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用了午膳,皇后心疼兩人舟車勞頓,太子又才大病初愈,便吩咐二人早早回東宮好好休息。
東宮門口,以姚仙兒為首的良媛庶妃得到消息,早已在門口候著,一見太子平安歸來,急忙都擁簇了過去,一個個淚眼婆娑的,瞧著倒是一道不一樣的景。
“娘娘。”
聽雪帶著梧苑的幾個小丫鬟們也迎了上來。
“走吧!回梧苑。”阿照朝著他們輕點了下頭,扭頭看了眼在人堆里的太子殿下,面無表地率先進了東宮。
慕容燼在一堆噓寒問暖的人中冷眼去,眼中寒意四濺,冰渣又凝聚了許多。
回到棲苑,阿照掃了一圈闊別一月的院子,轉頭問聽雪:“月呢?”
聽到月,聽雪眼底頓時浮起一層薄霧:“娘娘,月……您還是親自來看吧!”
阿照眼皮跳了下,急忙大步往下房去。
棲苑下房的房間里,月呆呆地坐在床邊,阿照進來時,連眼睛都沒一下,一反應都沒有,整個人看起來就像個沒有靈魂的軀。
這是失神癥,阿照自己得過,自然一眼便能瞧出來。
“這副樣子多久了?”
聽雪與月最為要好,自小一起在盛涼宮中扶持長大,親如姐妹,見著這樣,哽咽得都說不出話來。
紅妝替答道:“大半月前,娘娘捎信回來,月看了信后,便拿著娘娘的令牌打算去中宮找皇后娘娘,怎知卻莫名失蹤了幾日,等再回來,便了這副模樣。”
阿照越聽,眉頭蹙得越,靜靜地端詳了月片刻,才道:“你們都下去,綠蘿,將元侍衛進來。”
綠蘿不敢耽擱,趕忙出去找小元。
“屬下參見娘娘。”小元進來時,房間里只剩下太子妃和失了神后呆呆發愣的月。
阿照讓他起,問:“留意到誰抓的月了嗎?”
小元點頭:“回娘娘,月失蹤那幾日,屬下便一直冒險在宮中查找,后來被那位魏大人發現,在他的幫助之下,屬下才在姚良娣的暗屋里找到。”
阿照眼中聚怒,咬牙問:“姚仙兒傷的?”
小元搖頭:“不是。”
“當日屬下找到月時,姚良娣只是將關押,似乎還有別的打算,后來聽到玉溪城鼠疫解決了后,又急忙讓人放了,期間并沒有讓人過手,可月剛離開姚良娣殿苑,便被人再次劫走,屬下是第二日在冷宮找到的。”
他找到月時,除了面蒼白,上并沒有一傷口,上也都穿戴整齊著,所以他也不知道月為什麼會變現在這樣。
“屬下失職,沒能保護好月,請娘娘責罰!”
“不怪你,是我考慮不周,貿然讓李二將信送來,害了月。”阿照輕嘆:“你下去吧!”
小元抬頭著了眼太子妃,眼底帶著自責,低著頭退了出去。
阿照著月,輕輕坐到旁,握的手,對上無神的雙目,嚴肅道:“月,本宮知道你能聽到我說話,你聽好了,失神癥誰也幫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的意志來戰勝,你只有打敗了它才能出來,不要逃避,不管發生了什麼事,都有本宮在呢。”
阿照很清楚,若非某些事絕到了極致,一個人是不會失去神志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把一向心思縝的月,到失了神志的地步?
月依舊像個木偶一樣,一不的著目所及之,只是眼睛里,卻突然落下一滴淚來。
阿照見到,心底一喜,正要開口,月卻急忙反握住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著,無聲的張了張。
阿照著無聲的口型,臉漸漸變沉。
而蒼嵐苑那邊,慕容燼也在聽魏曲稟報近期宮中發生的事。
除開慕容赫回京,北燕帝突然沉迷那些騙人的煉丹外,倒是詫異盛涼那邊的手,竟幾波幾波的到他們北燕。
他的太子妃上,到底瞞了什麼?
或許也只有等到盛涼的人過來,才能揭曉答案吧!
……
一連半月,慕容燼與阿照,除了一道去儀宮給皇后請安外,他便再未來過梧苑,而阿照也一直呆在梧苑中,每日下下棋、看看書,哪兒也沒去。
月還是老樣子,倒是聽雪們幾個,也不知是誰攛掇的誰,竟一道來求,希能將月送回盛涼。
月想不想回盛涼,阿照自是比們更清楚,倒是同意了,前幾日到中宮給皇后求來一道懿旨,連夜讓李忠將人送出了宮。
至于是不是送回盛涼,阿照沒說,聽雪們也不敢再問。
棲苑這邊清靜了,蒼嵐苑那邊倒是熱鬧了。
今日一早,陸齊來了一趟東宮,只此次不同的是,竟還悄悄帶來了一個孩子。
也是趕巧了,那孩子路過東宮小花園時,正好被聽雪和崔瑤兩人給看到了。
看著那張酷似太子殿下的小臉,兩人都瞳孔微,一臉不敢置信,急匆匆地便跑回了梧苑。
一回到梧苑后,聽雪便人崔瑤守在門口,自己趕忙屋稟告道:“娘娘,陸大人帶著一個孩子去了蒼嵐苑。”
阿照正拿著林老贈的古籍在研究,并未因為的話停下,只隨口問了一句:“誰家孩子?”
見娘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聽雪急了,張道:“娘娘啊!您怎麼一點也不著急啊!那孩子模樣極其酷似殿下,怕不是別家的,而是太子殿下在民間的孩子啊!”
那孩子瞞得那麼好,肯定是太子有意在保護,若真是殿下在民間的孩子,那就是太子的皇長子,北燕的皇長孫啊!
阿照拿著書的手頓了頓,并沒有去詢問那孩子多大什麼的,新翻了一頁,不在意道:“太子子嗣單薄,若真是,那也是好事。”
“可是娘娘……”
“好了聽雪,不過一個孩子而已,這東宮確實需要些孩子了,不然怪冷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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