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夫人笑著著夏墨的小腦袋,欣地道:「母親知道你是個善良的孩子,以後同姐姐好好相,你們日後也好相互有個照應。」
「嗯,墨兒知道了,母親放心就是了。」夏墨笑得一臉天真爛漫,心裏卻時刻不敢放下對陳琳琳的提防之心。
陳琳琳總覺得的笑是那般的扎眼,頓時朝狠狠瞪過來,甚是不願地點點頭,應和道:「母親請放心,我是不會同妹妹一般見識的!」
言語中盡顯自己寬宏大度,心裏卻恨不得立即掐死夏墨才解恨。
「這就對了,你馬上要說親的人了,與一般見識豈不是被人家笑話,墨兒啊,你也得聽點話,再過兩年及笄了,也該說親了。」陳夫人瞧著兩個兒,剛剛的疑慮似乎又打消了。
就是這麼一個善良的人,凡事都願意往好了去想。
陳琳琳心下一喜,剛剛母親可是提到了自己的親事,只要自己聽話懂事不惹父親和母親生氣,他們自然會替尋一門好親事的。
且先忍著這賤蹄子,反正一個義,又不是陳府的人,總不能一直賴在陳府不走吧?
馬車依舊顛簸,三人各懷著心思,遠遠已經看到了紅葉掩映下的觀音寺。
夏墨指著那半山腰飛檐斗拱的觀音寺,興地道:「母親,姐姐,你們看,觀音寺到了。」
兩人聞聲也脖子往外看去,眼前可不是已經瞧見觀音寺了,只見山路上香客絡繹不絕,觀音寺坐落在半山腰,仙氣縈繞,更顯得虛無縹緲,簡直就是人間仙境一般。
上山的路都是鋪的長條青石,他們的馬車必須停在山腳下,們必須虔誠地攀爬到半山腰。
陳夫人睨了一眼那被蒼松翠柏掩映下觀音寺,一片蔥鬱翠綠,鳥語花香,頓時令人到心曠神怡。
陳琳琳頓時苦著一張臉,哭無淚啊,瞧這樣子定是要步行上去,渾都散了架子的疼,再攀到半山腰豈不是要了小命啊!
夏墨瞥了一眼心事重重的陳琳琳,笑著關切道:「姐姐若是不適,坐在山腳下等我們好了,我陪母親上了香就回來。」
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本來心中已經打退堂鼓的陳琳琳,咬了咬牙,立即不悅地道:「誰說我不適?我既然陪同母親前來進香,當然要虔誠地攀上去。」
「好啊,那我們一起上山吧,母親我攙著你!」夏墨笑呵呵地過去攙著陳夫人,三人順著石階往上攀登。
剛開始還好,陳琳琳也算跟得上們的步伐,可是過了一會兒,陳琳琳就跟不上們的腳步了。
腰酸背痛,渾哪兒都疼。丫鬟欣兒一路攙扶著累得大汗淋漓。
好不容易攀到了觀音寺,陳琳琳已經累的氣吁吁,癱在了地上。
「也不知道今兒方丈有沒有空,我們上一簽,這裏的方丈解簽可靈驗了。」陳夫人一臉虔誠地道。
話音剛落,大殿中就有一位胖老和尚手持念珠不急不慌地踏出門來,沖著陳夫人深深一揖:「方丈說有貴客駕臨,特命和尚出門相迎。」
陳夫人笑著回禮:「方丈果真是神機妙算,我等前來叨擾,想勞煩方丈為我們解上一簽。」
胖和尚笑著連連點頭:「夫人後院請,方丈恭候多時。」
「那就有勞大和尚和方丈了。」陳夫人帶著幾人隨著胖和尚進得大殿,從一旁取過檀香引燃,誠心地磕了頭。
而後接過和尚手中籤筒擲笅,默念心中所求,上下搖晃了三下,落地一支竹籤。
「墨兒,你也來求一支簽試試?」陳夫人將簽筒遞給了夏墨,夏墨有樣學樣,也搖晃了三下,卻沒有竹籤跳出。
一臉的不解,卻不死心,又使勁兒搖晃起來,好不容易有一支竹籤跳出來,掉落在地上。
夏墨急忙手撿起竹籤,卻是一隻空白簽,上面字跡全無。
陳琳琳不由地撇撇,這夏墨太討厭了,連觀音菩薩都不待見,一個字都吝嗇賞給,看的簽如何解?
一旁的陳夫人也探過來,甚是不解地問:「這簽筒里竟然還有空白簽嗎?之前過數次,竟然沒有遇到過?」
胖和尚微笑搖頭:「和尚也從未見過,大抵是頭一次。」
「我也來上一簽。」陳琳琳心好了許多,上前接過那簽筒,也搖了起來,隨後掉落一支竹籤,連忙撿了起來。
「方丈正在後院煮茶,靜候貴客到來,後面請!」和尚向著幾人指引了後院方向,也不相送,轉回了大殿。
這裏陳夫人是輕車路的,帶著幾人轉過大殿,徑直進了一個乾淨清幽的院落。
剛踏進院門,便瞧見老和尚在斟茶倒水。
方丈一聽到細碎的腳步聲,立即回眸,笑著揖道:「陳夫人裏面請!」
陳夫人也笑著回禮:「方丈親自煮茶,此乃我們的榮幸啊!」
隨後陳夫人坐在了院子裏的石凳上,夏墨與陳琳琳分別立在陳夫人的兩旁。
兩人心裏都較著勁,誰也不甘落後。陳琳琳是因為利益驅使,不得不討好陳夫人。
夏墨卻是在保護陳夫人,生怕這個義母被陳琳琳算計了。
所以兩人鬥智斗勇,心裏一直較著勁。
方丈連忙將倒好的茶水遞給了陳夫人一盞。
陳夫人笑著謝過,接過了那茶盞。
而後又給夏墨和陳琳琳各倒了一杯茶遞了過去。
兩人也雙手合十,虔誠地一一謝過。
夏墨覺得進了這素雅之地,頓時平心靜氣,有種瞬間萬念皆空,神清氣爽的覺。
「方丈,我們母三人都求了一支簽,想勞煩方丈為我們解上一解。」陳夫人抿了一口茶水,一臉虔誠地開口。
方丈微微一笑,慈眉善目若佛普照一般,點了點頭。
而後先將陳夫人的簽接了過去。
待瞧了陳夫人的簽文,笑意更深了,「恭喜夫人賀喜夫人,夫人喜得一,真乃福星高照,這一便是夫人的貴人,夫人宅心仁厚,這是夫人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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