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付不起獎的銀子就別學人家便民食肆！不拿到銀子，我們今天就不走了！”

“就是！之前的中獎的人都兌了，憑什麼我們要等到明天！你們是不是想賴掉這筆銀子！”

“給我們兌！現在就兌！不然你們這酒樓也別想開下去了！”

……

等著兌獎的人緒一被挑起就一發不可收拾。本來福運酒樓門口就圍了一群人，這邊聽說中獎現在兌換不了，那邊獎的人也不干了，然后為了獎買包子饅頭的人也跟著起哄。

福運酒樓的伙計是不，可也擋不住這麼多人。

賬房先生一看不好，連忙轉就再去找掌柜的。

到了錢掌柜面前，賬房先生迅速的將事說了，錢掌柜聽完臉黑沉一片。

賬房先生也著急，他建議道：“掌柜的，我們的包子饅頭本來就賣的很便宜了，不然這獎的活還是取消了吧，也太耗費了。”

這其實是正經的建議，可是錢掌柜一聽卻一口就否決了，“不行，現在突然取消獎，那別人怎麼看我們酒樓？”

獎的主意本來就是仿照便民食肆的，現在便民食肆那邊沒取消，他這邊反而先取消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以后老顧客們怎麼在背后說福運酒樓？這不是自砸招牌的事嘛！

賬房先生聽錢掌柜說的也有理。可不取消又沒銀子，要怎麼辦？

賬房先生腦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他張了張口想說什麼，可想了想還是決定暫時不說。他這糾結的狀態恰好讓錢掌柜看到了。

“先生！到了這個地步，在我面前，你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錢掌柜催促道。

賬房先生嘆了口氣，“錢掌柜，不是我不想說，是這辦法其實不是個好辦法，我開不了口。”

錢掌柜怔了怔，隨后咬了咬牙道：“沒事，到了這個地步，我們只能拼一把了！什麼法子我都愿意試一試。”

賬房先生苦笑了一聲，“掌柜，是孫掌柜，他那里定然有足夠的銀子，只是利息恐怕不，若是我們酒樓真的需要急用，您后面又能保證還的上的話，其實可以暫時找孫掌柜過度，我的面子倒是還能一用，他能給我算些利息。”

其實賬房先生說的很簡單，就是借印子錢。

賬房先生說完就看向錢掌柜。

錢掌柜愣住了，角僵地扯了扯，沒想到他有一日要到借印子錢的地步。

可現在不借，又能怎麼辦呢？他自己是再拿不出一百兩了，而且有賬房先生的份在，這次借印子錢，起碼利息能算些。

“掌柜的，都這個時候了，不管如何，您都需要早做決定！”賬房先生提醒錢掌柜。

錢掌柜攥著拳頭，反正他已經賠出去許多了，已經沒有回頭路，現在他只能順著這條道走到黑。

“好，我就借一回印子錢！先生，你替我跑上一趟，去尋那孫掌柜，我就在二樓雅間等他，你務必快些。”

賬房先生嘆息了一聲，點點頭，轉快步去了。

兩刻鐘，孫果就跟著賬房先生來了。

雅間里，錢掌柜用酒樓抵押借了五千兩印子錢。

銀票孫果當場就給了錢掌柜。

等孫果拿著蓋了手印的票據走了，賬房先生才著急的問道：“掌柜的，這酒樓可是沈夫人的，咱們也沒有酒樓的地契啊！這如何是好？”

錢掌柜咬了咬牙，“目前也只能這麼做了，你以為我們失敗了，不借這印子錢，酒樓還能保住嗎？還有今日這事，你誰也不允許說出去！”

賬房先生一驚，駭然地頷首。

銀票拿到手了，錢掌柜立馬讓賬房先生去兌了銀子給了中獎的客人們。

有了這五千兩，至今日是撐住了。

等到了晚上打烊，錢掌柜讓賬房先生一算，只今天一日居然就整整虧損了三千多兩銀子……

錢掌柜驚住了，他怎麼也沒想到，一天會虧這麼多！

以往生意最好的時候，一個月也不過賺這麼多……

到了這個時候，錢掌柜也反應過來，他定的獎規則太簡單，損失的太多。

可現在知道已經為時過晚，銀子都已經失了，哪里還能要回來。

印子錢都借了，他沒有退路可走，就這一次機會，他必須將便民食肆給按倒！

不過這獎活卻是不能再辦了，最后，錢掌柜決定包子饅頭價格不變，只取消了獎活。

何掌柜這邊很快就收到了孫果的消息，說是對方上鉤了。

次日，福運酒樓雖然沒有了獎活，但是包子饅頭的價格沒變，依然有許多人在福運酒樓門口排隊購買，便民食肆的價格不但沒有降，反而還調回了原本的價格，這樣便民食肆門口就更沒什麼客人了。

福運酒樓沒辦獎活后，虧損降下來了大半，錢掌柜看到門口空空的便民食肆，角這才重新有了笑意。

福運酒樓這般連續賣了十日幾乎白送的包子饅頭，終于撐不下去了。

大廚已經來催了兩回，廚房沒食材了，若是再不去買食材，不管是包子還是饅頭都做不出來了。

但是錢掌柜能怎麼辦，他上借的印子錢這幾日都花完了。

他在等吳二，沒多久，吳二匆匆趕來。

錢掌柜著急的問，“對面怎麼樣？有沒有關食肆的消息？”

吳二苦笑一聲，“沒有，對面生意不錯。”

錢掌柜：……

“怎麼可能，不是所有的客人都到我們酒樓來了嗎？對面門口一天都沒有一位客人！生意怎麼可能還不錯呢！”

“掌柜的，那便民食肆二樓還有雅間的生意，他們搞那什麼會員制，去二樓雅間的客人可以從后院進，馬車直接趕進后院，貴客們進了院子才下馬車，一下了馬車就有專門的伙計接待。因為私好的很，甚至還有貴婦貴去用膳。每日那雅間都被定滿，聽說都預定到下個月了……”生意這麼好，哪里會到關張的程度！

這些事他還是今兒才知道的，要不是他給打探的人銀子多，那幫他打探的人誤打誤撞去了食肆二樓，他還真不知道便民食肆還有這等生意，聽說便民食肆趁著這段時間店里的客人不多，正在修繕琴棋書畫四閣，等這四閣修好了，比二樓的雅間更貴！

什麼！錢掌柜聽到這個消息一時間難以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