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南王世子找到了,連帶著跟他一起失蹤的宋家表小姐也一起被找到。
消息傳回京城,四皇子氣到掀了桌子。
“廢!”
“沒用的廢!!”
他已經疏通了所有關卡,甚至還安排好了后面所有的事,謝翾居然還把事給辦砸了。
先前聽說墨玄宸和云錦初失蹤,他還盼著那二人是死在了蒼巖山上。
可誰知道他們居然活著回來了。
四皇子滿臉戾氣地怒聲道:“那兩個賤人怎麼這麼大的命,那麼多人追殺能逃出生天,掉落高崖居然還能活著。”
那麼高的地方怎麼就沒摔死他們?!
四皇子府的幕僚也是沒想到墨玄宸他們會這麼大命,皺眉朝著四皇子說道:“殿下,眼下不是氣的時候,墨玄宸出事陛下大怒,必會下旨讓人嚴查,那山中也不知道有沒有抓到活口,謝翾那邊恐怕藏不住了。”
“我奉三殺了他…”
“不行!”
那幕僚連忙阻止,“墨玄宸要是死在蒼巖山上,陛下忙著鎮南王府的事未必會追究謝翾死因,甚至可能會主將他的死安在鎮南王府頭上,可眼下墨玄宸沒事,要是謝翾突然畏罪自盡,陛下反而會疑心到之前去見過他的人。”
四皇子臉一變。
那幕僚沉著道:“殿下之前去見謝翾的時候,可有留下什麼把柄?”
四皇子搖搖頭:“沒有,母后叮囑過我,讓我去見他別說太多,將事給奉三去做。”
“那殿下可有跟他提及墨玄宸?”
“沒有,我只提了幾句云錦初的事。”
他將自己那日的話說了一遍,那幕僚聽完之后頓時松了口氣:
“那就沒事。”
謝家嫁到皇后母家,四皇子跟謝翾本就好,前往探是人之常。
他雖然提過云錦初幾句,可大多也都是安之言,也未曾說過墨玄宸什麼,至于后面的挑唆、激怒,那都是奉三做的,而奉三又是以謝家主家下人的份去到墨竹苑里伺候,從頭到尾都跟四皇子府沒有半點關系。
是謝翾自己起了殺心,也是他自己買兇殺人,也沒人能牽扯到四皇子上。
那幕僚說道:“殿下不必擔心,奉三妻兒都在殿下手里,他不敢多。”
四皇子卻是遲疑:“可是謝翾要是被抓了,萬一他吐賬冊的事……”
那幕僚聞言神也是凝重起來。
謝翾自小養尊優,本就不是什麼能得住刑罰的人,否則也不會被云錦初他們嚇唬了一下就自斷退路。
如果他被抓進大牢審問,一旦上了刑罰恐怕守不住。
況且謝家那邊萬一真的破罐子破摔……
“殿下。”
外間突然有人到了門前,俯說道:“府外有人求見。”
四皇子滿臉不耐:“不見!”
“可是殿下,外頭的人是謝家二公子。”
四皇子頓時一愣,以為自己聽錯了:“你說誰?”
“謝家二公子。”
門前的下人低聲道,“謝二公子說,他有很重要的事求見殿下。”
四皇子眉皺了起來,扭頭看向旁的幕僚。
那幕僚也是沒有想到謝炆居然會找上門來,照理說這個時候謝家應該還不知道謝翾做的那些事,就算是知道了,謝炆也不該來見四皇子才對。
他遲疑了下:“殿下先見見他,看他想干什麼。”
……
外頭飄起了細雨,天也了下來。
四皇子領著幕僚在書房等著,過了片刻,就見到有一人著青,撐著油傘,跟在府中下人后穿過對面的垂花門朝著這邊走過來。
謝炆今年十七,比起長相俊出的謝翾,他材不高,相貌平平,頂多就只能說句清秀而已。
謝老大人是個男,當年才能引得文平郡主窮追不舍,謝孟和謝翾都繼承了謝家的好皮相,可眼前這位謝二公子卻毫沒有。
鼻梁不夠,偏薄,面容太瘦顯得人過于單薄。
除了那雙眼睛還算明亮之外,他這幅容貌甚至都有些不像是謝家的種,也因為這樣毫不得謝孟看重,在謝家甚至在整個京城都如同形人。
四皇子以前多跟謝翾來往,就算偶爾去謝家時也沒怎麼留意過這個謝家庶子,如今陡然見到時居然有種臉生的覺。
“拜見殿下。”
“起吧。”
四皇子淡聲讓人起,“你怎麼過來了?”
謝炆淺淺一笑:“久不見殿下,特來拜見。”
四皇子面無表地看著他:“我跟你沒什麼,也不存在久不見面一說,你特意找過來若是有什麼事就直說,我沒工夫聽你胡扯。”
謝炆聞言輕笑:“既然殿下這麼說,我也不與殿下兜圈子,我知殿下心憂,特意來替殿下排憂解難。”
四皇子目微凝:“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要是來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那就別耽誤我時間。”
“來人,送客!”
旁邊下人連忙上前。
謝炆卻站在原地沒:“殿下難道不是在擔心我大哥的事嗎?”
四皇子神一凜。
謝炆對著他上咄咄人毫不懼,只依舊神溫和:“我大哥闖了禍事,殿下又與他好,若那禍事查到大哥上難保不會將殿下也牽扯進來,我今日過來就是想要告訴殿下,我有辦法能讓大哥閉,也讓父親他們毫不提及殿下。”
四皇子眼里瞬間危險。
那幕僚沒想到謝炆居然是為著謝翾來的,而且聽他口氣,似是早就知道謝翾所為。
他站在四皇子旁問道:“謝二公子知道些什麼?”
謝炆道:“殿下想讓我知道什麼,我便知道什麼。”
那幕僚臉微沉:“二公子既然來尋我家殿下,想必是有所求,那你也得拿出誠意來才是。”
謝炆說道:“我能替殿下排憂解難,緩他眼下憂心之事,難道還不夠誠意?”
“誠意是夠,可未必真心。”
“真心與否,總要試試才知道。”
“可你是謝家人……”
“那又如何?”謝炆輕嗤,“謝炆二字,殿下和先生往日可曾聽謝家人在外提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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