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名下房產眾多,遍布整個離國,最奢華昂貴的自然在京中最繁華的地段。
城郊的房產?說是鬼屋都不為過。
更別提那個所謂的店鋪,誰知道虧損過多。
就這種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瞎話的承諾,底下的人竟也能昧著良心去夸贊沈二爺心善。
“二叔聽不懂人話?”
迎著所有人的目,沈千華優雅的在上位落座,冰冷的視線緩緩掃過眾人各異的臉。
那位置向來都是族中長輩坐的,的行為在旁人眼中無禮至極。
果不其然,立刻有人跳出來義正言辭的指責。
“你一個黃丫頭,這位置是你能坐的?與族中長輩就是如此說話的?簡直是目無尊長,毫無教養。”
沈千華連看都不屑看他一眼,“作為沈府嫡不夠格,難不你一個依附沈家而生的旁支蛀蟲就夠格了?”
“我再說一遍,要麼給東西,要麼進府。”
場上一靜,落針可聞。
每個人額頭上都憋出汗來,番站出來試圖說服沈千華。
“你已經貴為王妃,沈家的家產你拿了也沒用,不如就留給二爺來打理,每年給你一部分的銀子不好嗎?”
“就是啊,你一個姑娘家哪兒知道如何做生意?而且沈家這麼大的一個家族,你將家產全都拿走,讓我們怎麼活?我們都姓沈,你可不能對親人這般狠。”
“依我看啊,千華你就拿著城郊那房就得了,多年來沈家要是沒有二爺打理,那些銀子早就揮霍了,哪兒能讓你日日錦玉食?”
“滴水之恩應當涌泉相報,你可不能當個忘恩負義的人。”
七大姑八大姨,個個都站在道德制高點抨擊沈千華的言行。
沈千華眼風掃過幾人,也不多廢話,直接從懷中取出一疊已經泛黃的紙,揚起來讓幾人看個清楚,“這些是當年你們陸陸續續從我爹手中借走銀子的借條,一次都沒有還過。”
沈老爺良善,親友借銀子他都大方的同意,而且利息格外的低。
貪婪的親友們得知沈老爺死,直接將這筆賬忘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向他們討要。
如今沈千華舊事重提,幾人面面相覷,都不敢再多說一句,畢竟債主大于天。
沈二爺清了清嗓子,嚴肅道:“千華,要是沈家的生意真的落到你的手中,你懂如何經商嗎?還是說你想將整個沈家往火坑里帶?這麼多人都說,這是沈家共同的東西,不是屬于你一人的。”
“本就屬于我的東西,不過是寄放在你哪兒一些時日,怎麼就了你的東西?”
沈千華的聲音沉了幾分,“還是說,二叔想賴賬。”
這話說得他變了臉,怒道:“荒唐,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你把二叔想什麼人了?我這麼說不還是為了你好,為了沈家的未來?而且你一個小姑娘,會做什麼生意?”
“沈家生意在你手上,一日不如一日,還有堅持的必要?”
不管沈二爺是曉之以還是之以理,沈千華統統油鹽不進,只要家產。
順從弱的沈瑩瑩在一旁看得焦急,上前替自己的父親開。
“姐姐,你這麼做未免太不懂事了一些,多年來父親為沈家盡職盡責,家產一開始是大伯伯的沒有錯,但時過境遷,早已不能同日而語了。姐姐又何苦咄咄人?”
沈瑩瑩在家中頗有地位,一番話說得得優雅,眾人紛紛點頭。
沈千華起,往前一步,沈瑩瑩便往后撤一步,直到的背后撞上柱子才被迫停下。
“姐姐……你這是做什麼?”沈瑩瑩平日里欺負沈千華習慣了,背地里沖大呼小更是家常便飯,鮮見這副霸道的模樣。
如果不是同一張臉,都懷疑眼前之人并不是從小欺負到大的沈千華。
“沈瑩瑩,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若真如你們所說的那麼義正言辭,你又怎麼敢將沈家的半壁家產算自己的嫁妝之中。”
這還是當初沈瑩瑩在原主面前顯擺的時候,曾說過的話,如今正好讓沈千華用來諷刺。
“姐姐,你是不是誤會我了?什麼嫁妝,我聽不懂。”沈瑩瑩牽強一笑,鼓作鎮定。
沈千華冷笑一聲,淡漠的丟下一句話,“一天之,要不然……”
后面的話雖沒說,但在場的每個人卻都清楚。
民不與斗,說到底還是沈家人理虧,但真讓沈二爺將所有的家產都出去,他必然不甘心。
離開之后,堂上的人走得走,散得散,只剩下沈家二房的人。
沈二爺手握著太師椅的扶手,接連嘆了十口氣,“沈千華欺人太甚!”
沈瑩瑩上前幫他沏了一壺茶,還幫他順了順氣,“爹爹先別急,天無絕人之路。”
“沈千華不一直是個懦弱子,怎得變得如此強悍?”沈二爺千算萬算沒算到有這一手。
“兒倒是有個方法,不知該不該說。”沈瑩瑩垂眸,瑩白的小臉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都到這種時候了,你有什麼話直說就是,還有什麼不好說的?真要我們二房傾家產你才樂意?”
“如果姐姐在回去的路上不小心發生點意外,那麼這件事不就不了了之了嗎?”為了自己那昂貴的嫁妝,沈千華必須死。.七
……
沈千華閑適的在街上走著,極佳的聽力令其聽到自己腳步之外的一些其他聲音。
眸一冷,隨手折了一截柳條放在手中把玩,逐漸拐進了一小巷,后跟著的人生怕將人跟丟,又見附近鮮有人煙,是個手的好機會。
當沈千華走昏暗的小巷,從天而降四個黑人將團團圍住。
“明年今日就是你的忌日。”
“千不該萬不該,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臨死之前,趕把你的愿說了。”
幾人氣勢洶洶的揚著匕首要沈千華的命,但沈千華戰神的名頭并不是白的,格斗一挑十沒有問題。
而的武僅僅是一截柳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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