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沒有說話，又淚從眼角落，眼中滿是愧疚。

雲亭輕輕歎了一口氣：“罷了！若是可以從頭來過，想必你還是如此。我在你心裏終究還是比不上這個位置的。”

他說著自嘲地笑了，而後譏諷道：“不過就算坐上這個位置又能如何呢？現在還不是照樣躺在這裏無人問津。份尊貴又如何，還不是一樣沒人陪？”

說到這裏他和太後的緒都很激，隻不過太後因為病著沒法張口，也沒法做出什麽作來表達罷了。

“如果當年你嫁的是我，現在即便坐不到這麽高的位置，至也是人尊敬的。不用看人臉，一樣食無憂，我們還會生一大堆孩子，說不得現在早就兒孫滿堂，共齊人之福了。”

“可是你沒有，你看看你現在，當年的選擇真的就沒有錯嗎？就算是得到了你想要的又如何？還不是連唯一的兒都沒法相認？城兒至今都隻當夫人才是的親生母親！”

聽到這裏，雲覺得腦子像是轟然一下炸開了，原來雲傾城竟是太後的親生兒麽？

腦海中不自覺的變幻著閃過幾個人的麵容，太後、香姨娘、雲傾城，難怪會都如此悉，因為他們三個人都長得非常像啊！

可是按理說如果雲傾城不是孫碧芳的兒，那為何孫碧芳又會一直這麽寵著呢？

還有，他說唯一的兒，唯一又是什麽意思？

雲覺得這幾句話裏實在是包含了太多容，需要時間來好好消化。

再次向屋，隻見太後的眼淚已經越流越兇，想來雖然表麵風，但這麽多年心定也不可能一點苦楚沒有。

隻是此時病著，沒法為自己辯解罷了。

想到此，雲輕輕附到冷睿耳邊小聲代了一些事。

冷睿正著房景象出神，不防突然靠近，直覺一種若有似無的香氣襲來，煞是好聞，那種悉又安心的味道讓他不由得一陣怔忪。

雲見他沒有作，當即不住手推了一推，他這才回過神來。

隻見雲正將一個黃豆大的小件遞到他手上，冷睿不解，雙眸疑地著：這是做什麽？

雲隻覺得很是無語，但還是依舊耐心地再次將剛才的話小聲在他耳邊又重複了一遍，冷睿這才明白過來。原來竟是想讓他幫太後開口說話。

想來是因為距離太遠，而磚間的空隙又太小，怕會失手打草驚蛇，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冷睿明白，故而在最短的時間找準時機，按照雲所說的那般快速將手中的“黃豆粒”擲出，直奔太後的脖子。而後“黃豆粒”被皮的彈反彈，最終滾落床底。

而太後和雲亭都因為各懷心事而沒有察覺。

隻是太後卻是突然覺得自己的脖子被什麽叮了一下，然後似乎是能開口說話了。因為這個發現太過讓人欣喜，所以便也沒有想到別。

“你今日來同哀家說了這麽多就是為了指責哀家當年的選擇是錯誤的嗎？”著雲亭冷冷地道。

麵前這個男人似乎也不如之前那般深著自己了，這不讓懷疑，他是不是上別人了？

原本還想著要做一些激烈的作來表達自己的憤怒的，可最終卻發現自己隻是恰好能開口了而已，卻依舊不聽使喚。

“是不是香兒？”既然能坐上今天這個位置，便不是個笨的，很快便猜到了關鍵。

雲亭聞言，沒有否認。隻是著，再次長歎了一口氣。

這反應讓太後有些難以接，這可是心心念念了多年的男人，什麽都願意為做的男人啊，怎麽突然就又上了別人呢？

不，不會的。如果能那般輕易上別人，他也就不會對自己這麽多年癡心不悔了，一定還有別的事。

“不對，你才不會上那個小賤蹄子，隻不過是哀家的替代品罷了。你的自始至終都還是一個我而已。那麽雲郎，你告訴我，究竟是什麽，讓你突然對哀家有這麽大的意見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支持我，覺得我做什麽都是對的嗎？”

如今先皇已經土，是份最尊貴的太後，而他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他們現在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尊貴份，苦了這麽多年，他們真正的好日子終於到來了，所以絕不允許在這個時候再生出什麽變故。

已經夠了那種爭風吃醋提著腦袋過活的日子，現在這後宮之中有城兒在，凡事皆以為尊，正是該福的時候了，為什麽這個男人卻要在這時候背叛？

不解，為什麽這麽多年他對自己的沒變，卻偏偏自己躺著的這幾日他就能對自己說出這種指責的話來。

他不一向都是寵著自己的嗎？哪怕自己是要他獻出他的一條命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嗎？

怎麽說變就變了呢！

“玲瓏！”雲亭再次問道：“你當真沒有後悔過嗎？”

其實這話本不用再問，答案早已明了，大概是他心底終究還抱著一不現實的希吧！

“哀家沒有錯！”太後苦心經營多年，如今心願達，事實證明當初的選擇和所有的付出都是值得的，又怎麽會覺得自己有錯？

“你看到了，哀家現在是太後了。何為太後？太後就是天子的母親，天底下最最尊貴的人。哀家當年的願已經實現了，怎麽可能還會錯呢？”

雲亭這下算是徹底失了：“是啊！實現了，不過那隻是你自己的願罷了，不是我的。而且……”說到這裏，他頓了一些，語氣開始變得有些惆悵：“當初如果不是你執意要死，我現在還該是有個孝順兒的。縱然隻有城兒才配得上那個位置，你們隻管廢後便是，又何苦沒白還命？”

這話是說雲的，這得多虧樓雲的提醒。是啊，一個人若真的你，自然也會屋及烏，又怎麽會狠心殺死你的親生兒呢！

就算不寵，可終究裏還是流著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