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我的份,從小到大,任何人接近我都有著目的。
龍東燁想讓我穩固他的江山,你想讓楚國倚靠我的兵權,風行和赤炎等人輔佐我,是為了還永寧侯府的養育之恩,那又何嘗不是對我的另一種利用。”
“你們追隨我也好,倚靠我也好,都想死死地將自己和我綁在一起。”
韓錦卿說著,眼底閃過一抹自嘲,“偏偏,從知道我的份開始,就千方百計的想離開我,恨不得躲我躲得遠遠的,生怕沾了我的。”
楚歌訝異地看過去,就見那張被涂抹得臟兮兮的紙條上,只糟糟地寫著一句話。
“弟弟還我,紅蛇還我!還有,帶走你的鷹!長風將院子里的孕婦嚇到了,這個鍋我不背!”
是看著字條上的字跡,就能想象出慕如寶氣急被壞的模樣。
楚歌訝異不已,紅蛇大概是慕如寶的東西,不曾見過,弟弟是慕如寶最心疼的人,走哪里都帶著,也都聽說過。
只是慕如寶竟然不待見長風,就特別不理解。
誰不清楚,墨青錦手里的鷹,是從雛鳥就開始馴養的,忠心且兇猛,敵國最厲害的弓箭手也無法中,翱翔蒼空,也來往于陣前和軍中,就像是墨青錦的眼睛,監視著一切。
長風被派去慕如寶的邊,可見他對慕如寶的重視。
但那慕如寶,竟然嫌棄?
不僅嫌棄長風,還嫌棄他對的重視!
實在想不到,慕如寶對他的態度,會是這般無視。他們也算是來夫妻,多日不見,竟連一句溫的問候都沒有。
楚歌訝異不已,僵直著子,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意外,可又似乎不意外。
早就見過慕如寶和韓錦卿相,并沒有任何人在男人面前的溫順從。
當日在永寧侯府門前,敢驅使墨青錦撿東西,還當眾掌摑了他的臉,半點沒有顧及男人在外面的尊嚴。
而當永寧侯讓離開的時候,也是毫不猶豫的就走,甚至還借機敲了永寧侯府的竹杠,哪里有半點糾纏的意味。
“在......故縱?”
楚歌說出來,可是連自己都猶豫起來,因為連也看不出慕如寶對墨青錦的糾纏。
韓錦卿笑了笑,語氣涼涼,淡淡的帶著不易察覺的慍怒,“要是真的如你所說,我倒是喜聞樂見。”
擒故縱嗎,這會兒那小人還沒跑,怕還是因為他手中攥著的弟弟和蛇。
韓錦卿又看向楚歌,目恢復以往的寒涼淡漠,“楚歌,我離京五年,不管是瘋婦也好,還是如今大變也好,終究是陪著我走過了最艱難的時。”
楚歌還想開口,韓錦卿卻打斷,接著道:“我亦清楚,這五年你為質子在大焰的不易,替我照顧我父,我也激不盡,但是楚歌,就算我當日真的戰死疆場,只要永寧侯府建在,你也不會背棄遠離。”
“與其說你是為了我,不如說你是為了你自己,而聯姻,不是我,也會是別人。”
“而你既決定要借用侯府的勢力,如今又何必再來訴說你的不易與深,你的誼是附帶條件的,我們之間又何談誰欠了誰。”
男人的語氣,清清淡淡,話也說得不不慢。
但是每一個字,都猶如敲擊在楚歌的心頭。
他毫無責怪之意,也沒有疾言厲,可就是這般淡漠從容的語氣,卻讓楚歌無地自容。
僵直地站在原地,手中攥著的帕子,早已被擰繩子,不樣子。
接近永寧侯府,的確是為了自己,因為除了永寧侯府,再也沒有人會待見一個異國公主。
楚國無兵,就算再富庶,在大焰皇室眼中也不過爾爾。
沒有永寧侯府的維護,墨青錦若是不在,哪怕是公主,也會淪為強權的玩。
是替墨青錦盡孝五年,可是永寧侯府同樣維護五年,他們之間,從無虧欠。
一切被揭穿,楚歌的臉上,紅白錯。
最后,端莊地地施了一禮,卻是再也不敢看韓錦卿一眼,倉皇而出。
“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就先回了。”
楚歌哪里還有臉留下來,自薦枕席,無異于自取其辱。
房間里再次安靜下來。
韓錦卿看著窗外皎潔的月,腦海里閃過的是小人氣急敗壞的臉。
怕是惱了吧,因為聯姻之事,因為他的不曾解釋。
他看著紙上被勾勾抹抹數次的字跡,搖頭失笑。
的紅蛇和弟弟......他更要牢牢在掌心了。
楚歌和韓錦卿一起被扣在宮中,都被安排了居所。
回到自己住的一安靜的宮殿,臉上的失落和愧還是無法退卻。
夜風寒涼無比,好半晌才讓的心緒平靜下來。
這時,后突然傳來一陣異,猛地轉頭,“誰!”
暗影里,一道影慢慢走出,讓楚歌微微瞇眼,“是你?”
“楚歌公主,墨青錦如此直接的拒絕你,不僅僅打了你的臉,也打了楚國的臉,公主殿下若想事,又何必只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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