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竟傷的這般嚴重，這傷口都紅腫了，要是拖過了今晚不上藥，后面這子怎麼能得了！”

老嬤嬤的驚呼聲讓楚歌愧難當。

閉著眼睛，心里害怕卻不敢搭話，恨不得嬤嬤立刻看完，將被子給蓋上。

頭頂卻傳來清冽的聲線，“可能治愈？”

云裂皺著眉，低頭看了楚歌一眼，對著老嬤嬤道：“還請嬤嬤給想個法子，斷然不能留下病。”

這態度，儼然有了改變，對著老嬤嬤也恭敬了幾分。

老嬤嬤心里想，這會子倒是知道恭敬了，不是剛才迫過來看診的時候了。

老嬤嬤從袖子里拿出了一個小瓷瓶，“這是之前給蓮妃用的，可惜皇上這幾年除了容貴妃，幾乎不臨幸別的妃子，這個就給公主用吧，肯定能好。”

老嬤嬤也不再等誰吩咐，知道小年輕都是面皮薄，自顧就給楚歌上了藥。

一切都做完，連忙就將被子給公主蓋好。

看著云裂，又忍不住提醒起來，“公主，大人，你們別怪我老婆子話多，這子行房，第一回哪能這麼來，就是往日，也要關照對方，更要節制！否則，于子嗣不易啊！”

楚歌哪里還有臉睜眼睛，就躺在床榻上，子卻一直繃著，控制不住的輕，不知道是的，還是氣的。

云裂也是尷尬地咳了咳，修長的手指隔著被子，攥住了楚歌的胳膊，卻抬眸看向老嬤嬤：“嬤嬤教訓的是，后面公主這邊怕是還不了嬤嬤關照，今日多謝了。”

云裂不是個話多的人，今日卻不免多代了幾句。

又從懷里拿出了一錠銀子，放到了老嬤嬤的手中。

老嬤嬤拿了銀子，臉也好了起來，之前的懼怕也不見了，連忙道：“沒事，后面若公主有事隨時差人過來喚我就好，那老婆子就不打擾公主和大人休息了。”

老嬤嬤在皇宮多年，自然是個會看眼的。拿了銀子，就連忙走了。

今日知道的事，自然不敢對外多說一個字，不論是楚國公主還是永寧侯府，可都是要臉面的，要是敢說一個字，必死無疑。

房間里安靜下來，楚歌卻閉著雙眼，看也不看云裂一眼。

云裂握著的手，看著眼底的蒼白，心下不忍，“是我不好，昨夜為顧及你。”

楚歌昨夜神志不清，他卻是清楚的。

他知道，這也是楚歌惱恨他的原因。但事已炊，后悔無意。

他還想說什麼，楚歌卻打斷他，“滾。”

輕輕的一個字，讓屋子里安靜下來。

一點也不想聽云裂提昨晚的事！

可也知道，這件事本，是因為喝了那帶著藥的酒！

云裂知道楚歌這會定然聽不進他的話，也只好抿著站起，深深地看了一眼，才走向屋門。

第二天晌午，楚歌才從疲憊中醒來。

看著從窗棱里進來的線，只覺得恍惚，許久之后，腦海里突然就想起了那老嬤嬤的話。

心下一驚，子嗣......

下的傷口用了藥之后好了不，坐起，慢慢給自己穿好，人也從寢殿里走了出去。

“公主。”

出去，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云裂。

他應該是一宿沒睡，眼底布滿了猩紅的，但也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獨自向著宮門的方向走去。

“你要去哪里。”

“我去找墨青錦。”

云裂寒了眸，“你還要去找他！”

明明已經是他的人！

楚歌淡淡轉，看著云裂滿臉嘲諷，“我不找他，難道我要找你嗎？”

云裂頓住，看著楚歌微微瞇起眼睛，“你什麼意思？”

“你不是蠢人，自然懂我的意思，別以為區區一夜就能改變什麼，你我份有別，別妄想你不該想的。”

楚歌說完，收回了視線，脊背得筆直，端莊沉穩，一如往昔。

不會和云裂再糾纏，是楚國長公主，上背負著使命，就算不是墨青錦，也不能是云裂。

“我去找他，你不必跟著了。”

話落，楚歌的影便慢慢走出了宮門。

昂著頭，刺目，沒人注意到含在眼底的淚。

兒長，從來沒資格去想。

后，云裂地握著手中的劍，眸猩紅。

楚歌從寢殿里走出來，卻沒去文淵閣。

而是在宮墻下腳步一轉，向著太醫院的方向走了去。

決不能讓自己懷上孩子，那才是徹底沒了機會。

想到和云裂那夜的狂，楚歌心里擔心極了。

昨天就該喝避子湯的，是一時慌，大意了。

這麼一想，不免加快了腳步。

然而下一瞬，一道的影卻撞在了的上。

“嗯......”

肩膀一痛，楚歌忍不住輕口今出聲。

“啊，公主贖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是個小宮，手中拿著草藥包，此時掉在地上，還好沒散。

楚歌擺擺手，“起來吧，我沒事。”

“謝公主不殺之恩。”

小宮嚇得要命，見楚歌不計較才從地上爬起來，然后連忙跑了。

楚歌卻正愣住。

冬日里，正午的灑在上，還是覺得冰冷不已。

看著小宮塞到手中的絹帕，上面的字跡娟秀工整，卻讓遍生寒。

“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這字跡，怎麼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