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回到房間的時候,慕容天已經吩咐膳房用最快的速度幫重新準備好了吃食。
著桌子上一道道曾經自己喜的菜,雲也說不出心中是何等滋味。這個男人能夠狠心下令死,卻還偏又記得所有喜好,當真是矛盾的很。
這麽想著,便抬手夾了一點送中,依舊是當年的味道,廚的手藝自然是極好的,隻可惜也許是了的影響,重生後的口味已經變了。
所以隻是淺淺嚐了一口,便放下了筷子,著慕容天搖了搖頭:“味道不錯,隻是不合我的胃口。”
慕容天認真的觀察著的神,連臉上一一毫的細微變化都不放過,然而最終卻沒能找出任何故意的分來。並非刻意為了避免自己的懷疑而故說不喜,而是真的不喜。
這一認知讓他心裏有些發慌,莫非自己認錯人了?這怎麽可能呢?一定就是兒,長期養的習慣和子都還沒變。
比如開始吃飯的時候,會先把每樣菜都一一先夾起一點來嚐嚐,然後挑出自己喜歡的,有時甚至會直接端到自己麵前,隻吃那一道。
再比如說話的時候喜歡直視別人的眼睛以示尊重,不管對方是何等份也從不生怯,眼睛永遠是清亮而又自信的。
待人平等,對所有人幾乎都是一視同仁。行為舉止既沒有那些大家小姐的矜持,又不會讓人覺得輕佻,一切都是那麽的恰到好。哪怕是有些越矩的舉,到了那裏也是明磊落的讓人到舒適,而不會覺得失禮。
就像現在,麵對自己依然是自稱我,聽起來很親切很自然,這也是除了以外別人都不敢的。
所以他怎麽會認錯呢?
隻是這吃飯的口味確確實實是變了,所以他的心也有些慌了,飲食習慣尚且能變,那麽……心呢?
雖然並非自己親手勒死,可終究也還是死在自己手上的。如今他們二人隔著這般殺大仇,他真的不敢保證的心還會在自己上。
因為此刻,他在的眼睛裏沒有發現任何和以前有關的東西。既沒有,也沒有恨,看自己時就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般的坦然隨意,就好像……失憶了一般。
難道,運用那種讓人重生的後癥便是失憶嗎?
會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不有些激起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讓一切從頭再來也好。
可他更害怕的是並沒有失憶,而是心裏早已放下了他。如果是這樣的話……不!不會的。一定不會!他好不容易才等到回來,怎麽能呢?
想到這裏,他再按捺不住,不行,這個答案對於他來說實在是太重要了,他必須要趕快去確認一下才行。
“兒,你先吃。若是不和胃口隻管吩咐人去重做,我有事先離開一會。但不會太久,很快便會回來。”他說罷便慌慌張張的走了,隻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還是不忘叮囑蓮兒一句:“照顧好姑娘!”
蓮兒趕忙俯應了,再抬頭時麵前卻早已沒了們皇上的影子。
這時聽到雲:“蓮兒,過來!”
蓮兒趕忙快步跑了過去:“姑娘有什麽吩咐?”
雲溫聲道:“沒什麽,你也坐過來一起吃吧!”
“啊?”蓮兒愣了一下,隨即趕忙“噗通”一聲跪到在地:“不知蓮兒哪裏犯了錯,還請姑娘饒過蓮兒!”
雲見狀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快點起來,隻是你一起吃個飯而已,並沒有別的意思。”
蓮兒抬頭,卻沒敢起:“奴婢知道姑娘心善,可這是萬萬不可的。若是被有心人看了去,隻怕們會在背後說閑話,到時候對姑娘不好。”
“說閑話麽……”雲若有所思,半晌才又道:“那不是正好。你且起來,在我麵前無須拘禮,我讓你和我一起關別人什麽事?們憑什麽對我的事指手畫腳?既然皇上要你照顧我聽我的話,那我讓你怎樣你便怎樣就沒錯。”
說閑話麽?們若是敢說,就有的是辦法讓們閉。
不過說來慕容天對自己這個命之人倒還真是上心的。正如芍藥所言,得了個命之,慕容天便早已將那個骨未寒的雲到腦後去了。
唉!雖說如今心中以將他徹底放下,可總歸還是有點心寒。
也罷!也罷!自己現在手裏也算是握了一張牌的,雖然還沒確定,但也八九不離十了。若是他真的讓自己失到了極點,就算他是位明君,也一樣可以讓他敗名裂,一無所有。
如今,就且看看吧!
“姑娘此話不假,隻是姑娘剛來宮中還不知曉。如今雲貴妃手持印,整個後宮都在的管轄之下,哪怕是太後沒病的時候,也是一直寵著縱容的。”說到這裏,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不得不越矩湊到雲跟前。
“聽說雲貴妃在各個宮裏都安排了自己的人,專挑娘娘們的錯,一旦有人出現差錯便會被第一時間揪出來,輕則重罰,重則直接打冷宮,終囚,生不如死。”小聲道,說著還有點後怕。
原本剛進宮的時候是侍奉一位歌姬的,聽說那人與先皇後有幾分相似,就了皇上的眼,很是得寵。不過皇上卻一直沒有臨幸,隻是經常去那裏坐坐,並偶爾教一些語調輕快卻從未聽過的曲子,聽說也是先皇後曾經唱過的。
但即便隻是這樣,還是讓雲貴妃覺得難以容忍。最終趁著皇上不在的時候尋了個理由直接將人活活打死。
原本若隻是一人所為,皇上或許還能找討個說法,但無奈有太後偏幫,最後隻能不了了之了。
所以即便宮的時間並不算長,也知道無論做什麽事都應當小心翼翼,不能行差就錯一步,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姑娘如此心善,對自己好也絕對不是不知道,隻是卻不敢因為姑娘對的好而生出毫懈怠,畢竟雲貴妃可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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