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孫斌不敢置信的空當，霍斯宇修長的手指叩了叩桌面，促使他回過神來。

霍斯宇語氣平靜，說出的話卻讓他如墜冰窟:

“我手里拿到了冉欣父親收集的所有證據，挪用公款、伙同財務部人員做假賬、數次對前妻進行擾和威脅……再加上這一次的故意傷人。”

“數罪并罰，你的余生都將在牢里渡過。”

聽見他如同晴天霹靂的宣告，孫斌目眥裂，布滿紅的雙眼死死盯著他，膛起伏越來越劇烈。

明明不久前，他還過著風風的生活，現在卻……

心急之下，孫斌咬牙就開始破口大罵:“媽的，你以為你有錢有權就牛了是吧？有本事你直接讓他們判我死刑，弄死我啊！”

他本就因為最近的困境而神崩潰，如今見自己結局已定，便徹底毫無顧忌起來。

“就關曉萱那種人，也不知道是怎麼攀上你的，會靠男人的廢，不過以前就擅長這個，果然本難移啊。”

或許是還保留著一神志，他沒有繼續攻擊霍斯宇，而是瘋狂料著關曉萱從前在學校中的八卦。

見他發瘋，霍斯宇目驟冷。

他和關曉萱朝夕相，對彼此的格和為人都早有認知，此時自然不可能相信孫斌的鬼話。

孫斌嘿嘿地笑著，眼底是極度的不屑:

“我認識以前的同學，你知道當時學校里都說是什麼嗎？破鞋！為了錢和績，到沾花惹草，腳踏好幾條船，連男老師都勾引，你以為是什麼好貨……”

話音未落，他的領被一把揪住！

對上霍斯宇沉沉的黑眸，孫斌被狠狠地震懾了一下，整個都是一抖。

他著聲音:“你，你要干什麼？這里是警局！”

霍斯宇慢慢松開手指，卻并未收回目，像是在注視著獵，看得孫斌直發。

他淡淡地道:“再讓我聽見你那些胡編的謠言，我不介意讓律師給你再加上一條誹謗罪。”

孫斌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大口地著氣，直到霍斯宇推門離去，也沒能回過神來。

車上。

霍斯宇快步上了車，卻沒有立即發車子。

他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垂眸沉思，難免回想起孫斌方才的胡言語。

以前，關曉萱的確對他提過自己的高中經歷，卻只是避重就輕地帶過，末了還要風輕云淡地笑笑，出已經釋懷的模樣。

可那樣欺負的黑暗時，又怎麼可能輕易忘卻？

總是笑著，獨自努力地理事，永遠考慮別人的，善良又堅韌，像是頂著烈日肆意生長的沙漠之花。

霍斯宇心口傳來一陣細細的痛。

一直堅強的人，也是會累的。

……

醫院，病房。

昏昏沉沉地睡了許久，關曉萱再度醒轉。

中的麻藥已經完全被代謝分解掉，一睜眼，便到腹部持續的異樣，悶悶的痛，頓時皺了皺眉。

不遠，吳樂發現醒了，馬上沖過來關懷:

“姐，你怎麼樣？傷口很痛嗎？有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關曉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是霍斯宇把傷的事告訴了家里。

有些意外，想起弟弟的學業，不由擔憂:“小，今天不是周末，你還要上課的，先回學校吧，我這里沒什麼事。”

吳樂當即駁回的要求，目中難掩心疼:

“姐，我缺一兩天課不影響什麼的，你的更重要，現在你沒恢復，我回去上課也不安心啊。”

關曉萱心里終究還是的，嘆息著點了點頭。

吳樂又補充:

“媽也來了，不過你睡著，一直守著會吃不消，我就讓和我換班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