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如此，關曉萱還是定了定神，沒將自己的緒展出來。

在奪回作品的署名權之前，要盡可能地收集有效證據，爭取一舉讓齊雅芝啞口無言。

開口，語氣平靜地問:

“我自問沒有多高的才華，你用這麼多條件來留下我，真的值得嗎？”

齊雅芝溫溫地笑著，像個熱心的前輩:“當然值得，秦氏需要你這樣年輕的人才，有你做我的助手，想必我們都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發展的。”

話語間沒有明確表示什麼，但關曉萱不會聽不懂。

關曉萱抓住這個機會，不聲地追問，試圖引對方說出更多的東西:“我可以考慮留下，但你大概能看得出，我并不是甘愿做幕后的人，秦氏有那麼多年輕優秀的設計師，為什麼偏偏選擇我？”

這個問題，一旦齊雅芝回答得稍微深，就難免暴想要培養用槍手的事實。

將話問出口后，關曉萱另一只手無意識地，有些張。

然而齊雅芝終究比更為老些，并不會輕易上鉤。

似是察覺到關曉萱的目的，旋即輕笑一聲，語氣里帶著漫不經心:“不要浪費時間做些無用功了，結果不會如你所愿的，若是有時間，你還是好好考慮下我說的話吧。”

“如果你想通了……我在公司等你，我們當面談。”

接著，齊雅芝沒有給再回應的機會，話音落定后便直接掛斷了電話。

聽見手機傳來悉的忙音，關曉萱神復雜地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通話錄音已被保存。

雖然功錄音，卻并沒有如愿讓對方說出有用的信息。

哪怕齊雅芝的暗示已經足夠明顯，也只有他們兩個人能理解這番對話，落到其他人耳朵里，又能解讀出其他意思，完全達不到作為證據的程度。

關曉萱心緒難平，隨手將手機放到旁沙發上，繼續定定地向窗外。

已經做好了和齊雅芝對上的準備，哪怕維權并不如想象中的簡單，為了自己最熱的事業，也愿意鼓起勇氣試一試。

沒多久，手機鈴聲再度響起。

想到或許還是齊雅芝打來的，關曉萱猶豫了下才拿起手機，卻發現顯示的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來電后，那邊傳來個陌生男人的聲音。

男人很有禮貌:“您好，請問是關曉萱關小姐對嗎？我是李律師，霍斯宇的朋友，他今天和我談了你維權的需求，接下來我會全程負責這次的訴訟……”

“如果您有時間的話，我們明天上午見面如何？您需要將手里現有的證據提供一下，我會幫忙進行詳細的分析。”

關曉萱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連忙應答。

簡單通過見面的時間地點、以及初步所需的證據后，兩人結束了通話。

放下手機后，還有幾分恍然之。

現在已經聯系好了律師，就代表著，是真的要踏上維權這條道路了。

關曉萱從思緒中離出來，回到房間，將手頭收集好的證據整理一番，做好準備。

第二天，準時到達咖啡廳和律師見面。

關曉萱將文件夾給對方，詳細地敘述道:“按您說的，我把我手頭有的東西都整理了一下，包括我繪制設計圖時的初稿，將電子版上給公司的記錄，還有當時公司統一制作首飾樣品時的通知，上面明確標注了我的姓名。”

“另外……”猶豫了一下，還是將昨晚的通話錄音傳給李律師，“昨晚對方電話聯系我，試圖用條件讓我留在秦氏，為了保險，我選擇了錄音，不知道會不會對訴訟有幫助。”彡彡訁凊

律師有些驚訝于想得如此周全，仔細聽過錄音容后，點頭道:

“是可以作為次要證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