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老者的份
沈尚直吃飯喝藥又睡下後,房氏、馬三叔、沈戈和林如玉四人圍坐在廚房小桌邊,商量下一步該怎麼辦。
沈老爺子是兒做主救回來的,房氏不等馬三叔和沈戈開口,便率先表態,“老人家雖然醒過來了,但他傷得重,明天離開這裡,傷定會惡化。咱們把人留下來,能照顧一日是一日。但待我家二叔尋來之時,若老人家的親人還沒找過來,我們可以接他上船,去宣州養傷。”
聽了房氏的話,馬三叔果然輕鬆了許多,起膛道,“外邊到都是洪水,消息傳送不方便。就算真有人追殺這位老爺子,但一天一夜沒人追上來,再有人來的可能不大。說句難聽的,如果有人追殺上來咱們抵擋不住,最後迫不得已把老人家出去,咱們也算對得起自己的良心,跟陳宏兄弟也有個待了。”
救人是善舉,但應量力而爲,衆人點頭。
沈戈言道,“廟裡今天后晌又來了三撥人,大多是寨裡或附近村裡的,還有幾個行商,明天可能會來更多人。現在就數咱們這院人最,不如讓高家哥仨住過來,就歇在堂屋裡。咱們這裡人多了,那些人才不敢過來鬧事兒。他們哥仨現在住的那間屋子,讓給後晌剛上來的趙家灣的六個漢子住。趙家灣這波人跟高家哥仨以前打過道,這會兒在廟裡六個朋友,就等於了十幾個敵人。”
“這個辦法好。”林如玉明白沈戈的意思,多了趙家灣這六個人,他們這邊青壯男子的人數就過了十人,廟裡想打他們主意的人,都得掂量掂量,“明天咱們還得多做些準備,儘量多收集些滴水觀音、蕁麻、漆樹、山菅等毒草毒樹的配藥,可惜咱們沒有弓,否則還可以制些竹箭防。”
林如玉在山坡上遇到沈老爺子時,就開始謀劃有老爺子的仇家殺過來,該怎麼應對了,今日白天又帶著大福和高家兄弟去收集了不毒,但這些東西,多多益善。
沈戈開口道,“咱們有兩張弓和二十多支箭,還有三把匕首、兩柄鬼頭刀,都是我從陶家莊找到的。”
沈戈今早從郝連寨取回包袱後疲乏至極,只叮囑生子把裳拿出來洗洗晾上,其他東西沒來得及清理。
聽到有兵,屋裡三人的眼睛都亮了。馬三叔擡手沈戈的腦袋,“真有你小子的!明日開始,你、我和高家哥仨每人腰上掛把刀,就這陣勢也夠唬人的。弓箭也是好東西哦。”
“三叔別我的腦袋,我又不是小孩子!”沈戈小聲抱怨一句,下意識看了林如玉一眼,見果然在笑話自己,立刻擺出一副大人模樣,道,“不知道生鏽沒有,我拿過來看看。”
“我和大福用弓,”房氏雖練了兩日的刀,但心裡明白刀在自己手裡,遠不及在高家三兄弟手裡用大,“大福在府裡學過弓箭,準頭還不錯,我應也拉得開弓。”
就算母親拉不開弓,一定可以。林如玉繼續道,“除了鐵箭,咱們再在做些竹箭,箭頭抹上毒藥,局勢再些,就在牆下上削尖的木,也能起到防賊的效果。”
林如玉製的毒藥雖不致命,但卻讓人奇難耐。勁兒上來,有時候比疼還讓人難以忍。馬三叔點頭,“這個,今天晚上咱就開始做。”
待沈戈把包袱取來,衆人發現兵雖因被水浸泡而表面生鏽,便只有淺淺一層,拭除鏽後依舊鋥明瓦亮,照得人心裡都亮堂堂的。
今晚房氏和林如玉無需值守,所以戌時過後,母倆便從廚房回了東廂房歇息。勞累了一整日的房氏給兒胳膊,低聲道,“可知咱們大夏朝最大的是什麼?”
滿腦袋都是毒藥的林如玉愣了愣神,傻笑一聲,“兒不知,是宰相嗎?”
“不是。”房氏示意兒側,把另一隻胳膊過來,繼續爲按,“咱們大夏不設宰相,統管天下政務最高衙門是尚書省,總領吏部、禮部、兵部、刑部、度支和工部六部。尚書省最大的尚書令,是咱們大周最大的。”
宣州距大夏都城一千五百餘里,林如玉只是個無憂無慮商家,平日裡關注的都是宣州城好吃好玩的,尚書令這麼大的,對來說實在太過遙遠了。林如玉一邊爲母親辛苦勞作幾日,變得有些糙的手,一邊問道,“娘,尚書令怎麼了?”
房氏繼續道,“尚書令下,有左右二僕,多年前,你大舅來宣州與你爹在書房說話,曾提過一句武安侯出任左僕的事。娘未出嫁時,記得你外祖父提過,武安侯好像姓沈。”
武安侯?!林如玉眼睛睜大,“孃的意思是東里間的叔祖……”
“那位雖落難傷,但難掩他上不凡的氣度。不知怎的,娘就忽然想起了武安侯。”房氏出手,給兒蓋好被子,“娘就是這麼一說,武安侯何等尊貴的份,再怎麼樣,也不至於淪落至斯,睡吧。”
林如玉應了一聲,心中卻掀起了滔天巨浪。縱使被安自遠“救回”宣州後消息閉塞,但也聽說了因武安侯意外在宣州病逝,惹得天子震怒,懲了一大批宣州的文武員。
如今重傷躺在東里間,傍晚時難掩悲聲的老者,可能是武安侯?
