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燈時分,夏老太太和李嬤嬤的病算是穩定了,夏老太太聽聞是夏墨再一次救了,也不由地盛生意是激之意。
「墨這孩子的脾與老倒是有兩分相似,李嬤嬤取我的玉簪來,送與以表我們主僕的謝意。」夏老太太難得如此慷慨道。
李嬤嬤立即會意,打開夏老太太的首飾盒,挑了一支翠綠的玉簪子攥在手裏,出門差人送去風雅閣。
李嬤嬤取來枕讓夏老太太靠著坐起來。
而後輕輕地掐著夏老太太的肩頭,力道拿得正好,不由地閑聊道:「三小姐確實是個出挑的,只可惜啊……」
夏老太太無奈地搖搖頭:「只可惜,同我們不是一條心,可是個有主意的,如今連帶著雲修也不待見老了。」
李嬤嬤輕輕地「嗯」了一聲:「半年時間這三小姐像換了個人似的,老奴都不敢認了,那眼神凌厲得駭人。」
夏老太太閉目,一臉的模樣,角笑意若有若無,令人看不出喜怒。
「所以老覺得,以後不要與作對,而是應該適當的拉攏,邱氏的那幾個孩子,我原本就不看好。」夏老太太幽幽地道。
李嬤嬤手下一緩,斟酌地道:「三小姐確實活得剔,又是個醫了得的人才,前程定是錯不了,不過,未必會同我們一條心啊?」
「那又何懼,我是的祖母,對略施小恩小惠,自然就會對我心生激,拿人心,老可是最在行的。」夏老太太勝券在握地笑笑。
李嬤嬤點點頭:「您老人家慧目如炬,又懂得察人心,一個小丫頭確實不是您的對手,只是……」
「只是什麼?」夏老太太不解地看向李嬤嬤。
「只是蘇婉照的事,怕如鯁在,不能全心全意為我們所用啊!」李嬤嬤警惕地掃視門口一眼,低了聲音道。
夏老太太蹙眉,略微沉,緩緩道:「那已經翻篇的事了,邱氏已經伏法了,不會再將老扯上!」
「說的也是。」李嬤嬤點頭應承道:「無論才貌,品三小姐都是夏府出類拔萃的,如今又獨得衡王垂青,自然是錯不了的。」
彼時風雅閣,夏墨手裏拈著老太太命人送來的玉簪,百思不得其解,那個鐵公,雁過拔的主兒,什麼時候這般慷慨過,這是幾個意思?
「小姐,您拿著這玉簪發什麼呆啊?」墨香一臉狐疑地看著夏墨,甚是不解地問。
「這事出反常必有妖,你說那麼吝嗇的人,怎麼突然變得這麼大方了呢?」夏墨甚是糾結地嘟囔道。
「那還用說,想拉攏小姐您唄,現在放眼整個夏府,也就數小姐您最有出息了。」墨香想也不想,一臉自豪地道。
「哈哈!瞧你說的,我哪有什麼出息,不過是一個卑微的郎中罷了,哎!這年頭郎中更是不被尊重啊。」夏墨不由地心聲慨。
「墨,墨在嗎?」外面傳來了陳子睿焦急的聲音。
「大哥,我在呢,你為何急吼吼的?」夏墨聞言迎了出去,瞧著一臉焦急的陳子睿,不解地問。
「娘病了,吃什麼吐什麼,好像胃腸不好,你快點過去瞧瞧吧,府上的郎中給調養了兩日,毫不見起。」陳子睿一臉焦慮地道。
「怎麼不早說!快點,我隨你去看看!」夏墨說著,拎著醫藥箱急匆匆地跟著陳子睿出了夏府。
兩人上了馬車,朝著陳府疾馳而去。
到了陳府,夏墨拎著醫藥箱就往院子裏跑,同迎面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你急著投胎去啊!」陳琳琳一看來人是夏墨,頓時氣不打一來,怪氣地道。
「不急,那也得先將你超度了再說,不然我放心不下啊。」夏墨不氣不惱,一臉笑地道。
「你……你又來做什麼?」陳琳琳一臉憤憤的。
「是我請墨來的,怎麼,你有意見?」陳子睿一臉不屑地睨向陳琳琳,不耐煩地道。
「哥?你,你怎麼總幫外人說話!」陳琳琳更是火冒三丈,恨不得立即將夏墨轟出去。
「是我妹妹,怎麼就是外人了,你也不過是同父異母的妹妹,好像沒有遠近之分。」陳子睿懶得再看陳琳琳醜惡的臉,別過臉去,冷冷地道。
「你,你們都欺負我!我是外人,行了吧!」陳琳琳氣得一跺腳,哭著跑開了。
瞧著跑開的影,夏墨無奈地搖頭,這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招數就不能換一換,故技重施哪裏還能管用?這腦袋定是跑過驢,游過魚,該換一換了。
當夏墨來到陳夫人的寢室時,只見陳夫人一臉蒼白地躺在床榻上,甚是虛弱。
「墨兒,你來了?好久沒來看娘來了。」陳夫人見到夏墨頓時喜出外,似乎神了不。
陳子睿在一旁嫉妒得直搖頭,也不知誰才是親生的,見了這個親生的兒子,也沒見到如此開心啊。
「娘,都是墨兒不好,這幾天實在是太忙了,還沒能出空來,您病了怎麼不早讓大哥去告訴我,瞧您都瘦了。」夏墨瞧著陳夫人愈見消瘦的臉頰,一臉關切地道。
「我以為養幾日就好了,我這胃腸一直不太好,前段時間你已經幫我調理好了,哪想又犯病了。」陳夫人輕嘆一聲,也覺得自己給孩子添麻煩,實屬不應該。
「娘,您別著急上火,自家閨就是郎中,豈有調理不好這些小病的道理,我給您診診脈。」夏墨搬來一個綉墩,坐了下來,而後執起陳夫人的手腕,仔細為陳夫人診脈。
夏墨三指輕搭陳夫人的脈搏之上,片刻,到有些脈,六脈較為平和,疾流利,尺脈按之不絕。
夏墨頓時一臉欣喜地看向陳夫人,低聲音,神兮兮地道:「娘,您應該是有喜了!您嘔吐是害喜的反應,並非胃腸的疾病。」
「真的?墨兒,真的嗎?娘還能懷上?」陳夫人自然也是欣喜異常,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夏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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