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被困在陸老爺子和秦教授中間,整個人都很郁悶。
要知道,陸老爺子以前雖然尊重,但也沒有在其他事上多看一眼。而秦教授總是很熱地給牽線拉橋,好在那位孫子一直沒有出現,還有機會回絕。
可今天是怎麼回事!
陸老爺子雖然沒有直說,但明里暗里都在告訴,陸鳴箏已經決定和蔣家劃清界限,從此之后會重振陸家。他們陸家思想開明,只要是孩子喜歡的人,他一個糟老頭子一定不會阻礙年輕人的!
好的我知道了,不過您別用這種曖昧調笑的眼神看著我說這種話好嗎!
還沒敷衍完陸老爺子,那邊,秦教授帶著傳說中的金孫,閃亮登場!
你不是原來一直不肯跟著秦老來的嗎!你不是國外留學回來、最討厭包辦婚姻的先進知識分子嗎!你一直看著我笑干什麼啊!
顧昭華一個頭兩個大,往后退了半步,臉上的假笑都快掛不住了。
“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到的小顧姑娘。”秦教授把孫子推上前:“這是我的孫子,秦思硯,剛剛從國外回來!”
秦思硯主出右手。
“顧小姐。”
“秦先生。”
顧昭華禮貌地跟他握了握手,然后飛快收回手,垂首站好。
陸老爺子看到這里,開始鼓陸鳴箏上前。
陸鳴箏翻了個白眼。
他其實對顧昭華沒有太多的想法,他一生都醉心在音樂上,本質只是對麗的東西興趣,又被顧昭華的音樂才能所折服,把當做朋友而已。
但老爺子似乎現在不這麼想了!
自從他知道了,是顧昭華把自己點醒之后,對的態度突然發生了180度大轉彎!
陸老爺子深知,陸家悲劇的開始,就是陸樾書和蔣那段沒有的包辦婚姻,所以老爺子一直認為,陸鳴箏再娶妻,定要娶一位看得中的子。
除了蔣怡,顧昭華是陸鳴箏唯二接的比較多的,而且他愿意把自己的過往和煩惱都告訴,說明顧昭華在他心目中,地位是十分有分量的。
善琴,懂音樂,眼開闊,談吐大方,不管是和自己孫子的興趣好之相投,還是作為陸家以后持家的夫人,都是拿得上臺面的!
自己怎麼以前沒看出這姑娘的優秀,竟然被秦家老頭子鉆了空子!
“秦老頭,你們家這麼傳統,我記得每個媳婦都不許再出去工作的對吧?”
陸老爺子主出擊,率先提出嫁秦家的缺點。
秦教授一聽,笑呵呵地回答:“那是以前,現在我們要跟著時代的步伐走了,人也能撐起一片天吶!”
以后的事以后再說,先把人搶到手再說!
兩個老頭眼里互相火花四,秦教授怕陸老爺子留在這里繼續拆臺,仗著他腳不便,竟然直接推著他的椅走開了!
“走走走,讓年輕人自己聊,我們兩個老家伙去別的地方!”
真是,太太太尷尬了!
顧昭華佯裝喝水,實則左看右看,想找機會逃離現場。結果一轉頭,就看到人群之外,言蹊正和樂蓉站在一起,似乎在低聲說著什麼。
兩人氣質出眾,都穿著高定的禮服,看起來男才貌。
臉上頓時掛不住笑了。
見過來,樂蓉大大方方舉起酒杯,朝敬了敬。
言蹊也順著的作看了過來,但他剛剛看過去,就見顧昭華把頭扭開了。
言蹊:?
這場宴會真是讓人厭煩!
顧昭華低頭喝干了酒杯里最后一口香檳,秦思硯見狀,主上前為拿過空杯。
“顧小姐,我在M國學過一些基本的調酒,如果您不介意,我可以為您調制一杯。”
他語氣雖客氣,但整個人臉上掛著一種勢在必得的笑容,看顧昭華跟看獵似的,讓覺得很不舒服。
顧昭華重新在臉上掛起客套得的假笑。
“不好意思秦先生,我不喝酒。”
這話太假了,剛剛才喝了一杯,現在騙鬼呢!
聽到的回答,陸鳴箏嗤笑一聲,秦思硯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管不了他們怎麼想了,顧昭華后退半步,微微頷首。
“秦先生,陸先生,我一天沒有進食了,想先去那邊吃點東西。”指了指一邊的自助餐桌:“你們先聊,我告辭了。”
說完,顧不上秦思硯還想說什麼,匆匆離開了。
終于逃離了那奇怪的修羅場,顧昭華也不想往言蹊和樂蓉的方向去,只能端著一個盤子,有一下沒一下逛著自助餐桌,半天也沒見夾起來什麼。
“顧小姐。”
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邊,拿著一個餐盤,和并排站在一起。
竟是何順!
一看到他,顧昭華渾每個細胞都繃起來了!
他來干什麼!
何順一邊夾菜,一邊語氣輕快地和聊天。
“我剛剛見,秦家和陸家的孩子,都圍著你?”
顧昭華顰起眉,沒說話。
“不愧是能勾住言蹊的人,手段了得。”何順語氣古怪:“秦家和陸家都是清貴人家,連普通的商賈千金都看不上,竟然能同時看上你?”
聽到他提起言蹊,顧昭華正道:“何先生,請慎言。”
“我只是來給你好心提個醒。”何順笑得人心里發麻:“顧小姐該不會以為,今天過后,你就會一炮走紅,躋當紅小花了吧?”
他這話什麼意思?
顧昭華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端著盤子想走人。
“秦家或者陸家,趁早選一個吧。”何順低下頭,裝作不經意地拿起一塊糕點放盤中:“老老實實做個,總比從明天開始,淪落到沒有任何一個劇組敢用你的下場,要好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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