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蕭逸云的這番評價,這下反倒換蘇淺淺有些尷尬了,只見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后就忍不住直接笑起來了。
“你這話到底是夸我呢?還是損我呢?而且我從來不覺得自己是什麼善男信,主要是你沒有招惹到我的頭上,要不然的話安王殿下就絕對不會說出剛剛那番對我的評價了。”
看著蘇淺淺這會兒笑的,簡直就像一只出利爪的小野貓,蕭逸云一瞬不瞬地看著,甚至有些收不回視線了。
不過很快他就意識到自己失態了,尷尬地咳嗽一聲之后,蕭逸云又做出了那副弱不風的樣子,然后卻對著蘇淺淺規勸了說道。
“好啦,咱們趕回去吧,本來我是想要你給我號號脈的,沒想倒陪著你,在這冷風里站了半天,若再繼續站在這里,只怕我的不用調養,直接一場風寒下來,我又得病倒了不可。”
聽見這番話,蘇淺淺一想到蕭逸云那孱弱的,也不敢繼續他站在溪水邊寒氣侵蝕了。
唯恐這溪邊都是碎石子的路不好走,所以蘇淺淺也沒想那麼多,不拘小節的直接拉起蕭逸云的手腕,就帶著他往營帳的方向走去。
但實際上以蕭逸云的手來講,別說是這溪水邊的石子路了,即便在山野林之間,他也可以做到如履平地。
但是這會兒的蕭逸云,卻只是由著蘇淺淺拉著他往前走,看著對方放在他手腕上的手,這位安王殿下更是忍不住出了些許的笑容。
不過等到回到了營帳之中后,兩人紛紛落座。
蘇淺淺開始給蕭逸云把脈的時候,他卻忍不住開口講道。
“其實我過來除了想看一看,這一番舟車勞頓之后,我的需不需要調養一下才能應付接下來這大半個多月的圍獵。
另外實際上我還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那就是我皇兄這邊有些事你一定要注意。”
一聽到蕭逸云這話里話外的意思,竟然提及到了蕭長寧,頓時蘇淺淺馬上就來了神,更是迫不及待的說道。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快點同我說,剛剛其實我也才見到你皇兄,可是我看他一切如常,也沒有什麼異樣的地方啊。”
甚至連蘇淺淺自己恐怕都沒有意識到,在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神間的擔憂是展無的。
而將的這種緒全都盡收眼底的蕭逸云,頓時心里就沉了沉。
雖然眼中閃過一落寞,但是蘇淺淺此刻全部的心思,都放在追問蕭長寧的事上了,所以完全沒有意識到蕭逸云緒上的變化。
而蕭逸云很快就將自己的緒調整過來了,接著他沖著蘇淺淺低幾分聲音后說道。
“并非是我皇兄出了什麼事,實際上今年的圍獵不知道你有沒有發現,是要比往年提早了半個月,這都是因為戎平的使節團要來的緣故。”
聽見這番話,蘇淺淺臉上不出迷茫的表,更是看向了蕭逸云詢問道。
“這戎平來的使節團是何許人,你知道之前我在相府的時候是很關注這些事的,所以你講的這些我都沒有什麼概念。”
蕭逸云立刻出果然如此的表,然后忍不住就笑了一下,這才接著說道。
“我說你怎麼還能表現得這樣氣定神閑,至于說這些人是誰其實并不重要,你只要知道他們這次使節團還帶來了一位戎平公主就夠了。
而父皇總是去我母妃那里,所以我偶然間聽他提及到,這位戎平的公主對皇兄,可是早就慕在心里了,這之前來多半提及和親,也是沖著皇兄來的,這件事可就與你沒有關系了。”
蕭逸云在說完這番話的時候,有意的去看了下蘇淺淺的反應。
其實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期待什麼,可是只要一想到蘇淺淺若是為此出氣憤或者不甘的表,他竟然是想想都覺得很開心。
尤其一想到若因為這位戎平公主導致蘇淺淺和蕭長寧分開的話,蕭逸云哪怕只是想一想,他的心竟然飛快地跳了兩下。
而此刻還在幫他把脈的蘇淺淺很敏銳地就察覺到了蕭逸云心跳加快的這件事,所以忍不住立刻皺眉說道。
“看來舟車勞頓對于殿下你的確實耗損很嚴重,你這心跳時快時慢的,我要好好給你開個方子調養一下才行了。”
仿佛心里晦的一面被蘇淺淺破了一樣,蕭逸云的臉微微泛起一紅后,尷尬地咳嗽了一下就忙說道。
“我的本來就不好,所以慢慢調養就行了,反倒是這位戎平公主的事,我怎麼瞧著你一副無于衷的樣子,莫非你就這樣自信皇兄會護著你,你這太子妃的位置可以穩穩當當一直坐下去。”
蘇淺淺還能說啥?總不能告訴蕭逸云,之所以不在意,是因為這個太子妃的位置,本來也沒有想過要霸占著不放。
而且這位戎平公主如果真的順理章取代了的位置,說不定還可以借此為理由,自然而然地離開帝都呢。
雖然心里莫名其妙的會升起一種不舍的覺,但是蘇淺淺確實很不喜歡帝都那種你爭我奪的局面,若是選的話,就想自己能有一些傍的銀兩,然后去過天高任鳥飛,無拘無束的日子。
但這些話當然不可能對蕭逸云講了,所以蘇淺淺不笑了一下,然后就做出一副很輕松的樣子說道。
“凡事聽天由命就好了,而且這種事我著急不著急,說到底都是我決定不了的,何必將心思浪費在這上面呢。”
蘇淺淺也說不上來是為什麼,雖然里說著不在意,可是心里一聽到戎平公主被提起,就忍不住會覺得煩躁。
因此等到幫蕭逸云號脈之后,眼瞧著對方竟然還要為這件事規勸,蘇淺淺趕尋了個由頭,直接挑開帳篷的簾子就走了出去。
結果哪想才一出了帳篷,就發現蕭長寧竟然站在外面,四目相對兩人都沒有說話,但是彼此的神上卻都出一種耐人尋味的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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