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三合知道吳關月父子的下場,卻不知道這里頭的是非曲折,心里更好奇了。
“后來是怎麼被發現的?”
“先帝駕崩,新帝繼位,按照慣例,新帝繼位后藩屬國國王會派使臣來朝賀。”
謝知非向京城方向看了一眼,聲調依舊很低沉。
“禮部員這時才在朝賀文書上發現,大齊國國王不再姓陳,而是改姓了吳。
這文書的末尾還寫了一句,吳關月由百姓擁立為王,得到華國皇帝冊封。”
晏三合接話,“山高路遠,皇上不知道大齊國發生了什麼,必定會派人去巡視。”
“沒錯。”
謝知非:“皇上派了禮部右侍郎去大齊國探訪實。右侍郎回來上書稱況屬實,皇上便下了冊封的文書。”
裴笑冷哼:“這右侍郎十有八九是收了賄賂,銀子還不會。”
“后來呢?”這回催促的是李不言。
李不言聽得眼睛一眨不眨,心說這麼彩的故事,要換個說書人來說該多好。
謝三爺從頭到尾都一個聲調。
“永和二年,大齊國老臣孫斌突然來到南寧府,說有急事要向皇上稟報。南寧府知府察覺到不對,立刻派兵馬護送他到京城。”
謝知非繼續用一個聲調說話。
“孫斌看到皇帝,一邊哭,一邊痛斥吳關月洗陳氏皇族,洗朝堂,謀權篡位的卑劣行徑。”
淡淡兩語,所有人聽得心都砰砰直跳。
晏三合卻十分淡定,“皇上雷霆大怒,于是派兵出征。”
“這一回,你料錯了。”
謝知非目一轉,低頭看向晏三合。
“皇上九五至尊,豈能只聽信一面之詞,更何況還有前頭戶部侍郎的證詞。
只是,還沒等皇上派人去大齊國打探,又有一人趕到了京城,你們猜是誰?”
裴笑是什麼子,“謝五十,你他娘的再賣關子,我掐死你。”
謝知非瞄了裴笑一眼,“是陳氏國王的庶弟。”
晏三合皺眉,“他在洗中活了下來?”
謝知非點頭,“僥幸逃了一命。”
晏三合:“這也就證實了老臣孫斌的話是真的,這回皇上該派兵了吧。”
謝知非搖搖頭,“冊封文書已經詔告天下,君無戲言這是其一;打仗耗費的是國力、財力,這是其二。”
“難道還有更好的解決辦法?”
晏三合思忖片刻,抬頭直視謝知非的眼睛。
“有,讓那個吳關月自讓位,一來可保全皇上的臉面,二來不費一兵一卒。”
謝知非看著輕輕一笑,雙眼亮得不像話。
他笑什麼?
晏三合默默地偏過視線。
“皇上于是發詔書到大齊國,對那吳關月恩威并施。”
謝知非依舊看著,“晏三合,如果你是吳關月,你會如何?”
晏三合被他問住了。
吳關月的下場是被滅族,然后逃亡,那麼也就是說……
“他寧死不從?”
“這一回,你又料錯了。他派使臣來京遞上詔書,稱愿意讓出王位,并誠心誠意接華國一切懲罰。”
晏三合口而出:“緩兵之計嗎?”
謝知非既沒說是,也沒說不是,而是將語氣放緩了一些。
“皇上大喜,召群臣商議,決定免除吳關月一切責任,并給他封地,以示安。”
裴笑搖頭:“皇上此舉實在大度,大度到有些婦人之仁,晏三合,你說呢?”
晏三合不說話,靜靜等謝知非的下文。
“皇上派使臣和五千兵護送陳氏國王的庶弟回大齊國,準備從吳關月手中接過王位。哪知……”
謝知非劍眉一挑,口氣突然異乎尋常的憤怒。
“哪知剛過北倉河,就遭到了吳關月的埋伏,使臣和陳氏庶弟當場人頭落地,五千兵馬死三百,傷一千,余下的人倉皇逃過北倉河,回到了華國境。”
最后一個字落下,所有人的臉都變了。
兩國戰,尚且不殺來使……
裴笑然大怒,“一個小小藩國,竟然如此放肆,就不知道那姓吳的王八蛋是吃了什麼,膽子這樣。”
“謝三爺。”
李不言額頭青筋暴出,“快往下說啊,后來怎麼樣了?”
“永和三年,皇上派鄭玉將軍出兵平大齊,此戰大勝,吳氏一族被洗,但吳關月父子二人卻趁機逃了。”
“晏三合,你怎麼會知道?”裴笑驚得眼睛掉地上。
“對啊,小姐,你怎麼會知道?”
“我還知道,永和八年,吳關月父子派殺手潛進京城,屠殺了鄭玉將軍府。”
晏三合輕描淡寫道:“鄭將軍府上一百八十口人,無一人生還。”
“你,你,你……”
裴笑驚得說不出話來,難道神婆還有掐指一算的本事?
“晏三合。”
謝知非看著蒼白的臉龐,將所有翻涌的緒往下一。
“我父親把吳關月父子的下場告訴了你,卻沒告訴你這中間的是非曲折,如今可都明白了?”
“多謝你替我解。”
晏三合對上謝知非深邃的眼睛,“其實,這件事我已經放下了。”
“能放下就好。”
大概,這世界上最容易,是放下;但最不容易的……
也是放下!
謝知非偏過臉,看著遠那蜿蜒不斷的北倉河,再不說一句話。
晏三合定定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不是的錯覺,總覺得此刻的謝知非和從前的謝知非,有些不大一樣。
似乎……
太過深沉。
“阿彌陀佛!”
智通和尚雙手合十,“三爺的故事既然已經講完,我們此刻便下山吧。”
“下山,下山,做正事要。”
裴笑扶著黃芪的手站起來,“謝五十,你來扶我一把。”
“你不有黃芪嗎?”
“老子就要你扶,不行嗎?”
謝知非不知道他哪筋又搭錯了,只得走過去,手扶住的同時,低聲問:
“把我來做什麼?”
裴笑聲音幾乎是從鼻腔里出來的,“你剛剛怎麼了?”
“什麼怎麼了?”
“你他娘的打馬虎眼。”
裴笑磨磨后槽牙。
“別忘了咱們倆是穿一個開長大的,你屁一撅要拉什麼屎,都瞞不過我的眼睛。”
謝知非被他逗笑了,“那你說,我要拉什麼屎?”
“你他娘的有心事。”
“我什麼心事?”
裴笑撇冷笑,手指著晏三合背影。
“你為了把八百年前的舊事打探的一清二楚,還說沒那個意思?”
謝知非:“……”
“來吧!”
裴笑角浮出小小的得意:“給兄弟徹底待了吧。”
謝知非穩得一不,“太醫院哪個圣手治病最好。”
“那必須是我爹啊!”
“回去后,讓你爹幫你診診脈。”
“我有什麼病?”
“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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