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家主這說的什麼話?我怎麼聽不懂?”
南青風依然微笑著,“我雖然無權無勢,但是好歹,這兒是上京城,天子腳下,豈容人草菅人命?”
“草菅人命?這話,不由你來跟老夫說,手!”
離了北冥家,南青風不過就是個尋常子。
他堂堂赫連家主,殺死一個普通人,跟碾死一只螞蟻沒什麼區別,皇上自然也不會為了一只螞蟻跟他算賬。
“先前給你們的丹藥吃了吧,可以解南府人刀刃上的毒。”
北冥楠負手立在后方,兩眼凝著南青風,淡淡開口。
南青風面微變。
他說的丹藥,該不會是用做的那個丹藥吧?
北冥楠……為了要死,竟然把平日里只給北冥婧兒吃的丹藥都拿了出來,真是下了好大的本。
刀劍出鞘,雙方戰火一即發。
南青風的人給上建月帶去了一部分,剩下的,只有十幾人。
原先給了他們武功笈,一番修習下來可以以一當三,但對方人多勢眾,還是很快就落了下風。
忽而,一串低低的銀鈴聲在廝殺聲中響起。
殺的雙目猩紅的人渾然無覺,但是一直在旁邊看戲的北冥楠,眼皮一跳,視線就移到了邱尋上。
“赫連家主,你府上的附庸小兒,真是不安分啊,平日里還需多管教。”
赫連永康哼了一聲,“芙兒平日里最稀罕這小子,不聽話,就送下去一并陪芙兒。”
他大手闊袖,掏出瓷瓶,將一把末灑在上,剩下的拋給北冥楠。
“有這藥在,蠱蟲不近,給你弟弟也抹點吧。”
“多謝赫連家主。”
藥一灑,地上朝眾人爬去的蠱蟲立馬像是老鼠見了貓,掉頭就跑。
邱尋臉瞬間難看。
“師傅……”
還不等他開口,對面一直看戲的北冥平腳下猛地一踏,整個人如同獵豹般彈跳而起,朝南青風撲來。
南青風眼底神一凝,一把推開邱尋,起反手抓了椅背,朝著北冥平狠狠砸下。
北冥平順勢抬手格擋,“砰”的一聲,椅子四分五裂!
手臂上傳來的刺痛,他眉頭大皺。
怒火使得氣力速度攀升,他作稍微停頓,一手做鷹爪狀,扣住南青風脖頸。
失過多,雖然吃了丹藥補了氣,但四肢綿無力,才歇息這一會兒,力氣才恢復三。
北冥平滿分狀態,一個猝不及防,被掐住脖頸。
“師傅!”
邱尋只會蠱,但是眼下赫連永康的末他蠱蟲失了效用,他如手無縛之力的書生。
上前跟北冥平拼命,被常年習武的北冥平一腳踹飛了出去。
“邱尋……”
“你這賤人,落在我手里,還有空擔心別人?”
北冥平眼底滿是即將報復的快興,“你那日是怎麼傷婧兒的,今日,我要你十倍還回來!”
南青風只覺掐著脖頸的手再次發力,甚至能聽到骨節發出的咯吱聲。
頭火辣辣的疼,咬牙關,食指芒閃爍,一瓶毒藥手中握,朝著北冥平的面容潑了下去。
“三弟小心!”
北冥楠提醒的及時,北冥平面倏然一變,慌忙撒開南青風后撤。
“你這毒婦……”
南青風一手著脖頸,劇烈的咳嗽著。
“跟你比起來,還差點。”
左手掌心被匕首劃破,只做了簡單包扎,眼下這一番折騰,傷口再次裂開,氣四散。
“邱尋,你沒事吧?”
南青風話對著邱尋說,兩眼卻不離對面北冥楠二人。
這老狐貍,果然棘手。
再看向場中,弟兄們倒下了半數,撐不住了。
“邱尋,你去皇宮一趟吧。”
有赫連府的令牌,他要宮還算容易。
只要見到皇上,將此事稟報,就有一線生機。
邱尋立刻明白了過來,應了聲“好”,急忙就從后門走。
北冥楠討人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邱公子這是要去哪兒?皇宮嗎?皇上日理萬機,你半夜三更的,驚擾到圣上可不是什麼好事。”
北冥平上前就要攔他,南青風卻一個起掠落在他面前。
“不是要我的命嗎?倒是專心一點啊。”
二話不說,一手提劍朝北冥平上刺去。
“邱尋!”
邱尋掉頭就跑。
北冥楠輕嘆一聲,腳下輕輕一點,如同一片白云,悄無聲息的落在邱尋面前。
“都說了,驚擾圣上不是好事,你還要去?”
“北冥楠!”
邱尋之前聽說了不北冥楠如何對南青風的事,眼下見他,也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但奈何不是習武之人,簡單過了兩招,就被北冥楠拿下。
南府的人潰敗,邱尋被拿,場中只剩南青風一人持劍迎風而立。
“不要做無謂的掙扎了。”
見大局已定,赫連永康負手舉步上前。
鶩的兩眼盯著南青風,在火下散發著幽冷的。
“自裁謝罪,還是我自己手?”
這人手上還有毒藥,他不想近浪費時間。
南青風呼哧呼哧著氣,看著倒地的兄弟,再看看被北冥楠抓住的邱尋,眼底一片寒芒。
視線在赫連永康、北冥平、北冥楠面上一一掃過。
忽而,發出一聲冷笑。
“一個曾是我的大伯,一個曾是我的親哥哥?當真可笑……”
北冥平冷哼,“我們可沒有你這樣的妹妹!”
“愚蠢不堪,算算時間,旺財不出明日,怕是要死了,有你這樣的主人,真是它的悲哀……”
南青風看著他,一句話說完,不給他說話的機會,高抬下,脊背得筆直。
“要我自裁?癡人說夢!大不了今日咱們一起上閻王殿報道就是!”
赫連永康深吸了口氣,抬手用力一揮。
帶來的人立馬提劍朝南青風沖去。
即便上有毒藥,他倒要看看,那毒藥是無窮無盡不?!
南青風黑白分明的眼目視前方,握劍的手一。
渾繃,正要力一搏,外面,傳來一道淡漠低磁的嗓音。
“本王出來賞個月,不曾想外面竟然這麼熱鬧……那府里的,可是赫連家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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