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擰起了眉頭,沒多會兒,沈千歌被丫鬟攙扶著從馬車上下來。頓時想起這馬車就是平日里沈千歌去上書房的馬車,是沈老夫人用的舊馬車,與母親上次坐過,最后被沈老夫人訛了五百兩銀子,為了讓母親心好點,自己認下了那五百兩。
一想到這里沈忍不住就攥了手中的帕子,憤懣在心。
可很快,沈就沒心思憤怒了,因為看到沈千歌從馬車里扶出了個悉的婦人。
茯苓坐在沈邊,沒忍住道:“大小姐,那婦人不就是我們路上遇到的那位?”
可不是!
沈千歌倒是做了這老好人了。
沈眉頭擰地更深,盯著沈千歌的方向,只見那傷的婦人下車后,沈老夫人和沈姑姑也從馬車上下來,而后沈千歌代了車夫和護衛兩句,就要扶著傷婦人進寺廟。
茯苓在一旁輕聲問,“大小姐,我們要不要下車,與老夫人打個招呼?”
沈臉沉沉,淡淡道:“暫時不去了,再等等。”
之前那婦人看到們了,這個時候過去了,豈不是尷尬,而且,現在侯夫人還沒來寺廟,就在寺廟門口守著,怕錯過了,反而讓沈千歌不小心到了侯夫人,萬一那日頂替救人的人被破,那這麼長時間的布局就徹底白費了!絕對不能允許這樣的事發生!
茯苓也不敢隨意猜測大小姐心里的想法,只能點點頭,一切都聽大小姐的。
一來到凈慈寺,老夫人就讓小沙彌去通知普度大師給侯夫人治傷。
小沙彌不敢耽擱,快跑著去了。
沒多久,沈千歌一行就被安排到了凈慈寺的客院,普度大師也帶著小和尚來給竇茵治傷。
普度醫高超,給竇茵腳踝正骨不過花了兩刻鐘的時間,又開了方子小沙彌去抓藥給趙嬤嬤熬制,半個時辰后,竇茵端著藥碗就將湯藥一口喝了下去。
一碗湯藥下肚,竇茵渾繃的神經這才舒緩下來。
拉著沈千歌的手慨,“沈二小姐,今日多虧了你,否則我還不知道會如何呢!”竇茵話說的誠懇,人也和藹,完全就將沈千歌當做親近的晚輩來看待。
“夫人說話客氣了,既然夫人不將我當外人,直接我千歌便是,祖母姑姑都是這麼喚我的。”沈千歌說著又給侯夫人了脈,發現脈搏趨于平穩了,知道是緩和了過來,后面只要好好休養,的傷勢就會慢慢恢復。
竇茵笑起來,雖然臉上還帶著蒼白,神頭已經比之前好了許多,“千歌,日后有空就去我府上玩兒,老夫人與沈姑也去,平日里府上就我一個主子,倒也孤單。”
沈老夫人沈姑姑都愿意與竇茵這樣雅致又和睦的貴婦往,當下笑著點頭答應下來。
竇茵拍了拍沈千歌的手,“你們今日是來上香的吧,我這里已經無事,等著我兒來接我就,你們趕去上香吧,不用管我。”
竇茵這里也確實沒什麼事了,沈千歌給留了個丫鬟,就陪著祖母姑姑去上香了。
等在凈慈寺大門口蔽的沈在大半個時辰后,終于又遇到新一波來凈慈寺的人。
茯苓連忙輕推了沈一下,“大小姐大小姐,有人來寺廟了。”
沈忙微微掀開車簾朝凈慈寺門口看去,這一看之下,眼睛不自瞪大了,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顧宸煜!
他騎著馬,后跟著常隨和四名護衛,一到寺廟門口,他就翻下馬,形容匆匆,像是有什麼急事。
沈這下眉頭都能打結了,不是說侯夫人會來上香的嗎?
怎麼沒看到侯夫人,顧宸煜卻來了?
沈攥著手中的帕子,咬了咬。
心在腔里突突的跳著,時間迫,由不得細致的思考了,沒一會兒,就做了決定。
既然能在這里到顧宸煜,算是的運氣,上次只不過是借著旁人的手遞了東西到侯府,也不知顧宸煜看到了沒有,既然現在遇到了,那不如親自去問一問,這比在侯夫人邊旁敲側擊的好多了。
這麼一想,沈就讓茯苓給將披風披上,要下馬車。
茯苓也不知道大小姐這是要做什麼,只能一并下了馬車跟在大小姐邊。
沈躲在暗,從那地方到凈慈寺大門口本來就要一段距離,而顧宸煜也不知道有什麼急的事,下了馬就朝凈慈寺走,他材頎長,走的又快,即便是沈都快跑起來了也沒能在凈慈寺門口攔下他,只能問了守在門口的小沙彌,而后就朝著顧宸煜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深閨子的力哪里能趕得上強力壯的年輕男子,等好不容易追的能看到顧宸煜的影子時,已經到了凈慈寺客院的位置。
住了客人的客院門口都是有小沙彌守著的,想要進去就不那麼容易了。
好不容易遇到顧宸煜,這機會哪里能放棄。
忍著氣,強撐著加快了腳步追了過去,好不容易在人到院子門口的時候快追上了,趁著顧宸煜還沒進院子,提著氣喊道:“顧宸煜!”
若這是放在平日里,后面有個氣吁吁追趕自己的姑娘,他定然早就發現了,可今日突然沈家的仆役到府上告訴他母親在外面傷了,而且還頗重,他知道地點后,就帶著人快馬加鞭趕到了凈慈寺,心中記掛的全是母親,哪里還顧得了其他,就算是知道后面有人,也不會在這個時候回頭看一眼。
現在后面有人他了,而且是個頗有些悉的聲,他這才在院門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過去。
這一看,他眼神就凜冽了起來。
是沈大小姐沈,怎麼會在這里?
沈臉上的表與顧宸煜面上的不耐煩和煩躁完全不同,因為跑地急,臉上帶著酡紅,再加上看顧宸煜的眼睛亮亮的,一雙水汪汪的眼睛里好似充滿了無限的憧憬和誼。
這邊,聽到院門口的靜了,竇茵說什麼也要出來看看,趙嬤嬤無法,只能扶著主子走到了門口,這凈慈寺的客院簡單,站在門口就能看到院子的門口,理所應當的,院子門口也能看到客房的門口。
這麼一看,沈過顧宸煜一眼就看到了一個悉的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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