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春天已經到了,鄉間小路上全都是鳥語花香。
的懷里抱著母的骨灰盒,這個時候恨不得一起去死了才好,這樣一家三口就能見面了。
就在這顆石頭上坐到了天亮,又抱著骨灰盒打算繼續上路,村里的大從遠緩緩駛來,司機看到,馬上打開了車窗。
“這不是卿卿嗎?你怎麼回鄉里了?”
大上還坐著村里的其他人,都是去鎮上采購的。
卿朝他們笑了笑,“我回來有點兒事。”
“你媽前不久還打電話炫耀,說你們在京城買了房子呢,還住別墅。”
說這話的是其中一個婦,聞言大家都打開了車窗,滿眼求的看著,想要說出真相。
卿點頭,“是,我和確實過上好日子了,但是回來有點兒事要做。”
“哎呀,你們做的什麼生意,怎麼發財這麼快,要是有什麼門道,記得也幫幫鄉里鄉親啊。”
“再說吧。”
朝著大家揮手。
汽車緩緩往前行駛,車里的人都在議論。
“你們說這卿的話是不是真的?”
“看起來確實變了很多啊。”
“是,氣質不一樣了。”
“卿這孩子也不吹牛。”
一群人嘰嘰喳喳的議論,簡直羨慕嫉妒恨。
卿繼續往前走,走了一個多小時,總算看見了的家。
但是那里已經被夷為平地了。
突然想起來,當初為了跟母親去鎮上,們把自己的宅基地賣了,所以現在連家都沒有了,甚至連院子里的水井都被封上了,這里徹底夷為平地,看樣子人家是打算用這塊地來做其他的事。
卿站在這片平地前,只覺得稽可悲。
想了想,也就去了自己經常采草藥的那個山頭,把母的骨灰埋在了最高的那個山頭上。
因為沒吃飯,又走了這麼多的山路,只覺得頭暈眼花,隨便摘了一點兒草藥吃,才在一旁坐下,就在最高的山頭上,看著下面郁郁蔥蔥的一切。
而蕭絕此刻已經來到卿的那棟別墅了,他本來還買了很多菜,但是卿不在,只有幾個月嫂在家。
蕭戈和漾一直在哭,月嫂怎麼哄都哄不好。
蕭絕連忙放下手中的菜,將孩子接過。
“卿卿還在睡覺?”
“小姐昨天就出門了。”
蕭絕的手上一頓,馬上給卿打了一個電話。
卿坐在山頭,跟他所的仿佛是兩個世界。
或者說,本來都是兩個世界,原本的人生可以在這個小山里平平穩穩的進行。
當初爸爸想帶和媽媽過上好日子,去京城打工,結果死在那里了。
現在想帶媽媽去京城,結果媽媽也留在那里了。
不想再去京城了,不想把自己的全家都留在那里。
“蕭絕,對不起啊,盛娛那邊你去給我說一下吧,我想我還是適合在村里挖挖草藥,我把我媽帶回來了,孩子留給你養吧。”
蕭絕聽到這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卿卿......”
但卿的話卻很堅定,“抱歉,就當沒認識過彼此吧。”
蕭絕只覺得頭一梗,第一次有種恐慌的覺。
特別是孩子孩子懷里哭鬧,似乎知道自己被媽媽拋棄了。
但其實并不是卿拋棄了他們,是生活先拋棄了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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