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個護衛拿著幾梧桐樹的樹枝就走了上來,就在他靠近沈木綰的時候。
沈木綰突然就口吐白沫,整個人如同窒息了一般,倒在了綠竹的懷裏。
綠竹一臉擔憂的道:「小姐,小姐,您怎麼了,您不要嚇奴婢啊。」
而凝香卻對著皇帝猛得磕頭道:「皇上,求求您快讓他們拿開吧,我家小姐真的對梧桐樹過敏,若是再靠近一些,會沒命的。」
這時沈木綰鼻子裏已經開始流了,整個人也開始搐了起來。
太子看到這一幕,眼裏並沒有什麼變化,剛剛站在梧桐樹下本就沒有事,偏偏現在卻是這個樣子,當真是好算計啊。
看到沈木綰搐不已的莫子淵,他只覺得心疼無比,他剛想站起,誰知莫子玄卻快他一步點了他的,讓他整個人都彈不得。
皇帝看著倒在綠竹懷裏的沈木綰,他心裏有一個邪惡的想法,不如就這麼等窒息而死,到時候就能把這件事推到上了。
就在皇帝想這麼決定的時候,就見一個影飛快的來到沈木綰前,將那個拿著梧桐樹樹枝的護衛給一腳踢了出去。
皇帝看著抱著沈木綰的祈瑾衍,他臉冰冷道:「瑾北王,你如今是要造反嗎?」
祈瑾衍看著皇帝,臉冰冷道:「皇上,你莫不是要為了護太子,就拿臣的未婚妻和孩子來當替死鬼吧,在場眾人可都看著太子親手將端妃娘娘推下湖的。如今皇上真的要在這眾目睽睽之下隨便拉一個人給太子當替死鬼嗎?」
皇帝沒有說話,他看向祈瑾衍的目冷的嚇人,他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反駁他,質疑他,他本就沒有把自己這個皇帝放在眼裏。
想到這裏,皇帝的臉冷道:「瑾北王,你如今是在質疑朕不公平是嗎?」
祈瑾衍對視上他的眼神道:「皇上,臣並不是這個意思,臣只是覺得若今日這件事沒有理好的話,只怕你會失了民心。」
皇帝一聽,也在這時反應過來,他冷聲道:「劉太醫,快去替四小姐看看。」
劉太醫了額頭的冷汗,連忙上前給沈木綰把脈,他嘆了口氣道:「皇上,四小姐的確是因為對梧桐樹過敏導致的窒息。」
劉太醫說完,便拿出銀針替沈木綰扎了下去。
皇帝的臉徹底難看了下來,他將目看向太子道:「太子,你如今還有什麼好解釋的。」
太子看了一眼皇帝一句話也沒有說,如今他只覺得有些可笑,他自認為自己想重新好沈木綰就可以彌補他知道對的那些傷害。
只是他沒有想到,沈木綰居然會把他們之間的分也給算計了進去,甚至把每一步都安排的毫無破綻,讓他自己往陷阱里跳。
皇后見太子這個樣子,就知道他這是讓人給算計了,而那個人正是沈木綰。
皇后臉極其難看的看向皇帝道:「皇上,今日的事太多巧合了,而且今日還是祭祀大典,萬萬不能因為這些事給耽誤了啊。」
皇帝聽了皇后的話,臉也是一變,他怎麼給忘了,今日的祭祀大典可不能被打。
就在這時,一直沒有說話的祈宣乾開口了:「母后,難道我母妃和皇弟就不是大事了嗎?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我母妃如今還人事不省,若醒過來怎麼能接這件事,難得母后你不該給我們一個代嗎。」
一瞬間,在場中的氣氛陷了死一般的寂靜,就在這時,屋子裏響起了端妃撕心裂肺的聲音。
「我的孩子,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啊!把我的孩子還給我。」
祈宣乾看了一眼皇帝,也顧不得許多推開門就跑了進去。
「母妃,您不要激,小心自己的子。」祈宣乾上前按住的肩膀,暗暗給使了一個眼。
端妃其實一開始就醒了,肚子裏的的確是一個死胎,沈木綰也一早就給了葯,所以這次小產對來說只是子虛弱了一點。並沒有什麼大事。
端妃一把推開了祈宣乾,赤著腳就往外跑,正好撞上了走進來的皇帝。
端妃像是沒有看見他一般,直接推開了皇帝,赤著腳就走了出去。
走到皇后和太子面前,一臉撕心裂肺道:「為什麼,為什麼你們要對我那無辜的孩兒下手,你們為什麼不沖著我來啊。」
端妃說完,像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一般,整個人也是朝後倒去。
皇帝眼疾手快的扶住一臉擔憂道:「妃,你不要傷心了,以後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端妃失了搖了搖頭,從皇帝懷裏退出來道:「皇上,剛剛你們說的話臣妾都聽到了,臣妾以後不會再有孩子了。」
端妃說完,撲通一聲跪在皇帝面前道:「皇上,求您下旨把臣妾打冷宮吧,臣妾怕以後做出一些害人害己的事來。」
皇帝愣了一下,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端妃。
而皇后和太子的臉都是極其的難看,想來今日這件事是端妃和沈木綰一起算計的,要不然怎麼會醒的這麼及時。
祈宣乾這時也跪在皇帝面前道:「父皇,兒臣要給母妃求一個公道。」
皇帝看了一眼皇后和太子,又看了一眼端妃和祈宣乾,一時也陷了沉思,如今斷然不能廢了太子,但是今日的事也不可能讓它就這麼過去了。
而這時,祈瑾衍懷裏的沈木綰也咳嗽了兩聲醒了過來。
祈瑾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鬆了口氣,他聲音溫道:「你覺得怎麼樣。」
沈木綰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從祈瑾衍懷裏退了出來,靠在了綠竹上。
之前的沈木綰的確對梧桐樹過敏,但是魂穿過來適應這子之後,這子便與前世一樣了。
只是剛剛為了樣子真,也是真的服用了讓自己窒息的葯,不過就算皇帝不讓人替治療,那葯也只有一盞茶的時間,只要時間一過便會自己好起來。
只是沒有想到祈瑾衍居然會來蹚這趟渾水,沈木綰低下頭,眸子裏劃過了一異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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