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風眠一怔,繼而才回想起這一茬來,心想自己怎麼忘了這一回事,一時間看向余音然的眼神不由得便有些寬,心想這個人只要乖乖的俯首稱臣,那還是一個派的上用場的人的。
手理了理自己垂下來的發,笑著道:“有勞妹妹了。”頓了頓,又道:“妹妹這樣的記憶力和好本事當為本宮所用才對,前兩日太子爺帶了幾個小妾回來,想來我們姐妹兩的日子……”
鴻影聽到這里便沒有再聽下去了,左右不過是一些家長里短的小事而已,比起余音然已經叛變這個消息,又算的了什麼。
眼底閃過一森然的寒意,閃出了太子府之后便飛奔回了百花樓,眼底已經燃起了熊熊的怒火,深深的吸了兩口氣,卻還是控制不住自己猛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以學武這麼多年以來的力道,竟是一掌就把桌子給拍碎了。
實在是氣急了,余音然怎可這般的忘恩負義?怎麼說封喻川和林歸晚都是救了的人,不激便罷了,還要反過頭來給別人致命一擊,還好林歸晚早就有些懷疑,要不然還不得被給活活的害死?
鴻影手拍了拍在的口,企圖順一順自己的心氣,等把這口氣緩過來之后,便抬手招來了婢,讓婢把這里收拾好之后才重新在桌子上鋪紙準備寫字,筆尖在雪白的紙張上面停留了許久,最終還是控制不住怒氣,抬手就寫下了幾個大字:余音然已經叛變。
這幾個字一寫出來才覺得自己的怒火消散了一些,不由得便又接著把所有事的前因后果寫了下來,然后抬手招來了新晉上來的暗衛隨風,讓他親自快馬加鞭把著兩封用不同的火漆封住的信送到封喻川手上。
既然是快馬加鞭,那腳程自然是快的,半個月后,封喻川一行人歇在了聃城,包下了城中一僻靜一些的酒樓,所有人都住了進去,而在當天晚上,原本想要抱著林歸晚親熱的前賢王爺就收到了隨風快馬加鞭送過來的信件。
鴻影傳過來的信件是分類的,用紅火漆封口的信是稍微不重要的,用藍火漆封口的信是普通重要的,而用黑火漆封口的信則是最重要的。
以往鴻影傳過來的信中頂多也就用一些藍的火漆,可從來沒有用過黑火漆封口過,封喻川被別人打斷好事的怒氣一下子便散了,牽著林歸晚的手坐到桌旁,抬手便展開了那封最重要的信件。
一目十行的看了下去之后,林歸晚不由得失笑,有些無奈的道:“余音然的逆反之心我們早就知道,這實在也算不得什麼大事,難不鴻影當真是被氣到了?”瞧著上邊那‘叛變’兩個字,所用的力道實在是有些大。
封喻川眼底也有些笑意,手了林歸晚的腦袋,繼而道:“里頭還有一封信。”
林歸晚皺了皺眉頭,手把信封展開,的確從里頭掏了一封信出來,這封信說的容就沉重多了,兩個人看信之后都是長久的一陣沉默,沒有想到封念謹的速度竟然這麼快,皇宮被控制住了,那就證明皇帝和皇后也被控制住了,要是封念謹喪心病狂直接殺了皇帝然后登機,那他們這麼多天以來的努力不是就白費了?
林歸晚的眉頭越皺越深,直接手拉住了封喻川的手,開口便道:“我們不能拖了,明天就出發了,一路趕往苗疆。”
封喻川有些驚訝于會這般說,畢竟雖然愿意治療皇帝但心底里對皇帝其實不太贊同,雖然做事認真,但對于來說現在最為重要的應該是劉二娘那一行人的安排才對。
似乎看出了他眼底的疑,林歸晚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道:“我知道你擔心父皇,我們快些趕去苗疆,便也能快速找到金蟾蜍,希嫣兒那邊……”
“主子,夫人。”話音還沒落,便被急急忙忙跑進來的啟月打斷了,啟月臉上帶著一抹笑意,看到他們便立馬道:“嫣兒小姐來信了。”
林歸晚一怔,臉上立馬揚起高興的笑容來,手把信接過來便不由自主的打開,一邊打開一邊道:“嫣兒的信可算是送過來了,要是再不送過來,我都要懷疑出什麼事了呢。”
“南海和苗疆距離遠,就算是快馬加鞭也要兩個月的腳程,如今只用了著一個多用便送到你的手上,已經算是快中之快了,你還不滿足?”封喻川手點了點的鼻尖,看著眼底的笑意便也跟著笑起來。
林歸晚臉上的笑容卻越來越淡,看著信中的容眉頭越皺越深,直把封喻川看得有些怔然,不由得便有些擔憂。
半響后,把手中的那封信遞了過去,低了聲音道:“看來封念謹是當真有大作了,不然怎麼會讓人在南海活。”
封念謹的野心眾人皆知,但是沒有人會想過他竟然會把手到南海上去,就連封喻川也沒有想到。
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后,封喻川才開口道:“封念謹當真出乎了我的意料,以前可沒有這麼好的算計。”
林歸晚眼底的憂愁更深,不僅僅是擔心封念謹把手到南海上去會造多大的威脅,更多的是擔心嫣兒現在和那個做烈的人在同一個地方,會不會出什麼不好的事?
眉頭越皺越深,封喻川看一眼便知道在想些什麼,不由得便嘆了一口氣,手把攬在了懷里,想了想便道:“我們多派些人去南海,不管封念謹要做什麼,都要讓人給查清楚了,順便還可以在嫣兒邊加派一些人手保護,這樣可好。”
除了這樣還能夠怎麼樣呢?林歸晚有些后悔放嫣兒一個人去了南海,但現在局勢已定,也沒有辦法說什麼了,因而便道:“也只能這樣了。”
頓了頓,又道:“鴻影說的那個方法其實也不錯,讓人給母后遞個消息,讓母后提議說父皇病重,需要選些妃子進來沖喜,再讓鴻影擺百花樓里挑兩個好的送進宮,應當能夠獲得一些消息。”
“這個辦法確實是可行的。”封喻川點頭應了下來,然后揮手示意啟月把紙筆都拿上來,等一一回了信之后,林歸晚眼尖看到了另外那一封只上了紅火漆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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