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苑隨著眾人一起給左悙行了個禮。
左悙在屋,屋里的其他人都做著福壽城以及附近的一些員,有文,也有武,品階低一些的都沒有資格在屋里就坐。
盛清苑的位置被安排在外面的院子里,這對來說倒是好事,能遠離他一點就遠離一點。
行禮完后,左悙抬手對眾人說道:“都起來吧。”
“謝左悙大人。”
謝禮完后,眾人又再次行禮,“祝左悙大人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好。”左悙很是高興,笑著讓大家起來。
盛清苑重新坐下后,看到手里的那張剛剛鄭大夫塞給的紙條,無奈搖頭。
以前還納悶,這種時候那些人說話能說得這麼整齊默契,真的不是提前排練過嗎?
直到看到鄭大夫給送來的這張寫著祝福流程甚至包括了祝福語的小紙條,才明白了過來。
盛清苑坐下后,子微微往后傾,著聲音向沈照問道:“以后你份恢復了,你生辰的時候會不會也有這些繁文縟節?”
沈照說道:“估計不了,不過你放心,定不會讓你累著,你只管坐在我側便夠了。”
盛清苑聞言,臉頰微微飄上了兩分不正常的紅暈。
明明今晚也不熱,甚至還有一點點風,怎麼卻覺得似乎有點熱呢?
接下來,就是眾人陸續給左悙送禮,說好話的環節。
盛清苑只管先吃著東西,不得不說,左悙不愧有錢,府上的廚子就是好,這菜的味道雖然和的相比還是差一點,不過也算是不錯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有人到盛清苑的名字。
“盛掌柜,該你獻禮了。”旁邊的人忍不住小聲提醒道。
這個盛掌柜也真是心大,這種場合竟然還吃得這麼歡。
真當今晚來是吃席的啊?
盛清苑這才放下筷子,了,拿起禮起隨著幾人一同來到屋子的門口。
是的,他們只是份低下的商人,所以連進屋的資格都沒有,而且他們獻禮也是幾個人一起。
盛清苑在一眾男人里顯得非常突出,原本漫不經心的左悙,在聽到盛清苑的名字時,覺得有點耳,向旁邊的隨從問道:“盛清苑是誰來著?”
隨從回答道:“就是那個賣給很多人高價竹雕的竹心坊掌柜,還是個姑娘。”
“哦對對對,想起來了。”左悙恍然大悟道。
而后揚聲道:“誰是盛清苑,走近些。”
盛清苑早料到了這一幕,微微低垂著腦袋,緩步走了進去,給左悙行了個禮,“民婦見過左悙大人。”
“民婦?你婚了?”左悙的緒當即變得不太妙。
雖然這個人走路姿勢和說話語調都和其他普通的人差不多,但是看著那形,以及說話的聲音,哪怕不抬頭,都可以猜到這應該是一個人。
結果居然告訴他婚了?!
盛清苑腦袋垂得更低些:“是。”
“把頭抬起來。”左悙命令道。
盛清苑抬了抬頭。
“再抬!”左悙再次命令道。
才抬起來一點點,這能看見個啥?
一直到終于能看到盛清苑的正臉,左悙才肯作罷。
而在看到正臉的那一刻,左悙頓時連呼吸都忘了。
好一子。
比京城里的那一些世家貴都還要好看。
可是,為什麼偏偏是已經婚了的?
左悙沉著臉問道:“你何時婚的?”
“大半年前,那時民婦尚不知自己竟然日后還有如此機會可以來到福壽城。”盛清苑說道。
左悙聞言,臉更是難看了兩分。
還沒來福壽城就已經婚,說明并不是謊稱婚。
這可不太好辦。
“本聽說,你以三倍的價格將竹雕賣給要給本送禮的人,可有此事?”左悙突然變了個話題。
坐在屋的蘇維角微不可微地揚起了一抹弧度。
盛清苑坦然承認道:“確有此事。”
左悙突然怒聲道:“好啊你,你可知該當何罪?!”
盛清苑子了,一副害怕但又不得不為自己辯解的樣子:“請大人明察,民婦售賣的這一批竹雕雖然價格是其他竹雕的三倍之高,但絕非故意虛高,而是因為這些竹雕之,非普通竹雕所能相提并論,也只有這些最是致的竹雕方能彰顯大人的份。”
“哼!油舌。”
盛清苑又道:“民婦所言句句屬實,絕無半句虛言,大人若是不信,可以派人前去查看,今日送到大人面前的竹雕品,無論是從竹子的選用,亦或是雕工所花費的時間,都非其他竹雕能比。”
盛清苑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左悙也不好繼續揪著這個話題不放,“那你今日給本送的是什麼禮?”
盛清苑將準備好的禮拿出來。
用來裝竹雕的盒子就很是,讓人看著就不由覺得里面的禮一定會更好。
左悙對盛清苑剛剛說的那番話也多了幾分相信。
將盒子打開,看到里面的禮后,左悙不由皺起了眉,“一面鏡子?”
