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昭華覺得樂蓉一定是誤會了什麼。
而且這誤會還很深。
顧昭把手從樂蓉手里出來,訕笑道:“樂總,我跟言蹊……”
我們倆其實好的。
“不重要了。”
樂蓉超灑:“你們的關系你自己決定,還有,以后不用跟我提顧昔年了。我等下會自己聯系怎麼回去。”
樂蓉是多麼拿得起放得下的一個人啊!當初那樣喜歡言蹊,喜歡到放棄家業追進娛樂圈里,但一旦知道了言蹊心里有了別人,便扭頭就走,一點都不拖泥帶水的。
這要是讓跑了,以后顧昔年生活不順利,還不得天天盯著自己?
一想到這里,顧昭華急了,口而出:“別啊嫂子!”
一句嫂子,把正在努力絕棄的樂蓉給搞不會了。
“嫂子?”
其實顧昭華自己都沒想好要怎麼跟樂蓉解釋,但如果繼續瞞著,不僅是對的不公平,也是平白無故給自己頭上添了一口“水楊花見異思遷”的鍋。
必須要讓樂蓉知道,自己跟顧昔年之間只有純潔的親關系,但是,又實在沒義務告訴樂蓉全部實,而干哥哥干妹妹什麼的,聽起來又很曖昧。
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顧昭華著頭皮現編:“其實,顧昔年是我哥哥……親哥哥!”
樂蓉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關系,呆住了。
顧昭華再接再厲:“……所以,在見到顧昔年之后,我突然就想起來小時候的事了!你也知道,我戶口本上那個媽對我一點也不在乎,也就是這個原因。”
樂蓉人都給聽傻了,愣愣地問道:“所以,你是昔年失散多年的妹妹?”
沒聽說過顧家大房有二胎啊?
沒聽過不要,沒人穿就行。怕樂蓉不信,顧昭華加重音肯定:“沒錯就是這樣!你不是覺得我和他長得像嗎,就是這個原因!”
樂蓉燒還沒完全退,被一陣忽悠,腦子開始發暈:“是……是像。”
顧昭華的鼻子和下都和顧昔年很像,如果遮住眼睛,下半張臉幾乎一樣,而且,兩個人也都姓顧……
樂蓉逐漸說服自己,本來渾豎起來的尖刺了下去,看顧昭華的眼神也變得親切起來。
“顧昔年也是的,不早點告訴我,害得我們兩個有這樣的誤會。”
不自覺地在顧昭華面前擺出了姐姐的譜,慈祥又:“昭昭,之前《萬家燈火》的事,還有齊宛的事,理應是我跟你道歉。如果不是我當時小心眼,萬璐笙也不會盯上你。”
這就管自己昭昭了?
顧昭華忍不住想幫自己大哥說好話:“樂總,我哥真的很關心你的,他昨天一聽說你也在森林里,二話不說就沖進去了,而且還是全程把你抱回來的呢!”
為了給自家哥哥上大分,顧昭華在心里給言蹊說了聲對不起:“真的,我都是靠自己走回來的,言蹊他沒力氣,抱不我!”
樂蓉沉默不語,但表明顯松了。
顧昭華再接再厲:“我哥就是太古板了,沒什麼趣。不過這樣你以后多放心!你看我活得多累啊,每天趕言蹊邊那些鶯鶯燕燕趕到手,這麼對比看看,我哥這麼好的男人,很難再找到了呀!”
聽到這句話,樂蓉撲哧一聲笑出聲來了。
顧昭華的右臂:“他這個人吧,對別人的好都是默默藏在心里的,你的胳膊也是他接上去的呢!你是沒看到他昨晚有多著急,但是又怕看輕了你,不好意思進你的屋子,一個人守在外頭,等你睡著了才走呢!”
樂蓉心里高興,但表面板著臉:“你又知道了?你也沒見過我們之間是怎麼相的,他這個人,總是和我保持著絕對距離,要說喜歡我,還不如說把我當做合作伙伴。”
說著說著,樂蓉的緒又低落了:“算了,就算你們只是兄妹,我也知道他不喜歡我……”
“不可能!”
