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寶吃了救心丸,臉上的青紫之眼可見地退了下去。
呼吸也漸漸恢復,雖然清淺,但人終歸是有了氣息。
可是直到小丫鬟驚呼一聲,眾人才發現,慕如寶本沒有醒來。
而韓錦卿自始至終都在的邊,一刻也不曾放過臉上的神,的確是,沒有醒。
“這是怎麼回事,我心疾發作的時候,只要吃了寶兒的救心丸就會立刻緩解,怎麼到了自己上,人竟是醒不過來了?”
柳心茹急忙撲到床邊,拉著兒的手就忍不住掉眼淚。
“寶兒,你快醒醒,快看看娘!你可不能跟你爹一樣,就這麼扔下我們!”
穆妙妙也是慌了,沖到床邊,看著床上的男人,一下子就沖上去廝打,“混蛋!都是你,都是你將我姐姐氣死了!”
“要不是你陷害我爹爹,我姐怎麼會生這麼大的氣,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也再也不要你當我姐夫!”
“你把我姐姐氣死了!你開心了是不是,你害了我爹和我哥哥,還要害我的長姐!”
“你把我們都殺了啊,你來啊!我姐一定是不想看見你所以才不愿意醒過來,你走,你給我走!嗚嗚嗚......”
“姐,你不能扔下妙妙,不能扔下娘親,還有爹爹和大哥!姐你快醒醒,快救我們出去!嗚嗚嗚......”
穆妙妙雖然是個小姑娘力氣不大,但是發瘋了一樣的舉,是看著也是讓人吃不消。
主要是,也不看看打的是誰。
那可是如今整個大焰朝堂之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閣首輔大臣!
現在朝堂之上,就連皇帝都不敢擅自在主子面前放肆,可惜這穆家的姑娘,膽是真大。
夫人是如此,夫人的妹妹也是如此,穆家的姑娘可是太不好惹了。
永寧侯府的下人們都唏噓不已。
“你們還看什麼熱鬧,還不趕將人拉下來!”
墨南梟訓斥一聲,丫鬟們連忙沖過去將穆妙妙給拉住。
只是,他們的主子卻像是知不到,就那麼生生地承了小丫頭的廝打不說,目一刻都沒從昏迷不醒的夫人上離開。
眾人心里都有了打算,若是夫人醒了,他們以后就萬萬不能怠慢,這才是主子心尖上的人。
慕如寶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一會是被紅蛇扔進了山里的泉水里養氣,一會又被提溜到黑漆漆的地方看可憐兮兮的包子。
聽紅蛇罵這個娘親不靠譜,人都要嗝屁了,包子投胎這事怕是要玩完。
耳朵邊又不時地想起哭鬧聲和呼喚,沒一刻的消停。
又看到了穆恩思在獄中撞墻的慘烈,還有穆明道著白骨森森的手指。
而最后,所有的畫面都匯聚了,大片大片的,黏膩地從墻上留下來的,還有從穆明道上流到地面上的。
沒有溫度,在冰冷的空氣中,涼到的心里。
慕如寶躺了三天,都沒有再睜開眼睛。
明明有呼吸,可惜不管外人怎麼喊,掐人中或者是用銀針刺,都沒有任何反應。
宮里的人來了一波又一波,最后卻都被擋在了永寧侯府的大門之外。
而朝堂之上,也是議論紛紛。
剛剛上任的閣首輔大臣韓錦卿,竟然三日不曾上朝,各地的折子堆積如山,皇帝都快累吐了,很多事還是力不從心。
而派了多人過來請,竟是請不出人。
只因為,那韓大人的娘子重病不起,就快要不行了。
這是多癡的男子!
這是多不靠譜的閣首輔!
皇上也是氣得不行,在大殿上發了幾次脾氣,最后不知因何緣由,卻還是沒有降罪于首輔大人。
而在外游玩的太上皇聽說了這件事,更是六百里加急,送回來一個和尚,也是怪了。
老和尚隨著云莫塵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坐在床邊胡子拉碴的男人,也是嘖嘖稱奇。
“這才幾日不見,你就將人造這樣了?這還哪里是什麼凰,簡直就是被你拔了,了死!小子,你狠啊!”
和尚不是別人,正是跑了很久整日東躲西藏不想面的凈塵大師。
聞言,韓錦卿終于抬起了眼眸。
直到這個時候,云莫塵和凈塵大師才發現,他眼底猩紅如,整個人都著憔悴,哪里還有素日里云淡風輕不聲的模樣。
韓錦卿看著凈塵大師,人已經從床邊站了起來。
“大師不是已經離京了?”
“哼,你當我愿意來,還不是你外公急三火四地給我傳信,讓我回來救他的外孫媳婦!”
“那老東西也是夠可以的,仗著當初救過我一條命,都讓我還了幾條命給他了?我都虧死了!”
凈塵大師上穿著打著好幾個補丁的僧袍,氣憤地罵著,然后問道:“怎麼回事,你這是殺了爹將人給氣死了?”
韓錦卿薄抿,聞言臉越發的沉。
他沒回答,只是恭敬地對著凈塵大師拱手行禮,說道:“還請大師將吾妻救回來。”
“哼,不是著我算命對我頤指氣使的時候了,這會子倒是知道著急了,當初我就不應該從戰場上將你撿回來,禍害掉好好一家人,滾開,別擋道!”
凈塵大師很是不待見地繞過了他,直接走向床邊。
而一旁,云莫塵看著韓錦卿和凈塵大師的相,也是震驚不已。
雖然凈塵大師臉上不不愿,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很喜歡韓錦卿才對,甚至兩個人可以稱作忘年之。
想到之前關于慕如寶命格的傳聞,云莫塵也猜到,十有八九就是出自凈塵大師之口。
云莫塵不敢多言,只是靜靜地等在一旁,見凈塵大師站在慕如寶的床邊細細查看,也不免張起來。
韓錦卿也幾步站在床邊,見凈塵大師看了一會,忍不住問道:“吾妻如何?”
“小子,你救不活了。”凈塵大師干脆地道。
韓錦卿腳下不穩,只覺得盡數沖向了頭頂。
怎麼會......
“且不說郁結在心不愿醒來,這還跟著一堆小妖上天地的瞎折騰,地府都讓逛了一圈了,能活?”
韓錦卿聞言,張地道:“大師是何意?”
“呵,你怕是見過那幾個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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