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來找我就隻是為了說這些嗎?”雲隨口問道。說著輕輕踮起腳尖在地上猛地一蹬,而後借力有一下沒一下的在秋千上晃著,看起來悠閑的不行。
“其實也不全是。”溫良說著隨手幫推了下秋千,待雲高高起後才又道:“不過現在不用孤說了。”
雲沒有回,任由秋千來回晃悠,順便問道:“什麽意思?”
然而等了半晌卻沒見有人回答,這才轉頭去看,這一看哪還有半分溫良的影子。
這個舅舅,還真是神出鬼沒的!在心裏默默嘀咕道。
這時卻見蓮兒匆匆忙忙又跑了回來,邊跑邊道:“姑娘,冷世子在外麵求見,要他進來嗎?”
“冷睿?”雲點了點頭:“自然,他是我的朋友。”
蓮兒得了回複又趕忙屁顛屁顛的跑去通知冷睿去了,著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背影,雲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這丫頭也是個缺乏鍛煉的。
沒多時冷睿便出現在雲麵前,不過這次見到的是時候他卻沒有像往常一樣第一時間上前,恨不能時時刻刻都粘著。
而是保持了數米遠的距離,就那麽安安靜靜的著,一句話也不說。
“你傻站在那裏幹什麽呢?”等了一會,見他仍沒有開口的意思,雲終是忍不住率先開口道。
“別說話。”冷睿卻是向做了個閉的手勢,然後繼續道:“也別。”
雲心想這男人發什麽神經,卻又聽他道:“讓我好好看看你。”
雲聞言忍不住抬頭衝著天空極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這男人莫不是腦子壞掉了,怎麽突然變得這麽矯?
“我說冷世子,您是來消遣我的吧?”說著腳尖用力點地,然後借力讓秋千再次緩緩起。“你不讓我我就不了?那我多沒有麵子?”
才不要給他好好看,孤男寡的,搞得氣氛都有些不正常了。
當然,雖然還有個蓮兒在,但那丫頭卻早已不知道到哪個角落裏充當形人去了。
“我就要走了。”冷睿突然變得有些傷起來,他很認真的著:“所以想在走之前好好看看你。”
雲沒想到他會突然要走,不過轉而一想,若不是為了保護自己,他本來也沒有留在這裏的理由。所以既然自己給不了他回應,離開也好。
隻是沒想到今此一別,日再見便又是另外一番景了。
“什麽時候?”問。
“若不是還想再多看看你,這會就已經走了。”冷睿笑著道。
雲難得留他:“怎麽這麽急,不能明日再走嗎?明日正好酒樓開業,還想請你去捧個場呢!”
知道如果沒有特殊的事,冷睿也不會走的這麽急。所以這麽一問,明著是要留他,實際上不過是想試探一下事的糟糕程度罷了。
如果他肯留下明日再走,便說明不是什麽特別要的。而且就算是有些糟糕,也沒有糟糕到一定程度。但他若是不留,那事就比較嚴重了。
“不了,家中還有事,需用我回去。”冷睿依舊是微笑同說,可雲還是細心的發現了他眼底深的擔憂。
“什麽事?很重要嗎?”順著他的話頭問道。
冷睿搖了搖頭:“你就別瞎心了,好好的在這當你的皇後娘娘吧!”
這話可以說是調侃了,因為他們彼此心中都明白,皇後這個位置,雲是再不會坐的。
“既然你不願意說,那我便不再多問。”雲著他的眼睛十分認真地道:“但是你要記得,既然你收了我兄長的信,無論以後走到哪裏,你都是我的親人。所以作為親人,若是有什麽需要的地方,你隻管開口便是。”
作為親人麽,冷睿抬手輕輕了的頭發:“好!”
雲沒有再說話,因為也不知道離別時該說些什麽。畢竟走都走了,說再多也沒什麽用。
冷睿也不是一般人,如果連他都解決不了的事,也沒那自信覺得自己就一定比他行。
最終還是冷睿又先開口:“讓我再為你吹首曲子吧!”
雲聽了卻不住蹙了蹙眉,最不喜這種方式的離別,搞得就好像生離死別再不相見一般。
“等下次想見的時候你再為我吹奏吧!”著他眸澄澈。既然是親人,總還是要想見的。
待他日一切安定下來,就算他不回來,說不定也會和阿恒一起去看看他。
“那……好吧!”冷睿抬眸向遠方,下次麽?但願那時候一切都已塵埃落定,還如現在一般。
“既然如此,那就在此別過吧!”他說罷長袖一揮,形便消失在原地。隻留下一句:“後會有期。”
雲依舊坐在秋千上無所事事地來去,但心中卻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剛剛舅舅來說得事應該和冷睿有關吧?而現在他又匆匆回去,想來一定是發生了很糟糕的事。
腳下運足力氣再次用力踮腳,這一次秋千的要高上許多,但卻依舊無法讓視野開闊到想要到達的地方。
冷睿家中出事,那阿恒他還好嗎?連舅舅都刻意來走這一趟,想必此事牽扯進去的人和事也都不會吧!
著遠方輕輕歎息了一聲,隻可惜現在擔憂也是於事無補,終究還是太弱了。
殊不知在千頭萬緒縈繞心間之時,在的後房頂上,某個男人靜靜的著的背影良久良久,隻久到雙險要發麻,這才不舍離去。
雲在秋千上胡思想著,不覺時間過得也快,竟是到了傍晚。
慕容天早就想尋機會過來看了,卻不想仍舊一個人坐在此發呆,當即訓斥起負責侍候的蓮兒來:“姑娘來了約莫有近一整日了,到現在還未用飯吧?”
蓮兒聞言趕忙跪下:“皇上息怒,是姑娘自己不願意吃,奴婢們都悉心準備著的。”
雲見狀方才從秋千上下來:“我是真的不,你責備做什麽?”
說著開始往回走,心裏有些煩悶,總覺得有什麽不好的事就要發生了。
而且一切似乎都還和自己不了幹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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