沒有那群人再跟著曹元後麵要債,又有大夫人護著,那曹元貪汙他們鋪子裏的銀子,追回來的可能也不大。
“如果大夫人真替他還了……”雲瞇了瞇眼睛,“他欠的可不是小數目,五萬,買他幾條命都夠了。大夫人為啥還要浪費這些錢救他?”
“可他知道大夫人的。”流雲分析道:“如果他用把甩出去做威脅,大夫人就隻能妥協了啊!”
“是嘛?”雲臉上竟揚起了幾分興致:“那還真要看看大夫人的選擇了。”
“小姐的意思是……”阿大好像從中聽出了什麽。
雲神一正:“原本大夫人和曹元便沾親帶故有點親戚關係在裏麵,讓他當掌櫃的可能也有些這方麵的原因。可是這對於一個當家主母來說,這麽做不過是在施恩。隻是恰好這個施恩的對象有這麽點親戚分在裏麵罷了。可如果施恩變被威脅呢?你們覺得大夫人也能容忍?”
如果推測的沒錯的話,上次荷香看到的便是曹元用他知道的去威脅大夫人,很顯然那時候大夫人已經怒了。
可是如今再讓賭場的這些人去,想必大夫人會覺得這曹元是個麻煩。既然是麻煩的話,誰知道以後還會不會惹來更多的麻煩?
如果今日這些人去了,不給錢的話,那麽曹元會不會因此就把的捅出來?
可如果給了錢,那可是五萬兩白銀,一個鋪子一年的收,也夠大夫人心疼一陣子的了。況且誰知道這曹元以後還會不會再用同樣的方法威脅?
所以無論給或者不給,這曹元都會為大夫人的一塊心病。這對他來說可就危險了。
不過無論大夫人做出哪種選擇,都影響不到的計劃就是了。所以這些並不需要擔心,目前隻要收拾好心,好好看戲便夠了。
“大夫人高高在上慣了,才不會任人威脅呢!”大夫人是當家主母,雖然表麵上仁慈善良,可這人究竟是個什麽模樣,流雲還是知道的。
就衝這麽待小姐,就衝給爺下毒,這人本就是個笑麵虎。
狼心狗肺不說,暗地裏的手段也不。
誰若是讓不痛快了,那估計也就離死不遠了。據說以前在剛接手樓家的時候,府裏可沒發生意外。那陣子失足落水的丫鬟就有好幾個。
而且據說當年大老爺也不是沒有納妾之心的,大夫人在二小姐之後其實還懷過一次孩子,不僅是男孩,而且還是雙胞胎。
那時大老爺正是年風流,又隻娶了大夫人一個,自然也不得有些想福的人想嫁進來做妾。
而且那時候老夫人也在,大夫人子又重,即便是大老爺沒有那個心思,做娘的也不免為之心。便琢磨著讓大老爺再娶一房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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