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府留著的人,都是曾經走南闖北押鏢的漢子。
聽到這些兵無緣無故就要封了宅院,還不讓踏出門口半步,登時怒了。
南青風瞧著形不對,便高聲道。
“民不與斗,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易了容,嗓音也刻意改變了一下,但南府的人知道自家小姐易容千面,遠遠地看了南青風一眼,便覺是。
魁梧的漢子們接頭耳了一番,便安靜了下來,任由那些兵將門封上。
南青風見事解決,便準備走。
“站住。”
南青風回頭一看,那北冥婧兒果然不放過,帶著丫鬟舉步朝走來。
沒有理會,自顧自的繼續朝前走。
“站住!我們家小姐讓你站住你沒聽到嗎!”
南青風走的極快,北冥婧兒這大小姐帶著丫鬟,還要注意形象,愣是追不上。
“珠兒!”
眼看著南青風越來越遠,拐了偏僻小巷子就要不見人影,北冥婧兒反推了旁丫鬟一把。
那丫鬟撒腳丫子便追,手就要扣在南青風肩頭。
南青風眸一凌,反扣住手腕,將胳膊朝后一擰。
“你想干什麼?”
那丫鬟覺肩膀都要被整條擰下來了,痛的連連慘。
“小姐、小姐救我……”
北冥婧兒走幾步,站在南青風面前。
“放開珠兒。”
南青風上下打量了一遍,目定在臉上,眼底著戲謔的。
“我為什麼要放開?大街上公然對我圖謀不軌,我現在要帶去見。“
圖謀不軌?
這人真是會扣帽子。
北冥婧兒漫吸了口氣,兩眼直勾勾的盯著南青風兜帽下的臉。
“姑娘想必是誤會了,是我方才見姑娘長得像我一位故人,了姑娘一聲,姑娘興許沒聽見,所以我才讓丫鬟過來攔姑娘一攔,并沒有惡意。”
“原來如此……”
南青風手上一用力,將珠兒猛地推向北冥婧兒。
主仆二人撞在一起,險些相擁著倒下。
“我這人有些潔癖,不喜旁人我,剛剛就當是誤會一場了。”
說完,看也不看這主仆二人,轉又要走。
“且慢!”
北冥婧兒穩住形,在南青風回頭瞬間,猛地抬手,打飛了的兜帽。
南青風早知這點小心思,便由著打飛兜帽。
兜帽落地,出真容。
不是神醫南風的容貌,也不是北冥青風的樣子。
那張臉,跟一模一樣!
北冥婧兒兩眼圓睜,心頭一震之后猛然回過神來。
“北冥青風?定然是你……”
張就要呼喊兵過來,南青風眼疾手快捂住了的。
掌心有迷藥,立刻失去了意識。
“小姐……”
旁邊珠兒見狀忙要幫忙,被南青風一掌劈暈。
開二人下頜,一人喂了一顆啞藥。
旋即褪下自己上,與北冥婧兒換。
手握換膏,將北冥婧兒的臉易容北冥青風的模樣,滿意的一挑眉,端著北冥婧兒往日的架子邁出小巷。
“爺!我姐姐在這兒!”
那些兵快步趕來,看到小巷子里躺著兩個人,一個是北冥青風,另一個便是丫鬟珠兒。
“北冥小姐,這……怎麼回事?”
“我姐姐便是神醫南風,我不是說了嗎?最擅長易容之,剛剛引我到這兒,想對我下手,珠兒察覺,跟姐姐扭打在一起,結果二人都中了迷藥,眼下暈了過去……”
那兵聽得云里霧里,南青風本不給他思考的時間。
“聽說姐姐現在的賞錢是一千兩金,一千兩金啊,到手之后,別說后半生了,就是子孫也可以寬裕過一輩子了……”
又模仿著北冥婧兒平日里那娥眉顰蹙的模樣。
“我還是不敢相信,姐姐怎麼會犯下這麼重的罪過……雖然我知姐姐死罪難逃,但還是想皇上法外開恩,能留一條命將功折罪也好……”
“婧兒小姐心地善良,但殺了上府那麼多人,若是皇上還留一命,那整個上京怕是要套了。”
兵雖然在安南青風,但眼角溢出來的笑意早已遮掩不住。
寒暄幾句,便要帶著抓獲的“北冥青風”走人。
“爺等等……”
南青風從袖中出一錠沉甸甸的銀子,遮掩著到那兵手里。
“我爹娘雖然不寵姐姐,但姐姐畢竟還是他們所出,犯下如此罪過,我爹娘至今不敢相信,還請爺暫時莫要將姐姐落網的事說出去,等我回去跟爹娘疏導一番,爺明日再放消息出去,以免我爹娘到打擊,可好?”
只是瞞一日抓到北冥青風的消息而已,又不是做什麼違法的事,那爺一臉諂笑的將銀錢收起。
“北冥小姐不善良還孝順,這些瑣碎之事都想到了,放心,別的忙幫不上,這點小事,我幫了!”
“多謝爺……”
目送著兵帶著“北冥青風”走遠,南青風眼底亮起芒。
“你二哥給我設下的局,就請他最疼的妹妹進去驗一番吧……”
“師傅。”
南青風正想著怎麼理珠兒,小巷子里卻探出一顆腦袋。
是邱尋。
“你怎麼在這兒?”
“我怕有人對南府下手,所以幫師傅盯著南府向,沒想到就看到師傅在這兒……”
他一雙小似的眼亮晶晶的看著南青風,似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閃爍著興的。
南青風正要慨自己剛剛行為會不會帶壞他,就見他蹲下探了探珠兒鼻息。
“剛剛師傅給們吃的,怎麼不是毒藥?”
邱尋回頭看,“北冥府的事我也有所耳聞,這些人死不足惜。”
反派……果然是反派。
“我與北冥楠還有易,若是現在給他親的妹妹喂了毒藥,易破滅事小,我的境會很難堪。”
北冥楠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是有一點是對的。
現在沒有鎮北王,沒有靠山,還是得稍微安分一些。
“你來的正好,幫我把珠兒送上馬車。”
“師傅準備帶去哪兒?”
“我如今是北冥婧兒,自然是要回北冥府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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