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華止住腳步:“你有辦法?”
江洋無奈的從自己所帶的包袱中拿出兩塊腰牌遞給沈千華:“若是平日,白巫族定然不允許外人進,但近來是他們選圣的大日子,所以會邀請很多其他的人前往觀禮。”
“這個腰牌是王爺臨走之前留給我的。”
“看來傅北城早就猜出你要來白巫族的事了。”云清揚似笑非笑的瞥了沈千華一眼。
江洋在路上打開包袱的時候,腦海中所想的與云清揚此時所說的一模一樣。
原來王爺早就料到會有這麼一遭,所以才故意將他留下,并且還把這兩枚腰牌放在了包袱里。
“只有兩塊?”對于傅北城的行為,沈千華心中微暖,表面卻不顯。
“嗯。”江洋點頭,“這東西,本就數目極,有兩塊已然不易。”
沈千華倒是知道這點,只是……
看著沙棘,小林還有晨曦。
“沒事的,王妃。”沙棘笑著對沈千華說,“我們就在這邊等你們,你不用擔心。”
沈千華想了想,從上掏出一把火槍,遞給小林:“這個東西你會用,保護好他們。”
小林鄭重接過:“放心吧,王妃。”
江洋見此涼涼說道:“從這里往東一千米,有一個客棧。來往的商戶都住在那里,安全上不用擔心。”
沈千華:“……”
第一次見沈千華被人噎住。
云清揚的眸中不閃過一笑意。
他拍了拍江洋的肩膀,語帶鼓勵:“既然會說話,以后就多說點。”
——
“你們是什麼人?”沈千華和云清揚走至門口,立即有守衛將他們攔下。
沈千華姿態矜貴的將兩塊腰牌遞過去。
守衛認真辨識后,重新打量了一番沈千華云清揚二人,語氣猶疑的問道:“離鶴族的兩位主?”
沈千華微微頷首。
“那你們快進去吧。”守衛笑著說,“你們族長已經到了有段時間了。”
沈千華和云清揚徹底離開守衛視野后,云清揚終于忍不住輕笑出聲。
“我怎麼不知道,你何時了離鶴族的人了?”
沈千華:“彼此彼此。”
余瞥見不遠有穿白的子向他們走來,沈千華和云清揚對看一眼。
“你們是那個族的?”子問道,“怎麼看著有些面生?”
沈千華避重就輕的回答道:“家中有些事,剛剛才到。”
“原來是這樣。”
“那需要我帶你們去安排好的住所嗎?”子問道。
“不必了。”沈千華說。
一路上接連遇見了好幾批這樣穿著白的子前來問話,沈千華皆都用這樣的話將人支走了。
“這樣下去不行。”送走了第四個子后,沈千華皺眉說,“萬一來一個厲害的,非要問我們那個族的,要將我們帶去族長那邊,豈不餡了?”.七
“那你準備怎麼辦?”云清揚問道。
“沈千華?”沈千華正在思索之際,背后突然有人喊了一聲。
沈千華回頭看去,就見格桑笑著朝走來。
“遠遠看著就覺得像你,走近一看,竟是真的。”格桑穿著苗疆的特服飾,三千青挽致的發髻,繁重的銀飾隨著的步伐,不斷在耳邊搖曳。
“格桑。”看到故人,沈千華向來清冷的眉眼也不舒緩了幾分。
“你怎麼會出現在這里?”格桑笑著問道。
“我和他過來辦點事。”沈千華簡略的解釋了一下。
說完后,沈千華頓了一下問格桑:“你知不知道,你們白巫族這次都邀請了那幾個族?”
