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在。”吏部尚書心中大一聲不好,著頭皮從席間走出來,跪在了地上。
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大顆大顆的冷汗。
當初林表斂被舉薦過來的時候,他就覺得此人油腔調,不是踏踏實實做正經事的人,但是當時礙著面子,就給他安排了一個吏部侍郎的職位。
如今看來,當初真不該留下他。
【真是個禍害!】
“回去好好看看你部下的人,都篩查一番,以後也是,別是什麼阿貓阿狗的,歪瓜裂棗的也都往自己的吏部塞。”皇太后冷嘲熱諷地說道。
吏部尚書跪在地上低著頭,“是,太后娘娘教訓的是,臣回去就清理吏部,簡人員。”
吏部尚書說完,磕了一個響頭,提溜著林表斂的領走了。
“還不快走?!在這大殿中央跪著,礙陛下和太后娘娘的眼?!”
“母后,您消消氣,喝杯熱茶。”雲北夜看著皇太后面不善,遞過去一杯熱茶,在一旁寬道。
因爲今日是小公主的週歲宴,雲北夜並沒有罷黜員,但是既然皇太后發話了,林表斂回去自會被他的頂頭上司吏部尚書給炒魷魚,而且,當初引薦林表斂的相關員,也會吃不了兜著走。
這一場鬧劇結束後,在場的幾個員的臉開始發白,面對桌子上的各類食,頓時就沒了胃口。
雲朵朵看著即將丟飯碗的林表斂,的眉頭微微蹙起,這林不要臉的,背後是否有人指使?他這麼做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今日之事,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總是有人幾次三番的想要的命,需要知道這背後的緣由。】
【這林不要臉的平日裡與誰好,爲誰辦事,需要調查清楚,只有看清了背後的敵人,纔好做進一步的籌謀,才能躲避的開這明槍暗箭。】
“好了,諸位卿用膳吧!”雲北夜揮了揮手,拿起筷子夾起一片放在了裡。
“嗯,既然說到蝗災了,從你開始,每人說一個治理的辦法。”雲北夜看著自己左手邊的一個大臣,說道。
那大臣忙放下筷子,略微思索了片刻後說道,“臣以爲,可以讓鄉民們用竹竿撐起八尺長的白布,然後用這白布進行圍追,將蝗蟲都驅趕到一後,大家夥兒集中力量用力撲打,把蝗蟲打死。”
雲朵朵聽著這個法子,不免心中疑,這法子也太原始了些吧。
一人說完,便到了下一個大臣,“臣以爲,應該在農田的空地上挖一個大坑,越深越好,等蝗蟲出現的時候,將蝗蟲引到這個大坑裡面,然後快速地用土進行填埋。”
“可是,若是蝗蟲又從土裡面鑽出來,再次啃食莊稼怎麼辦?!”場中有大臣反駁,不贊這個法子。
“那就用火燒!”
“在天黑之時,點燃篝火,把蝗蟲引過來,然後燒死。”
“可是,這樣容易誤燃到莊稼啊!”
“我覺得啊,應該在冬天的時候就開始下手,找到蝗蟲蟲卵的滋生地,然後一鍋端了!”
【嚯呦,扼殺在搖籃裡可還行?】
大臣們議論紛紛,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爭論蝗蟲的治理辦法。
德妃扶了扶額頭,【好好的一個週歲宴,怎麼就變朝臣們吵架的地方了?】
還安排了許多的歌舞節目,週歲宴之前沒排練歌姬和舞,看著架勢,也不好讓歌姬舞們上來表演。
而且,還特意讓膳房準備了許多新奇的小點心和甜羹,還沒有上來。
今天,可是一手辦的週歲宴啊!
“堇之,你怎麼看?”雲北夜聽著大臣們的法子,覺得沒有特別好的,他看了看一言未發的金將軍金蕭然和他的兒子金堇之。
這小子素來主意多,又曾經在北疆生活過,見識和手段都是不凡,可以聽聽他的想法。
“回陛下,臣以爲,可以用蝗蟲食用後會死亡或者昏迷的藥來治理蝗蟲,這種藥或者說是毒,最好是人吃了沒事。”金堇之站起來,恭敬地行了一禮後說道。
“嗯,堇之這個法子還不錯,這件事就給太醫院的徐正去辦!”
“徐正呢?!”
“臣在!”徐正老頭子放下湯碗,站了起來。
“朕命你,研製蝗蟲毒藥,來協助吏部治理蝗災。”
“是,陛下,臣領旨。”徐正輕聲回道,【看來,免不了要下江南了。】
這毒殺蝗蟲,定是要拿蝗蟲來做實驗的,太醫院的人和吏部的人免不了要去一趟江南了。
“陛下,臣妾還命人準備了時興的甜羹和糕點,不如此時端上來,給諸位嘗一嘗?”德妃見此事基本上告一段落,便輕聲提醒。
“哦?德妃有心了,命人端上來吧。”雲北夜看了一眼德妃,桌子上的熱菜確實也吃的差不多了。
德妃看了一眼在大殿角落裡面站著了幾個人,微微點頭,那些宮便去後廚端點心。
雲朵朵了脣,【終於有東西是能吃的了!】
大臣們吃醬肘子吃的滿流油,吃紅燒吃的滿面通紅的時候,就饞的心。
如今有甜羹喝,倒也是不錯。
宮們陸陸續續端上來白玉碟子端著的點心,那點心晶瑩剔,樣式可。
“呦,真是新鮮啊,這是吃的東西嗎?真漂亮!”
德妃得意地看著場間衆人的反應,這可是破費了一些功夫的,不過,還要謝他的兒子,對食如此的有研究。
“陛下,今日吃了很多油膩的東西,正好用著玉米羹來解解膩。”德妃端著一碗金黃的玉米羹走到了雲北夜的面前。
“嗯。”雲北夜接過了那碗甜羹。
“味道不錯。”
南本是沒有玉米這種作的,這些玉米還是前陣子從北涼運過來的。
阿香從角落裡面走了出來,喂著雲朵朵喝了幾口甜羹,【好香啊!】
雲朵朵只覺得這甜羹的味道極好,不一會兒的功夫,便將一碗玉米羹全都喝完了。
正當喜滋滋地用帕子著時,忽而覺得腸胃一陣絞痛,痛的幾乎要暈厥過去。
【好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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