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辛丑鬧了一整個晚上。
他是真的疼,汗都沒有干過。
薛梓檸讓護士幫忙一起幫他換服的時候,又不小心牽了他的傷口。
他疼的怪了一聲,然后就閉著眼睛再沒聲音了。
薛梓檸怕他疼的暈過去了。
可能無法會這麼大片灼傷到底有多疼,但知道如果不是安辛丑的話,那今天躺在床上罪的人就是。
直到清晨,安辛丑才睡去。
薛梓檸已經完全沒了睡意,在走廊里面來回踱步,逛著逛著就看到了走廊對面坐在椅上的樸雋。
薛梓檸站著沒,樸雋著椅向走來。
“你沒事吧?”他第一時間問。
薛梓檸搖搖頭:“我沒事。”
“那他呢?死了沒?”
薛梓檸皺起了眉頭。
“你是不是刻薄了一點?”
“對于一個把我打這樣又搶我朋友的人,我需要對他客氣嗎?”
薛梓檸看著他的,沒說話。
樸雋又說:“是因為安辛丑救了你,所以你現在對他恩戴德,甚至心存好?”
“我跟安辛丑本來就是朋友,我本來就不討厭他。”
“如果我說他那是苦計呢?”樸雋笑得刻薄。
就在昨天,安辛丑還說樸雋是苦計。
薛梓檸沒說什麼,只是說:“你不是剛剛做完手沒多久,要不然我送你回去?”
走過去握住了他的椅扶手,推著他慢慢的往前走。
也就這麼巧,安母手里提著湯桶從電梯里面踏出來,剛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們撞了個滿懷。
薛梓檸趕跟安母打招呼。
安母的臉很不好看,看了看椅中的樸雋,頭一次破天荒的沒有搭理薛梓檸就走了。
薛梓檸把樸雋送回病房轉就要走,樸雋喊住了。
“這麼著急,做什麼?趕著回去跟你的未來婆婆解釋?”
薛梓檸回頭看他。
樸雋以前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語氣跟說過話,知道他這是生氣又嫉妒。
嫉妒同樣是傷,卻能在安辛丑的房間里,陪他整個晚上。
但是在安母的眼里,就是那個不守婦道的。
明明安辛丑都為了了這麼嚴重的傷,卻和前男友藕斷連。
左右都不是個人,大概說的就是薛梓檸現在的近況。
理解樸雋的憤怒。
他傷這樣也是因為自己。
于是想了想說:“如果當初,我提分手你就痛痛快快的跟我分手的話,也不會有今天,所以跟我在一起沒什麼好,及時止損吧,現在還來得及。”
薛梓檸回到安辛丑的病房的時候,正好聽見安母跟安辛丑說話。
說:“你把自己搞這個樣子,你覺得值得嗎?兒子我知道你對梓檸不錯,你們倆從小一起長大,但是你搞這樣,媽心疼啊。”
薛梓檸站在門口沒進去,以為安母會把剛才看到的一幕跟安辛丑說,但是并沒有。
安母只是心疼的嘮叨了幾句。
見安辛丑疼得厲害,后來也就沒說話了。
薛梓檸在門口站著,安母從病房里出來的時候,就正好遇上了。
薛梓檸打招呼:“伯母你要走了?”
安母看了看說:“有空嗎?送我到醫院門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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