送他鏡子這是幾個意思?
盛清苑解釋道:“大人是有的男子,自然適合多多照照鏡子,而且,這既是鏡子,但也不僅僅是鏡子,大人可以翻到鏡子的背后,這背后雕刻著八仙過海,寓意著大人一人之力便足矣抵上八仙。”
聽著盛清苑一番夸贊,左悙不由聽得有些飄飄然,頗為滿意。
“嗯,不錯不錯,這份禮準備得有心了,賞!”左悙滿意道。
“謝大人。”盛清苑接下他的賞賜。
“賞賜有些多,你一個姑娘家的也拿不了那麼多,本讓小廝給你送到府上去。”左悙又道。
“多謝大人。”盛清苑再次說道。
這不是拐著彎子想要家地址麼?這借口也太拙劣了。
只是以他在福壽城的勢力,哪怕不說,他要查到,也是遲早的事,還不如順著他的意思,先將這一波給安全度過。
“下去吧。”左悙擺了擺手道。
盛清苑再次行禮:“民婦告退。”
左悙看著盛清苑離開的背影,幾乎都看癡了。
就是這一聲“民婦”有點刺耳。
不過,他總會讓改掉這個自稱。
回到沈家,將左悙的人打發走了之后,盛清苑才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怎麼樣怎麼樣?”杜書俊連忙上來問道。
“喏。”盛清苑瞥了一眼旁邊的那一堆禮,漫不經心道。
杜書俊看到小山一樣的禮,愣住。
孟昆說道:“丫頭,他想把你搞到手,你可得要把持住啊,別被他的花言巧語給騙了。”
盛清苑淡聲道:“我放著這麼好的一個夫君不要,我會看上他?傻子也知道怎麼選吧。”
說完,還對沈照揚起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沈照聽著的話,不由哭笑不得。
孟昆肯定道:“這樣就對了!左悙算個錘子!!丫頭,你可得放機靈些。”
“嗯,我知道的。”盛清苑點了點頭道。
“不過,那小鬼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你可得小心些,如果他敢對你不軌,你就關門放杜小子,狠狠揍他!”孟昆叮囑道。
杜書俊:“????”
他人還在這里,都不考慮考慮他的的嗎?
果不其然,第二天左悙就跑到竹心坊去找盛清苑,結果伙計告知他今天盛清苑沒來,并且熱地好好招待了他一番。
伙計的熱一度熱到讓他都招架不住,最后隨便買了幾樣東西,出了一波,伙計才“放過”了他。
離開的時候,面上帶著燦爛笑容的伙計還熱洋溢地對他說道:“歡迎大人下次再來。”
左悙忍不住暗罵了兩句。
再來個屁!
要不是為了來找人,他以后打死也絕不會踏進這里一步。
還好他聰明,昨晚讓人親自給人送賞賜,如此便得知了住在哪里。
只是,等他來到沈家的時候,小廝卻告訴他:“我家夫人出門了。”
左悙怒了:“出門?都不在竹心坊,你告訴我出門了?還能去哪里?”
小廝不好意思道:“可我家夫人也不止竹心坊一鋪子,而且,有時也得去看看竹雕制作得如何,很忙的。”
左悙臉沉,他懷疑眼前這個小廝正在糊弄他,可是他沒有證據。
“你知不知道欺騙本,是多大的罪?”左悙冷聲威脅道。
小廝聞言立馬“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小的絕對不敢欺瞞大人,小人說的都是實話啊。”
看著抖個篩子的小廝,左悙一腳將他踹開,以發泄心中的不滿:“哼!諒你也不敢說謊!”
踹了一腳后,左悙的氣才稍稍消了些。
只是這一口氣隨著他陸續前往竹山坊和天香樓都找不到盛清苑,又再度起來了。
回到府中,左悙對他的侍衛命令道:“給我找!我要知道那個人到底去了哪里!!”
如果讓他發現那群人在糊弄他,那群小人也別想活了。
今天盛清苑確實沒去三個鋪子,也確實出門了,只是卻去的是城外的一藥田。
如果想要開醫館,藥材的供應非常重要,如果可以有一片屬于自己的藥田,那是再好不過的事。
只是藥田的主人在看到盛清苑后,下意識就皺起了眉頭:“怎麼是你這麼一個小丫頭?”
盛清苑笑著道:“有能力者,不分年紀大小。”
藥田主人哼了聲:“年紀不大,卻是囂張。”
盛清苑淺淺笑著說道:“我想,鄭大夫既然向我推薦了您,想來您應該不是這麼淺地只以年紀斷能力高低吧?”
“鄭大夫?哪個鄭大夫?”
“鄭恩鄭大夫。”
藥田主人聞言愣住,“是他向你提起的我?”
“是,這是鄭大夫親筆所書。”盛清苑說道。
不出所料,鄭大夫還是來找到了,將要開設醫館的事和他說了以后,又給了他多重保障,鄭大夫便接了加的醫館的邀請。
答應了之后,就給推薦了這一片藥田,并且還親自給寫了一份手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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