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城眸底閃過一抹復雜,起拉著的手,“娘子來了?快坐,看我畫的畫好看嗎?你猜猜看,我畫的是什麼?”
婉兒沒有得到支持,心里憋屈得很,連帶著看沈千華都沒有好臉。
沈千華在他旁坐下,盯著畫像看了半響,著實看不出畫上的四不像是什麼東西。
“?”胡的猜了一個。
“錯啦,我畫的是一對鴛鴦,不像嗎?”
傅北城真誠的看著,等待的夸獎。
沈千華角了,“還好。”
傅北城又起了興致,拉著沈千華的手不放,“不如我給娘子也畫一副?”
眼看著兩人忘了廚子一事兒,婉兒焦急道:“王爺……”
傅北城看都不看,“你怎麼還在這兒?下去吧,你影響到我作畫了。”
婉兒走后,沈千華看著眼周圍,確定沒人后才對傅北城說:“我不太習慣府里的廚子,想要換我帶回來的這些人,可以嗎?”
這到底是傅北城的家,可以隨意駁了婉兒的話語,卻不會不聽傅北城的意見。
“這種小事,娘子何必問我?”傅北城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只要娘子喜歡,做什麼都可以。”
夜里。
沈二爺在床榻上輾轉反側,派去的殺手為何遲遲沒有傳回來消息?那沈千華到底是死是活?
就在這時,窗外傳來三長一短的笛聲,這是他與殺手們約好的信號。
他騰得一下起,披著外袍就沖到院子中,那四個黑人已經站在角落里。
“況如何?”沈二爺焦急的詢問,這可是關乎到沈家家產的事兒,馬虎不得。
“計劃很順利。”黑人沉聲說道。
“死了?”沈二爺心突突的跳著,死了就好,沈家的家產便是他一人的了。
“嗯。”黑人出手,“拿了銀子之后我們便會離開京城,一輩子都不會踏京城半步。”
銀子事先就準備好了,沈二爺將荷包丟給他們,“事做的可算干凈?沒有留下任何蛛馬跡吧?”
而迎接他的是一個能將他整個人罩住的麻袋。
沈二爺眼前的視線瞬間暗了,剛想開口呼救,又被堵上,任何聲音都發不出來。
接著是子敲打在他右上,疼得他昏死過去。
……
沈千華沐浴更之后,長發披肩,在燭的映襯下,宛若黑的綢緞。
傅北城著單躺在床上,約出來的結實的引人遐想。
沈千華在他側躺下,傅北城偏頭看,熱氣呼在的臉頰之上,“娘子,我們今晚還玩游戲嗎?”
莫名的覺得有些燥熱,“嗯。”
“要是贏了,我有什麼獎勵嗎?”.七
“要是贏了,我便帶你出門玩如何?”沈千華哄著他。
“好啊。”
傅北城睡得很快,但沈千華卻沒有任何的睡意,過了沒有多久,窗外響起笛聲。
躡手躡腳的起,確保傅北城沒有蘇醒的跡象,才走出院子。
黑人們張的著手掌,“姑娘,我們已經將事做好了,要了沈二爺得一條,那解藥……”
“解藥在城門外的一顆歪脖子樹下,你們對著標記點挖就是。”沈千華丟了一張地圖給他們。
黑人明知不是沈千華的對手,也不會在這種時候蠢笨的想殺人滅口,對著千恩萬謝之后離開了。
今夜月不錯,沈千華仰首看了一會兒,心道:曾經讓你過的傷,我會幫你加倍的他們還回來,不會讓你冤死。
王府歲月靜好,而沈府卻鬧得不可開。
沈二爺的事兒鬧得家宅不寧,請了大夫來看過,說是右的所有骨頭都已經敲碎了,已經廢了,連搶救的機會都沒有。
秉退眾人之后,沈二爺抑制不住怒火,狠狠的打了沈瑩瑩一掌,咬牙切齒道:“你出的好主意!看看把我害什麼模樣!”
沈瑩瑩清秀的臉上有一道深深的掌痕跡,捂住火辣辣的臉頰,緩聲道:“爹爹稍安勿躁,難道爹爹不覺得這件事蹊蹺嗎?那些黑人為何會突然對你手?”
沈二爺怒火中燒,早就將理智燒沒了,哪兒還考慮那麼多?
“那些殺手難不是得了失心瘋?”
“兒倒是覺得這件事肯定和沈千華不了干系,而且兒得知,沈千華并沒有死,還在王府之中活蹦跳的。所以說,殺手們應該是被沈千華所收買,才叛變的。”
沈瑩瑩三言兩語就將沈二爺的怒火轉到沈千華上。
“沈!千!華!此心思竟如此歹毒!”沈二爺氣得將能到的所有東西都摔碎。
沈夫人哭得眼睛都快要瞎了。
沈瑩瑩見此眼珠子一轉又有了主意,上前一步幫他肩,聲道:“爹爹,你之前不是說過,有些生意需要國舅爺幫忙嗎?最近國舅爺正在挑選妾侍,沈千華姿也不錯,要是我們想辦法將沈千華送上他的床,不僅能擺平生意上的苦難,還能報仇。”
沈二爺思索片刻,“可已經婚,這麼做……”
“婚又如何?傅北城就是個傻子,難不會站出來維護沈千華嗎?等到生米煮飯,傅北城肯定拿國舅沒有辦法的。”沈瑩瑩不會讓自己白白挨了一掌。
打定主意之后,沈瑩瑩片刻不敢耽誤,命人將沈千華的畫像送到國舅手中。
國舅乃皇后的親弟弟,王府嫡子,驕奢逸,以權謀私,日日鶯歌曼舞,百姓苦其久矣。
但其權勢滔天,無人能奈他何。
國舅最大的好便是收集人兒,府中已有三十六房妻妾依舊不滿足。
當日,國舅正在酒池林之中與人兒們嬉戲,聽說沈府派人送來人圖,請他過目。
“果然是世間有的人兒,沈家提的要求,應了便是。”
沈二爺間懸著的心終于落回肚子里,“有了國舅的承諾,家產總算暫時保住了。瑩瑩,接下來的事兒還得你多多打點。”
沈瑩瑩弱的福了福上,面上掛著如沐春風的笑,“爹爹放心,爹爹待兒這般好,兒怎敢將事搞砸?”
沈瑩瑩出門之時,臉上的笑消失得一干二凈,眸滲著幾分森然與煞氣。
沈千華了王妃又如何?還不是飛不出的手掌心?
那婚前就放話不會把她當妻子看待的夫君,八成犯傻了,不然纔剛摔了交杯酒要她滾出去,怎麼一見她的手腕就變了,還是他真如傳言「生意做到哪,小手摸到哪」那般有戀手癖?要不爲何一眨眼就對她又是愛憐呵護又是纏綿求歡的……寵她之餘,還連所有她在乎的人也都一併照顧了,他說唯有這樣,她纔不會分心去擔心別人,能好好被他獨佔,他說不許她哭,除非是他的愛能寵她到令她流出幸福的眼淚,他說了好多好多,讓她甜上了心頭,也被他填滿心頭,然而也因爲他說了好多,讓她忘了問他爲何對她這麼好,纔會由上門「認親」的公主那兒得知,其實他寵的人不是她,他愛的是前世妻子,而自己手腕上的胎記讓他誤認了……而同時擁有胎記和記憶的公主,似乎纔是他尋尋覓覓的人,她想,他曾給了她那麼多幸福,這次,爲了讓他也得到幸福,即使已懷了孕,即使再痛苦,她都要將他還給他真正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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