似乎……有可能。因爲是重生的,救下了沈尚直,如果沒有重生,沈尚直應該就死在昨日那場雨裡了。
林如玉咬脣。
如果沈尚直真是武安侯,那追殺他的人定也大有來頭,而且極爲棘手。追殺沈尚直的人,與埋伏安自遠的人不只著相似,還戴著同款的竹簪,應該是一夥的。若沈尚直是武安侯,安自遠又是誰?
極有可能,他也有一個令人聞之絕的份。
林如玉用力咬脣,不管他是誰,這輩子也休想再算計了林家!
謝冰冰投來的月票,早安。
(本章完)
分給朋友: 章節報錯
一朝醒來,她不僅成了需要坐輪椅的殘疾人,還被替代胞姐扔進了陵墓陪著一個躺在棺木裡的男人,沒錯,她就是那個活人陪葬. 在這不見天日的陵墓中度過漫漫黑夜,一朝突然被匆匆換走,因爲帝王有旨,欽點她這個殘廢嫁給戰功赫赫的九王,其實只爲羞辱! 九王帶領千軍萬馬守衛邊關,戰績輝煌天下皆知.但某一天,聖旨下來,要他娶一個雙腿殘廢坐在輪椅上的女人.這是個偌大的羞辱,他暫時接受;不就是個殘廢的女人麼?和一件擺在角落裡接灰塵的花瓶有什麼區別? **** 然而,當做了夫妻後,才發現對方居然如此與衆不同! 這個打小混在軍營裡的九王有三好,成熟,隱忍,易推倒! 這個實際上根本就不是殘廢的女人有三毒,嘴毒,眼毒,心更毒! 火熱的生活開始,其實夫妻之間也是要鬥智鬥勇的. **** 紅燭搖曳,洞房花燭. 男人一襲紅袍,俊美如鑄,於紅燭輝映間走來,恍若天神. 走至喜牀前,單手拂去那蓋在女人頭上的蓋頭,眸色無溫的掃視她一遍,他的眼神比之利劍還要鋒利.審視她,恍若審視一個物件. 女人任他審視,白紙一樣的臉上無任何表情,眸子清亮,卻獨有一抹高傲. 對視半晌,男人拂袖離去,女人收回視線閉上眼睛。
他弒血天下,唯獨對她溫柔內斂,寵她一世情深!
二十二世紀的神棍女異師云嬋,一朝穿越,竟嫁了個權傾朝野的異姓王爺。可打遍天下無敵手,克天克地克空氣的她,一面對那位爺就立馬變弱雞,只能任其欺凌索取,各種耍流氓。某天,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逃出去,結果竟因為呼吸困難不得不回到他身邊。這不科學!某偏執王爺笑的一臉妖孽:“認命吧嬋兒,乖乖留在本王身邊不好嗎?”“……”云嬋想不明白,卻也毫無辦法。直到很久,塵封的記憶被解開,她才知道,原來他是她前世欠下的債。
【男主篇】 梁知舟一生沉浮,越過屍山血海,最後大仇得報成了一手遮天的國公爺。 人人敬着他,人人又畏懼他,搜羅大批美人送入國公府,卻無一人被留下。 都說他冷心冷情不知情愛,卻沒有人知道。他在那些漫長的夜裏,是如何肖想自己弟弟的夫人,如癡如狂,無法自拔。 他最後悔的一件事情, 便是沒能阻止她成親,哪怕拼死將她救出,得到的只是一具屍骨。 所幸他重生了,這次那怕冒着大不韙,他也要將她搶回來。 沒有人比我愛你 在你不知道的歲月裏,我已經愛了你很多年 —— 【女主篇】 虞念清出身樂平候府,生得冰肌玉骨,容貌傾城,不僅家中和順,還有樁令人豔羨的好親事,京中無人不羨之妒之。 可無人知,她夜夜所夢,與現實恰恰相反。夢中,她那才學雙絕的未婚夫勾引她人,而素來對她慈愛有加的祖母卻爲了家族利益強逼她出嫁,再後來,母親兄長接連出事,一夜之間她引以爲傲的一切都成了鏡花水月。 夢醒後,爲了化險爲夷,虞念清將目光對準了前未婚夫的兄長—— 那個善弄權術,性子自私陰鷙的、喜怒不定的天子近臣,梁知舟。 虞念清膽顫心驚走過去,望着面前如鬆如竹的的男人,猶豫很長時間才下定決心問:“你能不能幫我?” 男人俯身捏起她的下頜,俊臉隱匿在陰影裏,看向她目光沉沉,“我從不做虧本的買賣,你可想好?” —— 【小劇場】 虞念清記錄日常的生活的小冊子被發現,上面這樣寫着: “梁知舟很危險,但是他願意幫我” “晚上做夢夢見了一個和梁知舟很像的人,他一直親我” “梁知舟變了樣子,我很怕他” “原來那幾次夢中親我的人都是他” “我想起我們的上輩子了” “他是壞人”(被劃掉) “他很愛我” “我想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