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葉洋的太監拿著書,也顧不得毫自己的休息,連夜奔回皇宮,向皇上復命。
京郊山林夜間時常有林霧四起,這霾一般的霧氣騰騰升起的時候,蟲鳴鳥,仿佛也在此刻消亡了一般,整座山林死一般的沉寂。
太監一路下山,雖說沒有上山時覺那般疲憊勞累,卻始終覺得有些擔驚怕。
不過好在一路上并沒有遇到什麼波折,太監順利的回到了皇宮,一見到皇上他就著跪了下去:“皇上!”
書房的燭火一般都是徹夜亮著的,今夜也不例外。借著明滅可見的燭火,皇帝瞧清了太監的臉,他呼吸平穩,卻連忙開口就是一句:“事辦得怎麼樣了,可有頭緒?”
太監俯:“回稟皇上……”
整個皇宮里邊除了個別的宮殿是燈火通明的以外,漆黑的夜幕足以掩蓋許許多多的罪惡。
頂著臉上點著麻子,蒜頭鼻,眉眼大的一張臉,易容了的四皇子此時才剛剛從京郊的山林回到了皇宮,在皇宮里藏。
而一路追蹤過來的蕭長寧,察覺到了四皇子的蹤跡,深夜追四皇子到了花園。
白天里百花齊放,互相爭奇斗艷的花園,在此時此刻沒有了線的襯托,顯得寂寥冷清,只是偶爾有幾個灑掃的宮人在一旁干活。
追到花園就把四皇子給追丟了的蕭長寧有幾分懊惱,正當他暗自懊惱的時候,卻發現墻角有一個鬼鬼祟祟的影。
找到了!蕭長寧三步并作兩步,一個箭步走上去,一上來就是揪住那人的領,扣住了那人的手腕,防止對方手。
然而蕭長寧千算萬算,都沒有料到自己抓到的人,居然不是四皇子。
“葉洋?你為什麼會在這里?”
看清楚眼前人的臉之后,蕭長寧和葉洋都不約而同的呆愣了片刻。
“還請蕭長寧放手,屬下只是秉公行事,至于屬下在這里的原因,蕭長寧不需要知道。”葉洋說道。剛才還在暗中監視四皇子,蕭長寧這一番靜,讓也跟丟了。
“秉公行事?秉誰的公,行什麼事?”蕭長寧就是打算抄問底了,這個時間點在花園見到葉洋,怎麼想都怎麼怪。
葉洋垂首,“蕭長寧殿下恕罪,恕屬下無可奉告。”
“本蕭長寧讓你說,你就得說。”
“屬下只聽命于皇上一人,還請蕭長寧不要為難屬下。”
看著對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蕭長寧沉的片刻,最終還是斟酌著松開了手。
而此時的四皇子府邸中,溜府邸的蘇淺淺,在四皇子的寢殿中四翻找,找了好半天,才費力的發現了流浪漢的東西。
盯著手中極為眼、似乎是在哪里見過的令牌,蘇淺淺眼中的凝重之愈發的深了。
忙不迭把令牌揣到了自己的懷中放好,然后將被翻的房間盡量的恢復原樣,三下五除二的利落做好這些之后,蘇淺淺這才悄悄的退了出去,神不知鬼不覺的又離開了府邸。
“蕭長寧!”
好在此時已是夜半三更,他們約定的見面地點并沒有多人,極為蔽。
左顧右盼見四周沒什麼人之后,蘇淺淺連忙提起擺,小跑著過去,因為跑的太急,還險些的摔了一跤。
“沒事兒吧?”蕭長寧虛扶了一把。
“沒事沒事,那里有塊磚不平,只是不小心辦了一跤,不礙事兒的,謝蕭長寧關心。”
好在也只是踉蹌了幾步,并沒有摔個狗啃泥,蘇淺淺慢慢的勻了氣,連忙把藏在懷中的令牌掏了出來,親手遞到了蕭長寧的手上:“對了,這是臣從四皇子寢殿里面搜出來的東西,請蕭長寧過目。”
借著清冷的月,蕭長寧瞧清了那令牌上的符文,面也是愈發凝重起來。
“你確定這當真是從四皇子的寢殿里搜羅出來的?”這般重要的證,四皇子那樣心機深沉的人,居然會放在寢殿里?不知道為什麼,蕭長寧就是莫名的信不了。
“確定。”
蘇淺淺眼神極為堅定,沒有半分弄虛作假的樣子,“臣沒有必要騙蕭長寧,此令牌是臣在四皇子寢殿中一室找到的,至于真偽,臣無法保證。”
蕭長寧沉:“好,本蕭長寧當然相信你。”
發生了這般大的事,蕭長寧就睡不著覺,索便直接熬個通宵抓人,還能抓個對方措手不及。于是乎,尋著蹤跡,蕭長寧孤一人收拾行囊,輕裝上陣再一次出了宮,找到樹林的深。
“這就是你藏的地方?”
看著剛剛從睡夢中蘇醒過來,還有幾分懵的太監,蕭長寧頗有一些不屑的吃笑了一聲,“手段還是不夠高明啊。”
“蕭長寧,蕭長寧殿下饒命!”
惺忪的睡眼,在瞧見蕭長寧那一張如同活閻王一般的臉的時候,太監一瞬間清醒無比,他連忙連滾帶爬的跪到了蕭長寧的邊,“小的、小的是皇上的人啊!”
“你?父皇的人?”蕭長寧質疑太監,住了對方的下頷,仔仔細細的觀察著對方的面部表,似乎不愿意放過任何一蛛馬跡,“本蕭長寧憑什麼相信你?你拿什麼向本蕭長寧證明你是父皇的人?”
太監用那雙抖的不樣子的手,在袖中掏了半天,總算是出了一張保存完好的圣旨,遞了過去,“蕭長寧明鑒,這是皇上的旨意啊。”
看著手中明晃晃的圣旨,還有與自己父皇如出一轍的字跡,以及圣旨下方的紅蓋章,蕭長寧抿,最終還是沒有選擇殺人滅口:“算你命大。”
這算是放過自己一馬了。
太監連忙道:“謝蕭長寧,謝蕭長寧!”
皇宮的高墻攔得住囿于后宮一畝三尺地的宮婦們,卻攔不住任何一個武功高強的人。在絕對的武功面前,再高的圍墻都只是擺設。
萬籟俱寂的時候,一路上避開了夜間巡邏侍衛和寒燈人的四皇子,鬼鬼祟祟的從草叢里竄出來,選好了一位置,便打算從皇宮里越墻而出。
誰也沒有料到的事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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