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梓檸額頭上的傷口剛剛清洗完,還留著消毒藥水刺鼻的味道。
此刻的傷口猙獰著向外翻著,甚至都能出里面的皮,被剛才的藥水洗的發白。
看向樸雋,他瘋狂的樣子令如此陌生。
“樸雋,你到底要干什麼?你是發瘋了嗎?你明知道這樣是不行的。”
“怎麼不行?為什麼不行?”樸雋向低吼著,他的聲音都嘶啞了:“你為什麼這麼執迷不悟?你為什麼要打電話給安辛丑?你以為安辛丑是真的你,那是因為你和你媽媽手里的份,梓檸,世界上只有一個人毫無條件毫無保留的你,那就是我!我對你的是最純粹的,不摻雜任何。”
這時電梯門開了,樸雋抱著薛梓檸就沖了出去。
把抱上車,發汽車就發瘋的向外面沖過去。
薛梓檸不知道樸雋要把帶到哪里,現在已經沒有力氣掙扎了。
之前吸的化學藥劑還讓的腦袋暈暈的,后來又挨了樸雋一煙灰缸,現在整個人都有些迷迷糊糊的。
靠在副駕駛,樸雋一只手開車,一只手扣著的手腕,其實現在就算給跑,也跑不了。
車廂的氣氛很是抑,薛梓檸不說話,其實是沒有力氣說話,
樸雋忽然又大聲問:“薛梓檸,你還不我?”
薛梓檸沒答話,樸雋的聲音更大了一點:“薛梓檸,我在問你,你還不我?”
薛梓檸現在頭暈的不行,哪有力氣糾結不的事。
無力地抬回頭看了樸雋一眼,氣若游的告訴他。
“樸雋,現在說這個有意義嗎?”
“有意義!”他跟薛梓檸咆哮著:“你現在必須回答我,你還不我?”
“那如果我說了,你就會放了我嗎?”
“你在害怕什麼?你覺得我會傷害你嗎?你覺得我會對你怎樣嗎?”
薛梓檸沒說話,抿著看著他。
他看見了薛梓檸額頭上的傷口,瞬間垂眸,但是又立刻說:“我不是有意的,梓檸,我不是誠心對你這樣。”
薛梓檸沒有糾結,又把頭轉過去了。
可是樸雋沒打算放過,這個問題他喋喋不休的一遍又一遍的問。
薛梓檸淡淡地說:“你別吵,你讓我想一想,難道你不想聽到最真實的答案嗎?”
樸雋終于不說話了,他安靜的沉默的開著車,窗戶是開的,風呼嘯的從耳邊過,也吹了薛梓檸的長發。
雖然現在不善于思考,但是必須要思考。
從一開始就沒有正視過和樸雋的。
當初要和他分開時候的撕心裂肺,現在再回頭看看,是很平靜的。
為什麼這麼平靜?
乃至現在再看到這個人,哪怕他們分開也不過區區兩個月,現在嫁作他人婦,他即將迎娶別人,這對于薛梓檸來說,應該是無法接的。
可不但接了,還覺得這樣其實也好的。
既然已經這樣了,為什麼不認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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