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待在此也無聊,沈景晏被湖綠裳子勾起了興趣,“走吧,一起去看看,我倒是要見見哪個可憐人能得到綠腰小姐的憐惜。”
綠腰是湖綠衫子在紫閣的藝名。
聞言,綠腰有些無奈地扯了扯角,隨后帶著沈景晏往園子后的院子走。
穿過園子的一道拱門,就進了紫閣最后一進院子。
這里是幾排倒座房,都是給在紫閣里服務的下等人住的。倒座房旁邊是一排小房子,是下人們用的廚房。
此時,住在這里的人都去前頭的紫閣做事了,這里除了看門的婆子,反而很清凈。
進了這后院,綠腰問守門的婆子,“立秋在哪兒?”
守門婆子往一個地方指了指,而后給綠腰和沈景晏行了一禮。
綠腰點點頭,帶著沈景晏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邊走邊道:“沈爺別怪罪,方才守門的阿婆是啞,不能說話。”
沈景晏正有些不悅,聽到綠腰這麼說也就罷了。
兩人三兩步走到了最后一間廚房,綠腰直接進去了,進去前歉意的對沈景晏道:“沈爺,里面腌臜,您在外面瞧著就好。”
沈景晏便站在了廚房門口看著。
廚房很小,一眼可以看到底,沈景晏就見綠腰很快就在柴堆里找到了一個人,蓬頭垢面的,甚至分不清是男是。
耳邊是綠腰溫的聲音,“立秋,這兩日你怎麼樣?可有人欺負?別怕,如果有人欺負你,你就告訴啞婆,啞婆會告訴我,到時候我來給你主持公道。”
說著,綠腰從袖袋里掏出一個荷包遞給躺在柴堆里的立秋,“這里面裝的是吃的,你收好,要是他們不給你吃的了,你就拿出來吃上兩口。”
直到這時立秋才出臟污的手,抬起被發遮蓋的臉看向綠腰。
這一抬頭,站在門口的沈景晏立馬就看到了立秋的臉。
瞬間,沈景晏的子就僵住了。
下一刻,他大步走進了臟的廚房,一把將立秋往外拉,而后暴撥開立秋遮住臉的頭發,好似想要更清楚的看清的長相。
綠腰被沈景晏突然的作嚇了一跳,驚恐的往后退了幾步。
發現沈景晏對立秋的暴作后,又不忍心的上來勸。
“沈爺,您怎麼了?立秋只是個可憐的姑娘,若是哪里得罪您了,小子給您賠不是。”
沈景晏就不理在一旁焦急勸說的綠腰,他攥著立秋的手臂,盯著立秋的眼睛,一字一句咬牙切齒道:“你不是什麼立秋,你是茯苓!你怎麼弄了這個樣子!怎麼會在這里!”
本來眼神里一片死寂之的立秋在聽到沈景晏這句話后,突然閃了閃,這一點異樣被一直盯著他的沈景晏捕捉到。
現在他愈發的肯定立秋就是茯苓!是沈邊的大丫鬟茯苓!
他放下茯苓的手腕,讓摔倒在地上,而后他轉對旁的綠腰強勢的道:“綠腰,這是我府上跑出來的家奴,今日我要將帶回府。”
綠腰臉一變,有些不相信道:“沈爺,是……是真的?可……”
綠腰話還沒說完,沈景晏冷的視線就掃了過來,綠腰立馬識趣的閉,沈景晏嗤笑了一聲,“綠腰,做你們這行的要知識趣,知道什麼事該問什麼事不該問,首要的是保全你們自己,不然,怕是哪一日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綠腰眼睛大睜,顯然沒想到一向溫好脾氣的沈大爺也會有這般森的時候。
連忙點頭,臉煞白的道:“沈爺的話小子明白了。”
不一會兒,茯苓就被沈景晏讓人裝到馬車中,從紫閣帶走了。
等沈景晏離開,原本滿臉恓惶的綠腰猛然變得冷肅起來,回了自己的房間,而后讓邊的丫鬟送了個消息出去。
這日一早,沈家夫妻一大早的就起床,換了一新作的裳,正院院子里堆放著好幾箱的各錦盒,這是要送去瑞王府的禮。
本就有些拮據的沈家,為了這次去瑞王府拜訪可是花了大本錢。
只要這次與沈的關系理好,沈家抱上了七皇子這顆大樹,那日后真就不用愁了,以七皇子顧宸煜的寵程度,沈景晏想朝就是顧宸煜一句話的事。
沈夫人將一支金簪往發髻里,完問旁邊的秋嬤嬤,“這支簪子如何?合適嗎?”
秋嬤嬤對著鏡子里看上兩眼,立馬笑著道:“合適!夫人戴這支簪子再合適不過了!襯的您愈發白皙,氣也愈發的好。”
沈夫人很滿意秋嬤嬤說的話,關上首飾盒,“那就這支吧!你讓人去老爺一聲。”
秋嬤嬤連忙讓丫鬟去沈大人,親自將沈夫人扶起來。
沈夫人嘆息了一聲,“就是有些可惜,今日景晏有事,否則咱們一家一起去瑞王府豈不是好,到時候老爺也能帶著景晏與王爺好好說會兒話。”
秋嬤嬤連連點頭,“可不是,大爺要是能一起去就好了。”
秋嬤嬤話音剛落,外間就有丫鬟說話的聲音,“大爺安康,夫人在里面呢。”
沈夫人微微驚訝,“景晏來了?”
說著,帶著秋嬤嬤就往外間走,剛繞過屏風就與兒子遇個正著。
一照面,沈夫人就發現兒子穿了一出門的裳,正是的很,“景晏,怎麼這個時候來了,可是找娘有事?之前不是說你今日要去見一個重要的朋友?”
沈景晏笑了笑,臉上的表無懈可擊,他親自扶著沈夫人坐到了花廳的圈椅里,解釋道:“娘,本來我是有事,可是想著你們要去王府,我不去怕是會生氣,就與朋友換了時間,今兒與你們一起去瑞王府拜訪。”
沈夫人聽到兒子這麼說,心下一喜,那好,兒子終于開竅了,只要兒子能與七皇子打好關系,那他的前程就不用愁了。
“對對對,你不去是不好,既然這樣,我們快去前院與你爹匯合吧。”
很快,沈家一家三口就帶著禮和家丁出發去瑞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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