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不靠譜賈大夫,沒多久就到了中午。
午膳是良辰親自下廚,與文杏出去采買了不上好的食材,今日中午不管是沈千歌沈老夫人沈姑姑三位主子的飯菜還是下人的飯菜都是做的。
主子的飯菜與下人的相同,只不過分量不一樣,裝菜的碟子不一樣。
這更寧壽堂的下人們興,能與主子吃一樣的飯菜他們覺得倍重視和榮幸。
在他們心里,主子都喜歡吃的,那定然都是好東西。
實際也確實是這樣,良辰做這頓飯可是使了渾解數的,將這一個月學來的幾乎都上了桌。
沈千歌陪著祖母姑姑在寧壽堂的花廳里用膳,剩下的仆役們在旁邊的偏廳里擺了兩桌。
三個人也不用下人們伺候,將他們都趕到了旁邊的偏廳吃飯,祖孫三代在一起吃,沈千歌邊吃邊給祖母姑姑介紹。
們沒人伺候,反而越發的親近,下人們那邊沒有主子,更是放得開,一個個都不客氣,化為飯桶,寧壽堂里歡聲笑語一片,簡直比過年還要熱鬧。
沈在院子里休息了兩日,漸漸從那晚的打擊里回過神來。
盡管不想相信和面對,可事仍然發生了,是改變不了的。
為今之計,就是想法子應對過去,放棄與顧宸煜的婚事,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可已經不是完璧之,到時候房花燭要怎麼應對?
靠在床邊玫瑰椅上的沈蒼白著臉,視線卻不自落在了院子里的丫鬟上。
看著看著丫鬟在院子里說話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們知道寧壽堂那邊在做什麼嗎?怎麼我聽到一陣陣的笑聲傳出來?”
“不知道,但是我從那路過,見到兩個出來的丫鬟,穿的都是一新,那料子,比主院的嬤嬤們穿的都不差。”
“可不是,那邊的下人們不但穿了新服,好似還做了許多好吃的,那香味都飄到花園了,饞的我不行。”
“聽說二小姐會做許多種食,難道是二小姐在做什麼新菜?”
“你們說的都不對,我有個小姐妹在寧壽堂當使丫鬟,今兒寧壽堂那邊主子們高興,二小姐不但給每位下人發了兩套嶄新春,還給每人上次了八兩銀子,這都不算什麼,那邊二小姐還特意命令邊的大丫鬟良辰做了宴席招待下人們,說是讓寧壽堂伺候的下人們好好的樂呵一天。那良辰跟在二小姐后頭可是學了好些食的方子。上次我那小姐妹給我帶了幾塊點心,當真是比醉江南的點心還要好吃呢!”
“一個人賞賜八兩銀子?真的假的?”們沈府的丫鬟就算是一等的大丫鬟月例銀子也不過只有五百文而已……八兩銀子都是們一年半的例銀了。
聽到這個數字,原本還覺得沒什麼的斗春園丫鬟頓時也忍不住嫉妒了。
這個消息讓大家太震驚,難免討論的聲音就大了一些,說著說著,有一位丫鬟發現旁邊掃地的人作停了下來,朝著旁邊瞥了一眼,這才發現掃地的是原來二小姐邊的丫鬟景。
大家同時一愣,而后又忍不住盯著笑出了聲。
們剛剛的議論這景肯定也是聽到了,不知道作何想,要是當初也跟著二小姐搬去寧壽堂,那拿賞賜的下人中就有一個。
哪里像是現在這樣,上穿著舊,做著使丫鬟的活計,起早貪黑的。
許是景到了旁邊聚在一起的丫鬟們的嘲笑,臉黑沉地扔下掃帚就跑走了。
看著景落荒而逃的背影,當中的高個兒丫鬟嗤笑了一聲,“這就不了了?見不得別人好只想著別人壞的東西。”
“要我是二小姐也不要!吃里外!”
……
沈聽到自己院里的丫鬟們議論寧壽堂,而且是寧壽堂的好事樂事,心頓時愈發的煩躁,將茯苓來,冷著聲音道:“去,讓外面那群小賤人安靜下來,一個人罰半個月例銀!”
茯苓答應一聲,連忙去攆人了,這群丫鬟也是,明知道大小姐現在心煩躁,還在窗外大聲說話礙大小姐的眼。
外面的丫鬟一哄而散,被罰了錢,頓時愈發覺得斗春園和寧壽堂一個天一個地了。
這邊景被刺激的一溜煙跑回了自己的倒座房里。
這房間住的不止一個丫鬟,還有另外三人,兩人是在沈夫人院里伺候的,還有一人是在廚房伺候的。
四個人住大通鋪,這環境還不如之前與良辰住歸雁居的時候呢!
這會兒回來,有一位丫鬟正好休息不當值,看到匆匆進來,臉也不好,頓時嗤笑一聲,“怎麼?被刺激了?寧壽堂那邊今日可是熱鬧的很。”
景也不說話,進來后就撲到自己的被褥上,將頭埋起來,好似這樣就能當一個頭烏,聽不到外人說的話一樣。
與良辰一樣,也是被父母賣到人牙子手中,而后輾轉到了沈府做下人。
可家里的條件比良辰要好一些,畢竟兄弟姐妹,前幾年,哥哥們都婚了,父母還能時不時來看,雖然沒給過銀錢,但是、吃食卻常常有的,有時候過意不去,還常常將自己攢的銀錢給父母給哥哥們。
正是因為這樣,到現在竟然一兩銀子都沒攢下來。
現在的例銀還不如在歸雁居的時候,那個時候與良辰都是大丫鬟,一個月月例銀子有五百文。現在在斗春園里當三等丫鬟,一個月不過二百文月例。
在歸雁居的時候,每次父母哥哥來,都要與良辰炫耀,讓良辰知道,雖是在沈家當丫鬟,可在外面也是有人惦記的,哪里像是良辰,父母將賣了就賣了。
可現在想想,現在還不如良辰呢。
良辰跟在二小姐邊,月例銀子至沒變,沒有父母兄妹拖累,每個月的月例幾乎都存了起來,日后就算是不跟在二小姐邊了,也有傍銀子。
如果沒離開二小姐,那是不是這個時候賞賜的銀錢和裳都有一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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