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裴姨皺眉,小溪逐以為生氣了,急忙上前認錯道:“裴姨,我錯了。”
“哦,你錯在哪兒了?”阿照順著問了一句,轉將門關好,走到圓木桌旁坐下,臉嚴肅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家伙。
特別是小溪逐旁邊的小家伙。
這小東西,小小年紀都敢離家出走了。
小溪逐見裴姨在看小姐姐,互絞著的小手更張了,不敢敷衍,白著小臉認真回道:“溪逐不該帶別人進我們的客房,還不該想把藏在里面,對不起裴姨,您罰我吧,溪逐認罰。”
說完了,自覺地捧著小手遞了出來。
一旁的小姑娘聽到小溪逐要被罰,急忙擋到了面前,害怕得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了,卻還強忍著怯生生地說:“不是的姨姨,是我臉皮厚,是我自己跟著溪逐進來的,不關的事,姨姨要罰就罰微月吧!”
已經八歲了,不小了,溪逐幫了,懂得知恩圖報的。
而且,喜歡溪逐,不要溪逐因為罰。
小微月閉著眼,都已經做好替溪逐挨一頓打的準備了,哪知對前的姨姨只抬了抬手,卻沒打,而是了的小腦袋,揚著笑意問:“你微月?”
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不過是睡了覺,再醒來,當年那個被娘冒著風雪,抱來的小家伙,都長這般大了。
小微月有些愣住,睜開了眼睛,傻傻地看著沒有回答,沒明白怎麼突然問的名字了。
倒是后的溪逐見狀,趕忙推了推,替點頭,然后說道:“裴姨,微月說爹爹派人在抓,等抓回去會打斷的的。”
李恪要打斷這小丫頭的?
阿照有些不信,將微月拉近了些,面對面地問:“這話可是你爹親口說的?”
小微月搖頭,一提到傷心事,便哽咽道:“不是,是我娘親和予姝妹妹說的,們讓我快跑,永遠別回去,不然被爹爹抓到,爹爹就會打斷我的,再把我關進小黑屋。我害怕,就躲起來了。”
“你娘讓的?”阿照聽得更迷糊了。
這按道理,不應該,也說不通呀!
記得,當年蘭側妃為了將這丫頭送回王府,自己吃了那麼多苦,都沒舍得讓孩子遭一罪,現在又怎麼可能放心讓獨自一人離開?
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阿照覺得,若李恪真要傷害的兒,要跑也該是帶著兒一起跑才是。
可現在卻讓自己的兒離開,王府里也沒有傳出蘭側妃失寵的流言,那又是為何?
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越想,阿照便越覺得事有蹊蹺,趕忙又問:“微月,姨姨問你,你為什麼會相信你爹爹要打斷你的?”
“因為弟弟掉進水里了,娘親讓我在爹爹面前承認,是我推的弟弟,說如果我不承認,爹爹就會責罰,我不想娘親罰。”
“所以你就認了?”阿照問。
小微月點頭,水豆子直接掉了下來,委屈地解釋道:“可弟弟不是我推的,是予姝妹妹推的,但大家都不相信我了。”
那是微月第一次撒謊,可當說實話的時候,大家都不信了。
旁邊已經哄了一下午的小溪逐,見又哭了,裝沒看到的斜瞅了兩眼,瞅得有些于心不忍,還是無奈地遞了塊小手帕過去,可心疼地說道:“你別哭了,你都哭了一下午了,我的小手帕都被你用完了。”
“那回頭我幫你洗干凈。”小微月一一地吸了吸鼻子,拿小手帕了,完才遞回去還給。
小溪逐角了,沒接,表示很嫌棄。
阿照見兩個小家伙的相模式,簡直又好氣有好笑,但見小姑娘那眼淚跟不要錢一樣,不得不讓想將事弄清楚。
想到此,阿照起看了眼一片漆黑的窗外,才低頭對著小溪逐道:“溪逐,裴姨要出去一趟,你照顧好。桌上有碗餛飩,你們倆先分著吃,要是不夠就去樓下找小二給你們拿,但別讓人發現在這里,知道嗎?”
見裴姨說得很嚴肅,小溪逐有些被嚇到了,怕怕地問:“裴姨,我們是不是闖禍了?”
阿照發現自己嚴肅得嚇到了,趕了的小臉,笑道:“沒有,我們要在行俠仗義了。”
“行俠仗義?”
一聽這話,小溪逐水汪汪的大眼睛立馬亮了起來。
原來這就是行俠仗義啊!
轉看著微月小姐姐,瞬間有那種大俠的責任了,還有些小激,但立馬拍著脯保證道:“裴姨您去吧,注意安全,我一定會保護好的。”
“小機靈鬼,你也要保護好自己。”阿照好笑的點了點小鼻頭,沒再說什麼,叮囑們關好門窗后,便離開了客棧,朝霄王府方向走去。
本來還想明日再去,看來今晚就得先探一探了。
……
霄王府,后院。
蘭側妃的蘭亭院中。
此刻,早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辰,但蘭亭院的小廚房里,丫鬟婆子們都還在人進人出地忙活著。
屋里,那位養在王府的裴家小姐,此刻正鬧脾氣的在摔東西。小廚房里不知第幾回做好端進來的飯菜,就隨意掃了一眼,一看不合胃口,就直接掀到了地上。
有婆子蹲下想去清掃,就直接將一碗熱湯澆人家頭上,刁蠻可惡得簡直令人發指。
丫鬟們自知勸不住的這種行為,也不敢勸,只能心驚膽戰地跪在一旁,直到蘭側妃從前廳回來了,才得已將滿屋的狼藉收拾干凈退下。
“蘭母妃,你今日為何不讓我去陪父王用膳?”一見到蘭側妃,立刻氣呼呼的跑過去,大聲質問著。
蘭側妃看著眼前這個,被自己慣得有些不樣的孩子,眸沉了沉,想開口管教兩句,但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舍不得再說半句。
“今日你父王心不好,母妃是怕他遷怒于你。”
“你騙人,父王喜歡我,怎會遷怒我?而且我都知道,方才父王特意讓人來接澈兒過去,我也能一道去的,是你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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