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

秦府。

正廳。

八人餐桌上，銅鍋的湯不斷沸騰著。

隨著湯不斷翻滾的羊，散發出人的香味。

李二，長孫無忌等人快速的坐下。

驚訝的看著不斷翻騰的火鍋。

這種烹飪方式算不上新奇。

只開水煮罷了，很普通的烹飪方式。

讓他們震撼的是，同樣是這種做法，為何秦牧弄出來的就這麼香？

看到里面漂浮著很多不知名的佐料，李二忍不住，問道“這種特別的香味，應該是來自于這些佐料吧？”

“沒錯，我在湯中加了吳茱萸，生姜，山蔥等輔料，不僅能增添香味，還可以去除的寒氣。”

“可是當今天下絕無僅有的好東西。”

秦牧開口解釋道。

他正說著，侍們又拿來幾疊放了細鹽的花生醬，放到李二與幾個國公面前。

這些花生醬，是秦牧好不容易搞出來的。

“這又是什麼東西？”

李二嗅了嗅散發著特殊香味的花生醬，問著秦牧。

秦牧應聲道：“花生醬，蘸著羊吃的。”

其他人紛紛看向面前的花生醬，又了熱氣騰騰的火鍋。

雙手蠢蠢。

“是嗎？”李二連忙拿起筷子夾了一片，在鍋涮了涮，在面前的調料碗中攪拌了兩下，快速放進口中。

一辛辣，瞬間蔓延，瘋狂刺激著他的味蕾。

李二忍不住瞪大眼睛。

這是他以前從未驗過的覺。

僅僅一口下去，渾燥熱，中生津，甚至覺得更了。

“果然不錯。”李二驚喜的點了點頭。

其他人也沒閑著，紛紛起筷子。

對于初次嘗到如此辛辣的他們來說，這種覺非常舒爽。

原本單純的吳茱萸不會如此辣。

但秦牧用了很多吳茱萸濃的吳茱萸，這辣度便不同了。

須臾，眾人就吃得滿頭大汗，渾燥熱。

最舒服的是，秦牧在這時讓人拿來了幾壇酒。

眾人開懷暢飲，揮汗如雨，吃的是不亦樂乎。

在夏季吃火鍋，那也是一種極為舒爽的驗。

酒過三巡，火鍋也吃得差不多了。

眾人紛紛進狀態，相互之間的話自然也多了。

“牧兒此番奔襲突厥，斬了突利，讓東突厥徹底消失，這事做的實在漂亮。”

長孫無忌滿臉通紅，看著秦牧的眼眸滿是欣。

尤其是現在喝的暈暈乎乎，長孫無忌更是毫不吝惜他對秦牧的夸耀。

幾位國公很清楚。

突厥給大唐究竟帶來了什麼樣的麻煩和威脅。

戰端一開，大軍開，輸轉運，國庫耗損。

還要擔心會不會出現其他麻煩。

去歲，頡利率領二十萬鐵騎，兵臨大唐。

那種會搖基，毀滅大唐的痛苦和憂愁。

估計也只有他們這幾個元老，才能深深理解。

不過，好在秦牧斬了頡利，這種況才有所緩和。

如今更好了。

突厥的威脅被徹底掃除，這種事再也不會發生。

“是啊，北伐大軍的全面勝利，駙馬爺神機妙算，深謀遠慮，功不可沒，尤其是水淹朔方城這一招太絕。”

房玄齡認真的點了點頭。

他理解長孫無忌的，接著他的話繼續說道。

“這朔方城就在烏水河下方，這麼多年，梁師都從來沒有考慮過這會帶來威脅，偏偏就讓駙馬也給利用了，而且算準了會連續幾天暴雨傾盆。”

“這些事說起來簡單，可真正要做太難了，不僅要全盤安排，還要準的把控天氣的變化。”

從房玄齡的狀態，可以清晰的到。

他所說的這番話絕非客套，而是發自肺腑的敬佩。

就連一旁沒有說話的魏征，也忍不住連連點頭。

這招水淹朔方城確實太經典。

“看到沒有，現在他們對你可佩服的是五投地。”

李二臉上噙著喜悅，端起酒盞，一飲而盡。

“幾位國公過獎了，只是運氣好罷了，恰巧趕上朔方城境暴雨連綿，其實真正依靠的還是將士們的浴拼殺。”

“如果沒有那些不畏生死的將士們，就算有再好的想法和計劃又有什麼用？城是將士們用命填出來的。”

秦牧緩緩搖了搖頭，功績于他而言，猶如過眼云煙一般。

聽到這番話，氣氛變得沉默。

正如秦牧所說，如果沒有將士們在戰場上的浴拼殺。

他們又怎麼會坐在這里吃火鍋。

“來...為戰場上陣亡的兄弟們干一杯。”

李二欣的看著秦牧，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為兄弟們干杯。”

眾人沒有猶豫，齊齊舉起酒杯。

或許是想到了陣亡的將士們，秦牧喝的有些多。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只得天快明了。

李二才帶領一眾國公離開的秦府。

第二天醒來后，秦牧無發現，李二在離開的時候。

順走了他好幾壇酒。

就連特麼的涮火鍋的鍋，都被李二給順走了。

尼瑪的羊片，花生醬和涮菜也被打包了。

造孽呀。

真是無恥之極。

...

長安城。

皇宮。

李二帶著從秦牧那里順來的酒，火鍋，以及各種各樣的菜。

來到李淵所住的大殿外。

自從昨天聽了秦牧的建議，在吃火鍋的時候。

李二就已經想到了用這種方法，來拜訪李淵。

在他來到這里的第一時間。

宦立刻把消息報告給了李淵。

剛開始時，李淵本能的不愿見李二。

自從李二用最腥的方式，坐上皇位，還斬了太子。

李淵跟他的就逐漸淡了。

父子兩人之間有著一層很深的隔閡。

平時如果非必要，他們基本不會見面，正所謂眼不見，心不煩。

可是。

李二現在主找來了，還特意帶著酒來看他。

李淵也不好一直讓他在外面等著。

畢竟李二已是大唐皇帝，將大唐搭理的也算井井有條。

更重要的是。

他是從孫婿秦牧那里帶來的酒，于是便勉為其難的答應見李二。

父子兩人已經很久沒見面了。

再次相見總有些不太自然。

一番客套以后。

李二就按照在秦牧那學來辦法。

讓人在花園中搭了一個桌子，放上了他從秦牧那順來的銅鍋。

所有東西準備就緒，父子兩人這才坐了下來。

“父皇，咱們已經好久沒有坐在一起吃飯了，想當初，咱們無論吃飯休息，還是上陣殺敵都在一塊。”

“父皇曾經為了兒子，上還過傷，那個時候雖然苦累，還有命之憂，卻是兒子最快樂的時。”

李二開了一壇酒，親自為李淵倒滿了面前的酒杯。

聽到李二突然提起這些和兒子兩字。

本來有些不自然的李淵，放下了姿態和防備。

他長長嘆了口氣，端起了面前的酒杯。

這番回憶曾經的話。

徹底打開了父子兩人的話題。