顧昭華舉起手發誓:“他就是個老古板、別扭怪,我沒見過他多理過哪個孩子的,如果你不相信他,那他只能孤獨終老。”
樂蓉這麼優秀的孩子都搞不定顧昔年,那他真的就沒救了!
雖然顧昭華一臉篤定,樂蓉仍然不信:“你別安我了,我喜歡過別人,如果真的喜歡我,他應該會每天都想看到我、親近我才對,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猶豫了一下措辭,說道:“……他很對我主,面對我的示好也沒太多反應,所以我才……”
所以樂蓉才會沒信心,發生了誤會不敢直接質問顧昔年,而是選擇了逃避。
因為覺得自己沒有這個資格。
只能說顧昭華真的很了解的哥哥。顧昔年本質古板又保守,哪怕到了現代,也依然改不掉古代這些陳腐的思想。
他認為男之應該發乎止于理,所以從不允許別人說自己和樂蓉的閑話,自己也很主親近,甚至連甜言語都不肯說幾句。
他以為自己是在尊重樂蓉,但這些行為在樂蓉看來,不過都是對自己沒有興趣的現罷了。
顧昭華真恨自己的大哥是個木頭啊!
“你放心,經過昨晚的事,我哥已經知道你多重要了!”
顧昭華對著樂蓉打包票:“你昨天生病了,子虛,一碗糖水肯定不夠。樓下已經擺了早飯,等會下來吃一點,吃完了我們就離開。”
騰騰騰跑下樓,恰好看到顧昔年等在樓下。
他看到顧昭華,臉上閃過一抹尷尬。
昨晚,他趁著顧昭華不在,狠狠地掏了幾把言蹊的心窩子,句句話都他的肺管子,算是勉強出了一口“奪妹之仇”的惡氣。
要你拐我妹妹!你小子仔細了,但凡以后哪里做得不好,我可是要隨時帶人回家的!
本以為這就是男人之間的對話,誰知顧昭華竟在門外,還都聽到了。
他有些不敢面對顧昭華,生怕會責怪自己,認為自己并不是親哥哥,沒資格手的關系。
好在顧昔年一向板著一張臉,就算是心虛也不會被看出來。他想了想,還是決定解釋一番:“昨晚我和言蹊……”
結果顧昭華本不接這茬,是要和大哥討論一下樂蓉的。
“……你到底怎麼想的啊!”顧昭華快急死:“喜不喜歡一句話的事,大男人不要磨磨唧唧!”
顧昔年半天不吭聲,直到顧昭華威脅他要去告訴樂蓉,他對沒有覺,這才迫使他說出一個“喜歡”。
喜歡就行。
顧昭華恨鐵不鋼:“喜歡你就要主啊!你站在原地不就算了,人家主來找你,你還不曉得往上一,你難不等著孩子跟你告白跟你求婚嗎?”
顧昔年皺眉:“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做,不過結婚前的親近,我覺得很不好。如果你要我學姓言的那些鬼把戲,我可做不到。”
顧昭華冷笑:“鬼把戲怎麼了,鬼把戲人家現在有老婆,你有什麼?”
顧昔年想糾正,不是老婆,只是朋友,沒有法律關系,隨時可以跟自己回家。但他一低頭,看到顧昭華的臉,選擇了閉。
“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再不主,樂蓉真的要對你失了。”顧昭華雙臂環抱,一副看好戲的表:“你應該也了解,行事果斷,從不吃回頭草。如果你非要堅守你的原則,不使些‘鬼把戲’,我也不會攔著你。”
顧昔年很為難,他一邊覺得這樣不對,一邊又怕樂蓉真的對自己死心。他猶猶豫豫不知如何是好,最終下定決心。
“我該怎麼做?”
聽到他虛心提問,顧昭華心里一喜!
還不錯!還有救!
顧昔年是真的不會追孩子,看他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樣,顧昭華轉了轉眼珠子,想到一個好主意。
“等會,樂蓉下樓來,你就學著言蹊——不是,你別翻白眼啊!”
“總之,言蹊對我做什麼,你就對樂蓉做什麼——你再翻白眼我就真不管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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