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句話說,就是蠱毒是無解的,但唐家人的卻是能換,所以唐雅才會放手一搏,在生下孩子后,讓唐恨給他們換,把自己的命換給了阿照。
而,也早就不想活了,每日行尸走般強撐著,不過是為了孩子和阿照。要不然,早在裴潯死的那一刻,當場便隨他去了。
但為了孩子,為了裴潯在乎的姐姐,選擇了苦撐著以命換命。
知道,若是直接告訴阿照,阿照哪怕是自己死,都不會允許做傻事,所以才用了唐宋的藥,想讓沉睡一段時日。
然而始料未及的卻是,他們雖然換功了,但不知是哪一個步驟出了差錯,阿照沒能立即醒來,反而是像個活死人一樣,在床上整整躺了七年。
那七年,的神智也漸漸陷了沉睡。
直到三個月前,唐恨終于研制出解藥,才能再次蘇醒過來。
清醒過來后才得知,唐雅早在徹底沉睡過去的第二個月,就跟隨裴潯而去了。
至于為何沒有立即回北燕,反而出現在這里,就是聽說裴潯和唐雅的兒被李恪收養了,不放心,想去看一眼那孩子。
所以一恢復,便朝著盛涼來了。
至于收下小溪逐,大概是覺得這孩子,和投緣吧!
……
半月后,阿照帶著小溪逐抵達。
來到,并沒有立即去霄王府,而是先找了家客棧安頓好小丫頭后,獨自去了寒山寺。
因為來盛涼前,唐恨就從傅那兒得到消息,說爹和樊驚鴻正在山外之海歸來的路上,算算路途,他老人家應該也到了。
他怕是,都還不知道潯戰死多年之事吧!
阿照不知道,剛離開客棧不久,小溪逐便在客棧的后院角落里,遇到了個跟差不多大的另一個小姑娘。
那小姑娘穿著綾羅綢緞,但灰頭土臉臟兮兮的,還好似在躲避什麼人。
小溪逐雖長在山野,但架不住一正氣,和骨子里就頗有俠義的神,以為追小姑娘那些人都是壞人,便‘仗義出手’,將悄悄地帶回了他們的客房,藏了起來。
等那些人找不到,都走了,小姑娘才怯生生的出來與道謝。
小溪逐雖然年紀小,但不難看出是個大咧咧的子,人家一道謝,立馬就怪不好意思的直擺手。聽到人家肚子了,還大方的將自己一半食分給了。
等人家吃得差不多了,才說道:“小姐姐,我就只能幫你到這里了,你吃完了東西,就快走吧。”
狹義神歸狹義神,但還是時刻都記得,出門在外是不能給裴姨惹麻煩的。
怎料那小姑娘聽了,里還含著東西,眼睛里的水豆子已經在掉個不停了。
“欸,你、你怎麼哭上了,你別哭呀!你哭什麼呀,我不是在攆你走啦。”
好吧,其實也算是在攆走了。
“哎呀,你別哭了。”小溪逐本就是屬于那種能忍著,就絕對不會哭的人,所以最害怕的,也是別人掉眼淚。
所以這會兒,見到這小姐姐話都不說一句,就知道掉水豆子,頓時就慌了,也沒怎麼哄過人,都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了。?
“喂,你別掉眼淚不說話呀,你說句話嘛!我、我也還小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幫你嘛!我都幫你一回了,你不能太貪心的。”
小姑娘還是哭,雖沒哭出什麼聲,但已經委屈得一一的了。
小溪逐聳了聳肩,更無奈了。
唉!不該多管閑事的,惹了這麼個哭包,覺是想賴上了。
小溪逐見哄人有些費勁,就直接起走到窗戶邊,‘哐當’一聲推開了窗戶,然后對著小姑娘威脅道:“你再哭,我就大喊一聲你在這兒,讓那些壞人回來把你抓走!”
還別說,這話還管用的。
只見那小姑娘聲一停,雖還淚眼汪汪的,但好在眼淚是止住了,只淚眼地著,委屈道:“他們不是壞人。”
“不是壞人,他們都在抓你了還不是壞人,你是不是被人家嚇傻了。”
小姑娘低著腦袋,一個勁的搖頭,好半響才說:“他們真的不是壞人,他們只是我爹爹派來抓我的。”
“啊?你爹派來的,那你爹為什麼要派他們來抓你呀?”
完了,小溪逐剛問完,就及到了人家的傷心事,水豆子又開始往下掉了。
“哎呀,你這才停了多久啊,怎麼又來!”
小溪逐是真的服了了,這眼淚都還能收放自如的,那兩眼珠子是兩口水井吧!
“我也不想哭的,但我難過。”小姑娘委屈地小聲啜泣著,邊哭還邊道:“我爹爹讓他們抓我回去,是要回去打斷我的,嗚嗚嗚…你不要他們好不好,我不能回去的,爹爹不信我,大家都不喜歡我,都只喜歡予姝妹妹,我回去沒人相信我的。”
雖然說的,前面和后面小溪逐都沒怎麼聽懂,但聽到說大家都不喜歡,小溪逐頓時就有種同病相憐的覺了。
因為從小到大,村里的其他孩子因為是撿來的,也都不怎麼喜歡的。
雖然溪逐聽姥姥的話,沒怎麼在乎過,但現在看到這小姐姐這樣傷心,心里也跟著酸酸的,趕忙走過去,小手拍著人家安道:“好了好了,別哭了別哭了,他們不相信你,我相信你就是了。”
“真的嗎?”
小姑娘小聲噎著,委屈地著問:“那你…那你還讓我走嗎?”
“那是必須得走的呀,一會兒我姨該回來了,不能留你。”同歸同,但這話小溪逐回得可是沒有半點猶豫的。
“我裴姨說了,幫人可以,但得量力而行。我量了下,只能幫你到這兒了。”
這下小姑娘真的傷心了。
與此同時,另一邊的霄王府中。
“一群沒用廢!都兩日了,這麼多人連個孩子都找不到,本王養你們何用!!”
一聲暴怒聲響起,隨著的,還有茶盞被砸落在地的破碎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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