格桑聽此眼睛微轉,立即明白了沈千華的意思。
左右看了看,確定周圍沒有人后說:“的名單我也不知道,不過作為預備圣,我本就有權利邀請自己的朋友前來參加大典,接下來你們跟著我就好。”
“如此甚好。那就多謝……”
“誒!”格桑急忙擺手,“我們是朋友,你曾經又照顧過我那麼多次,沒有必要說謝謝。”
“對了,你什麼名字?”為防止沈千華再說什麼謝的話,格桑直接轉移了話題。
“云清揚。”云清揚笑著說道。
“云清揚?”格桑念了一遍,“這個名字有點耳,好像在哪里聽到過。”
“嗯?云某并不記得曾和姑娘有過際啊。”對于這個回答,云清揚有些意外。
“可能是這段時間事太多,我記錯了。”格桑遲疑的說道。
“算了,我先帶你們去我住的地方,休息吧。”
沈千華和云清揚跟著格桑在白巫族走了良久,最終在一院落停下。
打開房門,格桑介紹完院落的整構造后,略有些不好意思的對云清揚說:“這個院子,是白巫族為預選圣專門建造的,只有一個主屋,所以可能要委屈你旁側的屋子里了。”
為防止云清揚多想,格桑解釋:“一直以來我都是自己一個人生活,沒有任何婢和侍從,這個房子也從沒有旁人住過。”
“格桑姑娘能給我們棲之地,已然不易,云某又怎麼會覺得委屈?”云清揚笑道。
“你不介意就好。”
格桑給沈千華和云清揚安排好住所,還未再多說幾句。
門口就有穿白的子前來敲門。
“格桑姑娘。”子對格桑行了一禮,“長老請您過去。”
“好。”格桑回頭對沈千華說,“那你們先坐著,我一會就回來。”
沈千華說:“沒事,不用管我們,快去吧。”
格桑走后,沈千華和云清揚放好東西,兩人對視一眼,繼續出門查探況。
然而尋了半日,卻依舊一無所獲。
等到日堪堪西斜,沈千華和云清揚重新回到了格桑的住所。
只一進門,就看見格桑正一個人坐在庭院中,表有些茫然和落寞。
“你們回來了?”格桑聽到響聲,抬起頭看見是沈千華和云清揚,勉強扯了扯角出了抹笑意。
“怎麼了?”沈千華察覺到格桑的緒不對勁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格桑言又止,最終輕輕搖頭說:“沒事,只是有些累了。”
見格桑不想說沈千華雖心里擔心,但也沒有再多問。
晚間,們兩個洗漱完畢,準備就寢時。
格桑躺在床上,突然問沈千華:“沈千華,如果你的至親陷囹圄,而你想救卻毫無辦法,你該如何是好?”
沈千華看著眼前的漫漫黑夜,以及窗口傾撒進來的月說:“那便把自己能做的一切,全都盡力做好,至于其他的……等做完以后再說吧。”
格桑所問的這句話,其實也是這一路一直在想的問題。
繼承了原主的,原主的父母亦如的父母。
如今層層線索都在告訴,沈氏夫婦當年的死也許另有,甚至,他們依舊存活于某一角落……
可卻沒有毫的頭緒,只能走一步再走一步。
這也是為何會來苗疆的原因。
格桑沉默半響,就在沈千華以為已經睡著了的時候。
輕而慢的說道:“你說得對,至我該把能做的都做了,再論其他。”
翌日,沈千華還在睡夢之中,就聽見有人在門外喧嘩。
沈千華睜開眼,格桑已經開始穿服了。
“什麼況?”沈千華問道。
格桑說:“應該是籬落又來鬧了。”
“籬落?”
“嗯。”格桑回答,“和我都是預備圣,只是一直不太對付,但因為長老,一切都沒有鬧到明面上來。”
“如今,應該是得到了某種消息,所以才敢這樣。”
“你別管,我自己去理。”
說完,不等沈千華反應,就匆匆走了出去。
沈千華見此,也迅速收拾好,跟著出去。
剛一開門,就看到庭院之中站著一個眉眼明,神驕縱,穿著苗疆服飾的妙齡。
此刻正拿著一條長鞭,對著格桑說:“格桑,你還有臉住在這里?我要是你,早就滾出白巫族了。”
格桑皺眉:“籬落,圣大典還未開始,一切皆由變數……”
然而籬落直接打斷了格桑的話:“就算再有變數,主神也不可能會選一個婦的兒作為圣。格桑,什麼樣的母親生什麼樣的兒,你還真以為……”
“籬落,你可以說完,但你沒資格說我的母親!”格桑氣的手指發抖。
“怎麼?你作為圣和人私奔,既然敢做,為什麼不敢讓人說,你……”
“砰——”重破空的聲音。
籬落被一個石塊擊中膝蓋,跪倒在了地上。
反應過來后,迅速地看了眼周圍:“誰?誰襲我?”
站在后看熱鬧的眾人急忙擺手,表示不是他們做的。
“我。”沈千華從格桑后走出來,居高臨下的看著籬落,“出門在外,口上多積德。我先替你父母教訓教訓你,省的你以后遇見茬,被人打死都不知道為什麼。”
“你是誰?”籬落忍著疼站起,看了眼沈千華,再看了眼站在旁邊的格桑,語氣尖酸,“原來是格桑的朋友,難怪和一樣惡心,你們……”
沈千華腳下一點,下一秒直接出現在了籬落的面前,啪的一掌甩了過去。
“看來剛剛的教訓太輕,你記不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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